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丢下我,秦局长,木心大师,我也要喝杯茶压压惊,刚才都快被吓死了。”梁爽终于回过神来,眼神没有那么痴呆了,但两只手还是紧紧抓着秦风的胳膊,也跟着要紧禅房。
秦风不厌其烦,不明白这个女人老缠着自己干什么,明明不关她的事,非要跟着凑热闹。
停下脚步,秦风拨开梁爽的手,很不厌烦地说道:“梁主任,我和木心大师谈话的时候不希望有第三人在场,你还是留在这里给铁蛋他们搭把手,帮帮忙。这里已经安全了,人都火化了,不会再有什么危险,等他们忙完了送你回去。回去洗个澡,睡一觉,明天什么事都没有了,好吧。”
“可是我还是害怕,太太恐怖了。这里你和木心大师最厉害了,还是跟你们在一起心理踏实点。”梁爽故意撒起娇来。
女人撒娇其实是一门学问,不仅要懂得把握时间地点,还要把握好男人的心理。当然,对男人而言,只有自己在乎,或者年轻漂亮的美女撒娇才好使,如果你已经没有这方面的优势,最好还是不要轻易撒娇,那样不仅于事无补,反而会让人厌恶。
作为官场交际花一样的人物,梁爽对有权势的男人都是极尽拉拢的,她崇拜权力,甚至迷信权力,喜欢权力带来的眩晕感,那是一种快乐如毒瘾一般的感受。有的人对权力是会上瘾的,梁爽无疑就是这种女人,她自己的权力有限,因此喜欢依附在更有权力的男人身上,结交了权贵,进入他们的圈层,那不仅是一种荣耀,也能变现财富。
事实上,人越迷信官,就会越屈服于权力,看轻法律、道德、人伦越是迷信官,越是崇拜官,自己的权利和尊严被剥夺越是干干净净。就像梁爽这样,面对苏玉亮的时候卑躬屈膝,在得知秦风的身份后,又一改之前的态度,极力取悦讨好,甚至爱屋及乌,对铁蛋三人也是关爱有加。
不过话说回来,梁爽的确是权力的受益者。在出任区长办公室主任之前,梁爽不过是一个普通的政府工作人员,但是当她成了区长苏玉亮的心腹之后,财富迅速积累,短短几年时间就购买了三套住房和一辆宝马车,所以她迷信权力可以让她无所不能。
但是梁爽这一套对付区长苏玉亮有用,对付杨树林有用,用在秦风身上却失效了,关键时间和地点也不对。秦风黑下脸,瞪着梁爽一言不发,那厌烦的表情摁都摁不住。木心大师也站在原地不动了,丝毫没有邀请梁爽的意思,搞得梁爽怪无趣的。
“那好吧,你和木心大师聊,我我给铁蛋他们打打下手。”梁爽自己给自己找台阶,讪讪地退缩了。
秦风点点头,说道:“收拾完让铁蛋他们送你回家,晚上没事不要出来了,最近光华区的治安虽然有所好转,但还是不太安全。”
梁爽离开了,秦风跟着木心大师进了他的禅房,在一张木椅上坐下来。木心大师打开电磁炉,亲手泡水泡茶,泡好两杯香茗递给秦风一杯,自己也端起一杯茶抿了一口,神情忽然变得哀伤起来。
“一生的恩怨今日做了了断,木心大师似乎并未解脱,反而有些伤感,不知悲从何来?”秦风喝了一口香茗,感受着茶叶的醇厚芬芳,故作不经意地问道。他知道,木心大师有很多话想对他讲,但是这个话头还没有挑起来。
木心大师摇头苦笑,说道:“我虽然遁入空门多年,每日吃斋念佛,但是心里那股戾气还是没有清除干净。今日就算你不出手,我也会出手杀了他。我佛慈悲,普度众生,平时我连一只蚂蚁都不忍伤害,今日却要以暴制暴的方式来救人,不知道是我错了,还是佛祖错了。”
“大师没有错,佛祖自然也没有错。”秦风说道
木心大师惊愕地问道:“此话怎讲?”
秦风斟酌了一下语句,说道:“世间万事万物都有自然规律,都有因果循环,善与恶,邪与正,都是相对而言的。所以本身就没有绝对的对错之分,追求绝对的对错本身就是错误的。佛教讲因果循环,所以发生任何事其实都是有迹可循的。”
“有道理,没想到秦施主有这样的悟性,真是天生就有慧根。”木心大师说道,眼睛逐渐有了亮色。
秦风道:“大师过奖了,我只是就是论事。南图上师钻研巫蛊,希望找到最好的传人传承,其实也未必就是错的。但巫蛊自古以来就是害人的东西,它的出发点是人为了控制他人,私心作祟。而大师遁入空门还不忘钻研蛊术,虽然是为了自保,目的却是为了救人,这个出发点就是好的。所以南图和他的传人都死了,大师完全可以不必自责,这大概也是因果,早已注定了的。”
“施主不必安慰贫僧,对这二人的死,我并没有太多内疚。”木心大师盯着秦风说道:“我只是很好奇,你这一身武学是从哪里学来的?竟然可以练到隔空打物的境界,可以说上百年也未必能出现的武学奇才,这样的天赋异禀,当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秦风笑了笑,这一点他的确十分自信,似乎蛊王从他身上离去后,短暂的休养后,他的功力再次精进了不少。
“大师谬赞了,我的武学全部是家学,没什么稀奇的。天下武功出少林,少林寺的武学才是正统,我们秦家拳也不过是少林武功的分支而已。”秦风谦虚地说道。
木心大师忽然转移话题问道:“秦施主有这样的慧根,也算是与我佛门有缘,不知是否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