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超一马当先,在曹军的虎豹骑里,杀开一条血路,直取曹纯。
就在他即将杀到曹纯面前的时候,一个敌将再次挡在了马超的面前,双方立刻杀做一团,三个回合之后,马超取了这个敌将的性命。等他继续要前进的时候,又一个敌将扑了上来,再次将马超阻挡住,两个回合,这个敌将再次落马。
又一个、、、、、、、
一个又一个曹家的子弟,命丧在马超的枪下,但是一个又一个曹家的精锐子弟扑了上来。
曹纯没有因为自己的兄弟们战死所动摇,他依旧沉稳的指挥着大军不断的冲击着白耳兵。
白耳兵,天下最精锐的战士,果然是名不虚传,一群步兵,面对如潮水一样的骑兵的进攻,没有惊慌失措,没有溃败逃亡,他们就像一块坚硬的巨石,阻挡住如潮水一样的敌人,自己的同伴战死了,身后的同伴就上一步,填补那个空缺继续战斗,这个人战死了,又有一个同伴接替了他的位置,继续战斗,似乎在这个世界上,死亡和他们无关,战斗才是他们的天性。
曹纯的内心是焦急的,因为他知道自己的缺点,2万对20万,在数量上有着巨大的劣势,奔袭300里,早已经让他们筋疲力尽,狂风暴雨的摧残折磨,已经让他们身心俱疲,战斗绝对不能僵持,只要僵持下去,最终这场胜利就会逆转,失败将无可避免,所以,他准备拼光自己手中这5000人马,一定要砸烂眼前的这块巨石,彻底的动摇刘备的抵抗决心。
面对杀到眼前的无敌猛将,曹纯根本就不管不顾围在他身边的曹家子弟,在前仆后继的迎上去,去送死,曹纯依旧一动不动,没有躲避的任何意思,因为他知道,只要自己的中军大幬一动,这些疲惫不堪的兄弟们,支持着他们的那口气就会泄了,败局也就出现了。
“让开让开。”一个报信的士兵突然奔了过来,对着曹纯大吼。
这是一个非常怪异的军令,但是现在只要是司马懿发出来的军令,曹纯就会坚决的执行。于是他手中的令旗立刻向左右分开,4000左右的虎豹骑随令而动,立刻向两旁闪开,而就在这散开的一瞬间,无数光着膀子的刘备士兵就如同一眼看不到头的洪水巨浪,冲了过来。
他们张着嘴,嚎叫着没有意义的音节,扎手扎脚的直接扑向了自己的团队——白耳精兵。
马超正杀得兴起,他距离他所要杀的目标只有一人之隔,是的,就是一人之隔,但就这一人之隔,就好像隔着万千大山,怎么也达不到自己的目的,而那个自己要杀的目标,就在那里稳如泰山,根本漠视了自己兄弟的死伤。
而就在这个时候,那个稳如泰山的敌人动了,他的手中令旗向左右分开,强悍的曹家军立刻如退潮的波浪一般,向左右分开,正在马超疑惑的时候,迎面扑来的是自己家的军队,是败兵,它们如潮水一般,不顾前面到底是谁,就那么扑面而来。
这样的气势,绝对是毁天灭地的,前面的人看到了马超,看到了严整的白耳精兵,看到了白耳精兵手中的盾牌,闪光的大刀,他们很想停下自己的脚步,但这个时候已经身不由己,身后有无数的同伴推着他们,让他们停不下脚步,就将他们推向了白耳精兵的大刀。
正在和曹军杀得难解难分的白耳精兵,,发现曹军突然间退去,他们的心就一松,正在庆幸,他们抵抗出了曹军无尽无休的进攻的时候,结果他们的对面,却扑上来无数的自己的袍泽。
这样的场面让他们手足无措,如果不挡住他们,他们就会冲垮自己的大阵,如果要挡住他们,用什么来挡住?只有手中的钢刀。
刘备一直教导他的军队要仁德,他们怎么能用自己手中的钢刀,向自己的袍泽挥舞?结果就在这瞬间的犹豫中,无数的败兵冲进了白耳精兵的大阵,将整个白耳精兵冲击的是东倒西歪。
这个阵型就彻底的破了。
马超也被冲击得东倒西歪,在一眼望不到头的溃兵后面,是如狼似虎驱赶溃兵的曹军,马超知道,敌人已经借助自己的溃兵,彻底的打败了自己,失败已经不可逆转。于是他立刻调转马头,在自己的溃兵袍泽之中,杀开了一条血路,冲到了已经目瞪口呆的刘备面前,这时候已经顾不得上下尊卑,直接拉住了刘备的脖领子,就在战马上将它提了起来,然后一点都不停顿的向前冲去,一面冲一面对着身后的兄弟大吼:“给我挡住溃兵,不管是谁。”
刘备就腾云驾雾一样,被马超提着脖领子向西冲去,身后是滚滚如潮的溃兵,正在漫卷着他原本严整的军营。
如洪水一样的败兵被司马懿在后面驱赶着,冲破了一个又一个想阻挡他们的战友,最终将整个刘备的大营彻底冲垮,哭喊与哀嚎声惊天动地,自相践踏里,一批又一批将士被踩成了肉泥,混合的四处横流的雨水里红的鲜血,将原本黑黄的土地染成血红紫色,看着让人触目惊心。
司马懿站在雨水里,看着倒在这一地的曹家最精锐的十几个子弟,也不由得动容:“如果再给他们三五年的磨练机会,这都将是曹家的千里驹,只可惜,就在这里战没了,马超,的确是天下难有的猛将。”
曹纯的心在滴血,但脸上却依旧是一脸的冷漠,漠然的看着倒在地上的兄弟们:“所谓千里名将,都是这些人之中选拔出来的,活剩下的,才是精英之中的精英,而这些死去的,和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