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许杰的这种战略构想,再了解不过他的吕鹏是相当赞同的。
“我们现在不是想办法消灭乌延,因为他的主力精锐已经被我们消灭掉了,这10万来张嘴,放到哪里都是一个负担,所以,我们应该想什么办法?将这十万张嘴推给我们的敌人,成为他们的负担。”
这个难度太大了,因此上,所有的人都开始牙疼,是真的牙疼。
张燕凑过来建议道:“既然他们不走,那我们就困死他,逼着他们走。”
吕鹏就歪着脑袋问:“你的主意不错,但我们怎么样才能困住他们呢。”
张燕就胸有成竹的回答:“派杨凤兄弟的狼骑,我在这个敌营的四周,屠杀所有出营放牧的牧民,抢掠他们的牛羊,而我们的车兵大军,就在这里集结成阵,在外围抢掠屠杀的杨凤兄弟,一旦受到乌延主力的追杀,就命令他带着兄弟们向咱们大阵这里撤退,将敌人的主力拖过来,然后用我们犀利的巨箭,锋利的长矛将他们重创在这里,如此几次三番,在敌人多次遭到重创之后,就不得不放弃与我们对攻,而继续龟缩不出。”
许杰点点头道:“如此一来,几十万牛羊马匹,窝在营地里,不出几日便没了草料,也就饿死,没了牛羊,乌延属下十万张嘴,也就再也坚持不住了,留给他的只有两条路,要么和我们决战,要么向北投奔蹋顿。”
“和我们决战,我想现在的乌延实力,已经力有不给了,这是自取灭亡的路,一旦他们拔营向北,我们就可以尾随其后,不断的骚扰阻击,就像拨柚子一样,一层层的扒下他们的皮。”
一条绝户计,就在三个人你一句我一句中完美的形成。
“杨凤。”
“末将在。”
“听明白了我们的意思了吗?”
“末将明白,杀光所有落单放牧的牧民,采取打了就跑,绝对不和敌人以死相拼。”
要不说都是三国中精英中的猛将,对军令的理解就是这么快,就是这么透彻,有这一群聪明的手下,真是老省心了。
站起身来,吕鹏对着张燕习珍和太史慈吩咐道:“你们三个步兵营,立刻将战车围成营寨,排开防守阵型,只要杨凤兄弟将敌人引过来,就立刻给予他们巨大的杀伤,我要在这里一点点消耗掉乌延的耐心,让他走向我们给他指定的陷阱。”然后笑着,充满信心的对着身边的兄弟道:“人生最大的快乐,就是你给对方挖了一个坑,然后让那个明明知道那个坑很深的家伙,不得不跳,不跳不行,那是怎样的虐待呀。”
众将就一脸恶寒。
正在大家开始积极备战的时候,站在高高缭望塔上的通讯兵,对着下面的吕鹏等人大声叫道:“主公,敌人的大营乱了,已经开始有部分骑兵向北面开动了。”
吕鹏和许杰对望了一眼,心中很是纳闷:“怎么,难道敌人就这么轻易的放弃向北开拔了吗?这真是少了许多功夫时间,这真是天助我也。”
经过几次试探,乌延已经彻底的被这支汉人军队的战斗力所震撼,由其自己亲自隐藏着刺探队伍里,仔细的观察了一下敌人的实力,看到那轻便的,在草原上奔驰的四轮马车的时候,乌延决定,听从田丰先生的建议,放弃自己还要坚持一下的侥幸心理,整个部落准备向西北,向蹋顿靠拢。
老五对向蹋顿低头,表示愤愤不平,乌延就拍着他的肩头劝解:“情势比人强,在向蹋顿低头和全族灭亡两条路上选择,我们还是要选择生存下去。只要活下去,将来我们就有重新壮大的希望,只要希望在,一切都会在。”
全部落开始整顿,在敌人鼻子底下的大迁徙,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一旦组织不好,瞬间崩溃是避免不了的。
对于这样的迁徙,部民们倒是没有什么怨言,逐水草而居,四处迁徙,已经成为他们的习惯。
不过这次迁徙与往日迁徙不同的是一种气氛,往日迁徙,都是奔着下一个希望去的,人们都怀着希望的憧憬,心情是愉悦欢快的。
但这一次却不一样,他们知道,这一次迁徙之后,再要回到这片水草丰美生他养他的地方,可能就是一种奢望了。一旦自己离开,这里便将成为敌国的土地,草原游牧民族虽然没有像汉人那样对自己的故土有着无限的眷恋的情节,但对家园依旧有着难以割舍的情怀。
沉闷沮丧的气氛在营地里飘散,时不时传来女人老人低声的哭泣。各个小部落在不断的向大的部落靠拢汇集,混乱的简直令人发指。
唯独小十七武赫的部落,不但没有因为刚刚接收了二哥部落的人口牛羊而变得更加混乱,反倒是在田畴的打理下,进行得井井有条,这不得不让乌延再次对这个汉人的能力表示了钦佩。
于是在这次决定生死的会议里,乌延特意延请了这个田畴先生列席。
“强敌就在左近,我们的这次大搬家,充满着无限的风险,但情况又逼迫的我们不得不进行这场搬迁,怎么能让我们行进中的大军减少损失,这是当务之急,还请诸位兄弟们想一个万全之策。”乌延难得的放下万事一言而绝的习惯,认真的征询手下的意见。
“还讲究什么策略?再次组成一支大军断后,阻挡纠缠住吕鹏的追击部队,保证我们的家小北去。”一个部落的汉子站起来大声的提议。
这个方法是常识性的,但是所有人看向她的神情,都像看了一个白痴。
经过两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