党丽娜半天不说话,她不知道怎么说,这事她不是不想处理,只是不好处理,所以想拖一拖,没想到秦风这么快兴师问罪下来,这她没办法回答。 匹夫一怒,血溅三尺;秦风一怒,人神共愤,这家伙的破坏力可是有目共睹的。
“说话,你哑巴了吧,到底怎么回事?”秦风怒道。
党丽娜只能实话实说道:“秦市长,这事有点复杂,我一句话说不清楚,需要当面向您汇报。”
“你马跟派出所所长关平到秦家庄来,我在这里等你们。这点事都处理不好,你这个镇长是怎么当的。没有这么点掌控力,东桥镇早晚要大乱。”秦风怒其不争说道。
党丽娜连忙赔不是,说道:“好,我现在给关所长打电话,我们即刻出发去秦家庄,这件事我们会一五一十跟你汇报。”
挂了电话,秦风本来还想打电话把关平臭骂一顿,他对这个所长早已忍不可忍,这家伙简直是个混混儿,每次干事都不得力,安于现状,在这个位置能混一天是一天,反正他也没打算继续往升,所以都是能糊弄糊弄,能应付应付,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非常符合这次市委准备重新培训岗的回炉干部资格。
秦风暗自下了决心,这次一定要把关平也列入到回炉名单里。他不是不想升吗,那告诉他,不想升可以,那你下去当个普通干警吧,干警还干不好,那滚回家抱孩子去,别占着茅坑不拉屎。
话说党丽娜接了秦风的电话后,火急火燎给关平打了个电话,让他马到自己家里来一趟,这件事非同小可,到了秦风面前必须统一口径,商量出个应对之策,不然真的又是一大批人头落地。
关平此刻正在跟人在镇的酒楼里跟人喝酒,刚喝了二两,正在兴头,接到党丽娜这个电话有些不情不愿,今天可是周末,这个秦副市长也真是的,周末也不让人休息,他是劳模,老子可没义务陪他一起坐劳模啊。
“有什么急事啊,吃个饭都吃不安宁,我正在跟朋友喝酒呢,吃完饭再说吧。他让我们马过去我们马过去,凭什么啊,革命工作也要吃饱肚子是不是。”关平很不情愿地发牢骚。
党丽娜真的是无语了,她也一直觉得这个所长实在是操蛋,经常感觉指挥不动,这个人是个混坨子,谁的帐都不想买,他还以为谁都把他没办法。对付这样的人,唯一的解决办法是一脚踹走,然后扶持一个自己人坐这个位置。
“关平,我警告你,我的话你可以不当回事,但是秦副市长的命令你必须执行,否则你这个所长随时可以被撸掉,不要忘了,秦副市长可是市委常委,要拿掉你这个所长轻而易举。你以为你是老资格,没人能动得了你吗?我告诉你,要想整你很容易,市委马要给一批懒政庸政的干部回炉,重新考核使用,你丢了所长的职务我看你还牛什么。”党丽娜恼怒地说道,都不惜威胁了。
关平冷笑一声,心里有些不以为然,但想到秦风现在是常务副市长,在市委常委会有一席之地,这还真是个尚方宝剑,自己得罪了他真是没好果子吃。惹不起,也躲不起,不得已,草草扒拉了几口饭,放下酒杯开车到了党丽娜家里。
关平到的时候,党丽娜家里已经来了好几个人,有国土所的,有税务所的,有环境保护的,有林业所的,另外副镇长龚吕昌也在。龚吕昌也是东桥镇的镇委,龚家湾人,仗着本地土著,又是龚家湾人,平时行事很嚣张,对秦风更是不服气。几次秦风到东桥镇来下乡,龚吕昌都故意拿眼角不夹秦风,别人买账,他偏不买账。
龚吕昌对秦风本人没意见,关键是秦风是秦家庄人,而龚家湾跟秦家庄一直不对付,有世仇,两个村子明争暗斗多少年,互不服气,凡事秦家庄的人,他们都有三分敌意。龚家湾也是人才辈出,在市里省里当领导做生意的人一抓一大把,他们总认为能跟秦家庄对抗,所以只要涉及到两个庄子的事,那私事也变成公事,是一个群体对另外一个群体的仇恨。
党丽娜这回一改之前模棱两可的态度,十分严厉地批评了这些人,是这些人动不动到天玺药业的药厂里找各种名义吃拿卡要,把天玺药业当成了一块肥肉,有便宜不占王八蛋,能宰一刀是一刀,小农意识十足。
余昔虽然是副省长的千金,可是县官不如现管,东桥镇距离省政府天高皇帝远的,垂直管理是不可能的。而且余镇南也不好用省政府的力量直接施压到镇一级政府,还需要通过白山市委,然后到银城市委市政府,层级管理,这间有了很多的环节。
对这些二皮脸,滚刀肉,党丽娜也是头疼,说的轻了没用,说重了他们不高兴,给你撂挑子,你也不能把他们都开掉,作为镇长也没有这么大的权力。党丽娜新来没多久,本来很多人都不服气,明里暗里不配合,处处跟她较劲,她也是十分的憋屈。
这些人没把党丽娜的话当回事,虽然嘴没说什么,但是心里一万个不服气。你党丽娜是我们东桥镇人,不帮着我们创收,反而帮着外人,实在不是个东西。
“说说吧,你们认为自己做的是都是对的是不是?现在我是跟你们好言相劝,你们可以不服我一个女人家,可是秦风也是本地人,而且权大势大,他如果直接插手这件事,你们清楚后果的,他可不会像我这么客气,到时候你们倒霉的时候千万别找我。”党丽娜垂头丧气地说道,对这些无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