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亲的队伍回到秦家庄时,已经十二点半了。在村口的石拱桥附近,鞭炮响了起来,迎亲车队停了下来,秦风抱着穿着白色婚纱的余昔,在一群人的簇拥下,亦步亦趋往自己家里走去。
余昔勾着秦风的脖子,脸洋溢着幸福的荣光,低声问道:“哎,老公呀,看你满头的汗。”余昔替秦风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柔声道:“你行不行啊,我怎么发现你这段时间身体越来越虚了,抱我都这么吃力。”
“没有的事,你这百十来斤,还不跟玩似的。昨晚没睡好,今天又忙了一早晨,的确是有点累。”秦风喘息着说道。
的确,这段时间身体似乎虚了不少,余昔也不过一百多斤,秦风抱着走了几百米有点气喘吁吁的,脚步都有些虚浮。
抱着余昔到了家门口,所有来道喜祝贺的宾客都站在门口迎接,几挂鞭炮轰鸣,在一阵掌声,秦风将余昔抱进了家门。在进门的那一刻,秦风看到李红和苏菲居然都来了。苏菲是预谋已久,李红来干什么?自己找虐吗。
这还不要紧,秦风一扭头,居然看到年舒颜和年镇北都坐在院子里的饭桌旁看着自己,两个人看秦风的眼神都很复杂。这父女俩怎么也跑来凑热闹,他可没邀请年镇北啊。秦风心里一阵腹诽,今天可真是热闹了,该来的不该来的全来了,还不知道酒席会闹出什么乱子。
将余昔抱进婚房里,放在床,秦风一屁股坐下来,擦了擦头的汗水,笑着说道:“小昔,你可真够沉的。看来你以后得少吃点,不然我都抱不动你了。”
“是你自己虚,关我什么事。”余昔抿嘴笑了笑,秦风将她从村口抱到家里这一段路,余昔的心里跟吃了蜜似的,甜滋滋的。终于嫁给了自己心爱的人,这辈子再也不会留下什么遗憾了。
霍月兰和魏晓芬走进来,一个人端着盘子,盘子里是一块红盖头,一个人拎着花生核桃什么的。盖头盖在余昔的头,花生核桃铺在床,需要一对童男童女压床,意味着早生贵子。
“风儿,你快出去招呼客人吧,小昔交给我们是了。”霍月兰柔声说道:“今天来的人太多了,家里坐不下,院外和祠堂里分别还摆了几十桌。今天你可少喝点,能不喝不喝,别喝多了耽误正事。”
说完这话,霍月兰自己都老脸一红,一个当妈的怎么能说出这种话。
秦风的脸也红了红,低声道:“放心,误不了正事。”
走出婚房,秦风来到院子里,给宾客们发烟倒茶,逢人赔笑,脸的肌肉都僵硬了。
“恭喜啊,新娘子很漂亮吗,她不是我们办离婚手续那天见到的那个女人吗,原来你还真的早做好了离婚的准备。”秦风走到苏菲这一桌时,苏菲挑衅地看着秦风说道。
秦风沉下脸,低声说道:“我警告你,既然你来了,该吃吃,该喝喝,不要在婚礼搞事。如果你不识相,我会毫不犹豫让人把你从秦家庄扔出去。”
“你敢!”苏菲脸色一变,阴冷地说道:“你还真当我是来道贺的。我告诉你,老娘今天来没想让你好过,我要把你的丑事全部都说出去,让所有人都知道你伪君子的真面目。”
秦风眼神变得阴冷起来,一抬手迅速点了苏菲的哑穴和其它几处穴位,将她硬按在椅子坐下,在苏菲耳边低声道:“这是你自找的,不要怪我。”
“秦局长好厉害的手段,对付前妻真是一点都不客气,这么喜新厌旧的人,怎么还能混得如鱼得水,平步青云,真是老天不长眼啊。”李红走过来,冷眼盯着秦风讽刺道。
秦风冷冷地看着李红,鼻腔里发出一声冷哼,低声道:“你来干什么?我可没邀请你。”
“秦局长大婚,我怎么能不到场祝贺呢。我精心挑选,给你备了一份厚礼呢。”李红阴阳怪气地说道。
秦风反问道:“李大局长,你觉得这么做有意思吗?有些事本身不能强求,你们这些人到底是折磨别人,还是折磨自己?”
“当然有意思,我喜欢看到你吃瘪的样子。”李红抱着双臂说道:“你放心,我有自己的自尊,不会在你的婚礼闹事。可是我也告诉你,今天你做出这个决定,早晚都会后悔。”
秦风冷笑一声,反驳道:“后不后悔那是我的事,不劳你费心,你还是入多操心操心自己的终身大事,没必要跟我浪费这么多时间。”
这时候鹤翔走到秦风身边,拉了拉他的衣角,示意有话对秦风讲。
秦风跟着鹤翔走到一个偏僻无人的角落,低声问道:“什么情况?”
“头儿,他们从山后进庄了,总共有二十多人,全部荷枪实弹。”鹤翔低声道:“我怀疑宾客里也混进了他们的人,需要检查一下婚礼现场。别的倒不担心,我最担心的是他们在酒宴安放炸弹。这次来了很多省市大员,一旦发生爆炸,后果不堪设想。”
这一点也正是秦风所担心的,婚礼人来人往,这么多人在一起,最担心的是日美特工在婚宴搞爆炸。人太多了,很多人秦风自己都不认识,nbsp;想要从这么多人里辨认出谁是敌人谈何容易。
“你们的人全部都安插在酒宴,甄别可疑的人,一旦发现蛛丝马迹,立刻将人暗带离现场。”秦风说道:“我今天事情太多,实在顾不过来,只能劳烦你和李琴了。”
鹤翔点点头,低声道:“劳烦谈不,这本来是我的工作,只要能平安度过今天一切都好说。哦,对了,吴处也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