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自己的这两个弟弟的表演,乌延最怕的就是,他们用这种表演,直接给自己来上一刀,汉人那里有个叫做项庄舞剑,意在沛公的故事,乌延可不是不知道!但是,自己的宝刀丢在了大帐里,腰带上只有一把短短的割肉刀,根本就起不到任何防备的作用,于是,乌延就悄悄地将手伸向了自己这个小17弟弟。
如果这两个弟弟真的暴起发难,只要拉过这个小十七在身前挡上一下,自己的亲卫就可以扑上来解救自己。
这时候,小17却挺身而出,站在了自己大哥的面前:“二哥,五哥,你这是干什么?在大王面前舞刀弄剑的,难道是找死吗?”
被他这么一喊,围在周边的那些乌延亲卫纷纷拔出腰间的刀剑,警惕围了上来。
老二老五互相看了一眼,似乎这才明白自己的举动却有些莽撞,赶紧丢下手中的大刀,冲着乌延躬身施礼:“大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时候,乌延搂住了小十七的肩膀,将自己的胸膛挺直,将头颅高昂,一股王者的气势,再次喷薄而出,压迫的周围族人无不面色大变,战战兢兢。
“我们还是到大帐去说吧。”然后拉着小17的手,昂然进入了帐篷,在路上,捡起了自己的宝刀,然后,拉着小17,坐在了高高的虎皮墩子上,将自己的宝刀顺手横放在自己的膝盖上。
手中抚摸着自己的宝刀,扫视了一下大帐里神色各异的将帅,心中不由感叹,这把宝刀,随着自己出生入死,南北征战,也不知道饮了多少敌人的鲜血,砍了多少敌人的头颅,今日之后,说不得,还要饮一场兄弟的鲜血。
两个兄弟,以及随之而来的各个部落头领渠帅纷纷进入大帐。一些小帅,没有资格进入帐篷,也纷纷站在大帐外的空场里,交头接耳地等待着里面传出来的消息。
“既然人都到齐了,大家也就不要再胡猜乱猜,我就将我刚刚得到的消息向大家公布。”于是将刚刚得到的消息,没有任何隐瞒的向手下诸人通报。
这个消息一出,大帐内外立刻就炸了锅,所有的人都面色复杂的大吼大叫,乱哄哄的,根本听不出一个结果来。
乌延却一笑:“正所谓,一个蛤蟆静静听,百个蛤蟆乱哄哄,大家这么乱下去,根本就没有任何结果,都停一停,听我说吧。”
看到大王没有因丧子而悲痛,脸上充满了从容淡定,于是那些神情惶恐的人也就安了心,一些心有所想的人,也就闭了嘴。
这时候二大帅上前一步:“大哥,我带我的本部五千,再请你拨给我一万兵马,我去替我的侄儿报仇。”
乌延就摇摇头:“替你侄儿报仇的事情,先放一放,我们先来研究一下敌人的实力和他们的目的,然后决定我们下一步的行动。”
这才是最关键的事情,五大帅立刻站出来道:“一切依旧,以大哥马首是瞻,你就说吧。”
抚摸着自己的宝刀,沉声向大帐里的将帅道:“我的儿子带走的,是咱们部族最精锐的两万勇士,而他们所面对的,也不过是汉军两万人马,然而,我们的勇士没有取得胜利,反倒被击败。请大家记住,这场被击败,只不过进行了短短的一个时辰,照这样看来,双方的队伍是进行了一场野战,对方也没有进行什么阴谋诡计,从这一点上来看,敌人的战斗力是如何的强大了。”
这样的判断结果,让满帐的人都不由得一阵又一阵的吸着冷气。
汉武之后的汉军与草原民族的征伐,一直是草原民族主动进攻,汉人军队被动挨打,汉人所取得的胜利,都是依靠坚城,还有他们那些层出不穷的防守武器,最终在互相消耗里取得的。
而一旦出现野战,汉人军队的唯一结局,就是被屠杀,被全歼。
然而这一次,汉人的军队深入到草原里来了,根本就不可能建造坚城,他们的城墙上用于防守的那些古怪的器械,一个个都笨重无比,更不可能被他们搬运进草原。
然而,这一次的结果却出乎了人的意料之外,怎么不让人心惊?难道大汉的军队,突然间都变成一个个天上天兵天将吗?
“还有一点,大家要注意到,那就是,在我们的军队溃败之后,汉人的军队竟然能够连续追杀,最终实现了全歼我们。”
这样的结果更让众人震惊,自己的民族对汉人进攻,也不是没有失利的时候,但是,自己的军队历来是,打的胜利就大,打不胜利就逃,而且是轻松的逃跑,而那些汉人军队敢追击自己,那正是自己等求之不得的事情,因为在那些汉人军队,脱离了防御工事,混乱了阵型,跑得精疲力尽的时候,只要自己一个反冲击,胜败之数也就倾刻逆转。
“还有就是,这一战,我两万精锐无一生还,敌人的损失,不会超过500。”
此言一出,整个大帐立刻变得鸦雀无声,原先那些喊打喊杀的将士,也都张大了嘴,哑口无言。
这的确太过颠覆他们的常识了,这样的结局也的确太让他们感觉到不可思议了。
扫视了一下大帐里的将士:“从这种种迹象表明,敌人的实力相当强悍,强悍到我们不能想象,所以,我们一定不要掉以轻心,我们一定要拿出一个最稳妥的办法,来解决这个问题。”
乌延提出这个问题,大帐里再也没有人喊打喊杀了,不过让他们这些莽汉们出谋划策,拿出一个办法来,那的确是对牛弹琴。
乌延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