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出口处出来,秦风看到钟和市委办一个小伙子在等他,钟看到秦风十分兴奋,快步迎了过去。
对钟来说,能跟对一个领导是人生的一次重要跨越,虽然才跟了秦风几天,秦风被停职检查了,但他内心还是十分尊重秦风,认为对他的处分实在太不公平,完全是以权压人。原本他还有些心灰意冷,觉得自己运气实在太差了,好不容易盼来点希望,这么快覆灭了。
可冥冥之自有公道,也许连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天降大灾,几十年不遇的洪涝灾害和疫情四起,这时候所有人都看到了,是谁在干活,谁在偷奸耍滑,那些平时坐在台侃侃而谈的人光是嘴皮子动,不见任何行动,早已导致群情激奋,而那些能够吃苦耐劳,奔走在抢险救灾第一线的人逐渐获得了人们的尊重。
白山和银城市委市政府迫于各种压力,不得不重新启用秦风这种实干家,空降兵刘钊再也没人理会他了,现在变成了人嫌狗不爱的的东西,谁都懒得鸟他。
“秦市长,你可算是回来了,大家都等着你回来主持工作呢。”钟兴奋地接过秦风手里的行李箱,发自肺腑地说道。
秦风看了眼钟,发现几天不见人变得又黑又瘦,可见这段时间确实是忙坏了。而另外一个市委办的小伙子也是满脸挂笑,十分恭敬地望着秦风,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年舒颜随后走出来,四处张望一眼,忽然十分兴奋地挥舞着手臂喊道:“爸爸,我在这里。”
顺着年舒颜的目光望去,秦风看到一名身材高大魁梧的年男子大跨步走了过来,男子看起来大概五十岁左右的样子,国字脸,长相很周正,虎背熊腰,走起路来龙行虎步,虎虎生风,自有一股豪迈之气。
年舒颜雀跃欢呼着扑进男人怀里,抱着男人的胳膊撒娇道:“你老人家怎么亲自来了,叫你的秘书或者办公室的工作人员来是了,你一个大司令整天军务繁忙,居然还抽出时间来接我一个小女子,真是受宠若惊呀。”
“屁话!我是你爸爸,宝贝闺女回来了,怎么能不亲自来迎接。”年镇北和蔼可亲地说道,脸的笑容和目光十分慈祥,再也看不到那股浓烈的杀伐之气。
年舒颜跨着年镇北的胳膊,走到秦风面前介绍道:“爸,我给你介绍一下,他是秦风,我的结拜好兄弟,在银城当副市长。对了,刚才飞机他还教我秦家拳的呼吸吐纳之法了,感觉蛮好的,等我学好了秦家拳,回去你的特战队,把你那些眼睛长在头顶的特战精英一个个全部打趴下。”
秦风伸出手,恭敬地说道:“年司令你好,我是秦风。”
年镇北伸出手,猛然握住秦风的手,暗暗发力道:“你是秦风,很好,我这耳朵里老听到你的名字,都快磨出茧子了,这回终于见到活的了。有没有时间,有时间的话去家里坐坐,我想跟你聊聊。”
年镇北也是练家子,多年从军手的功夫一直没放下,故意试探秦风是不是以讹传讹,被人神话的英雄人物,但他的手你捏下去只感觉到像握着一团棉花,秦风的手软绵绵的,根本使不力量,心大骇。这可是传说的棉掌,能在瞬间将整个骨骼用内力控制,仿佛弱肉无骨一般。正在暗自心惊的时候,被他握住的手忽然又变得钢铁一般硬,一股强大的力量生生崩开了他紧握住的手掌。
软硬兼施,内修外练,这小子的内力已经到了控制自如的程度,真的是无法想象,后生可畏啊。在这一瞬间的暗战,年镇北心里已经对秦风产生了好和好感,这小子年龄不大,功夫已经如此炉火纯青出神入化,绝对是一个才。
“年叔叔,我赶着回来参加抢险救灾,时间紧迫,这次不去您家里打扰了,下次有时间一定登门拜访。”秦风客气又恭敬地说道。
年镇北自然知道白山地区受灾严重,军区也抽调了部队参与了抢险救灾和灾民安置,这几天他也忙得焦头烂额,点点头说道:“既然这样,那我不挽留你了。回去好好工作,我看好你。”
与年镇北简单寒暄几句,秦风和年舒颜各自坐车回去。轿车在高速公路一路疾行,前往银城方向。说来也怪,秦风今天回来,今天暴雨停了,洪涝灾害也慢慢减轻,大有雨过天晴的意思。
“秦市长,我发现你可真是个贵人,你走的那天忽然天降暴雨,你这一回来暴雨过去了,真是出门带风雨啊。”钟不无感慨道。
秦风苦笑道:“不过是凑巧罢了,哪有那么神。暴雨虽然停了,但灾后治理和救援却停不下来,这次银城受灾损失统计出来没有?”
“正在统计,相信很快会有一个大概的数据出来。这次银城经济损失惨重,尤其是东江水库的豆腐渣工程,根本达不到防洪防灾的标准和要求,水库下游大部分区域被冲毁,农田被淹,房屋被毁,死伤不少居民,哎,惨不忍睹啊。”市委办的小伙子说道。
又是豆腐渣工程,这他娘的多少工程都遇到这种问题,政府投入那么多钱修建公路、桥梁水库堤坝,结果有多少是做个样子给人看的,应付级检查,结果一遇到考验马露馅了,这里面涉及到多少贪腐问题。这一次,负责水利的副市长和水利局长,还有负责修建的承建公司要倒霉了,秋后算账他们谁都别想跑。
“现在还不是秋后算账的时候,当务之急还是灾后安置,以及伤亡人员的救治和处理。秦市长,医院里已经住不下人了,受伤的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