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妾身将你的头发也梳一梳吧!”
虽然之前在幽王府的时候,苏槿夕也曾给夜幽尧梳过头,但那个时候苏槿夕是没有办法,被强迫着不得不给夜幽尧梳头。
但是这一次不一样呢!
是苏槿夕主动提出来要给夜幽尧梳头的。
夜幽尧的眼底划过一模异样的光芒,放开苏槿夕的手起身,转过身去面对着床内,将背部交给了苏槿夕。
背部……
苏槿夕握着梳子的手忽然顿住了,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瞧着夜幽尧背影的双眸有一些灼热,好半晌都没有回过神来。
“怎么?本王的头发不好梳吗?”
夜幽尧见苏槿夕半晌不说话,忽然道。
“没……没有!”苏槿夕的神思被夜幽尧的声音扯回了现实,嘴角浮上一抹笑,连忙拽起夜幽尧的头发一寸一寸地梳了起来。
从来都没有哪个时候,让苏槿夕如此刻般觉得自己是幽王妃,是夜幽尧的女人,是他所信任的人。
夜幽尧是一个在血海中舔过刀刃,淌过无数危险重重的人;是踩着刀尖和钢丝绳过日子的人;是随时提防着被刺杀和偷袭的人。
这样的人,绝对不会将自己的背部交给任何人,哪怕是自己的亲生父母,也会习惯性地提防,不可能将自己最柔软、最脆弱的背部交给谁。
这是大忌。
但是此刻,他竟然毫无提防地将自己的背部交给了她。
苏槿夕纤细细嫩的手指轻抚着夜幽尧黝黑明亮发丝,缓缓地梳理着。
他的发质很好,虽然洗澡之后有些蓬乱,但稍微一梳便柔顺了,并没有费多大劲儿。
但是梳到最后的时候,苏槿夕的眸光却开始灼热起来。
她伸出双臂顺着夜幽尧强劲有力的腰肢缓缓抱住了夜幽尧的腰,将头缓缓抵在了夜幽尧的脊背上。
隔着有些湿润的发丝和薄薄的衣衫,她能清晰地感觉到他的体温,他的心跳,他呼吸的声音。
夜幽尧似乎怎么也没有想到苏槿夕竟然会有这样的动作,身子有轻微的僵愣,不过很快便浅笑着抓住了苏槿夕的手,缓缓摩挲着。
“怎么了?”
那低沉深情的声音犹如一把轻柔的手,不露痕迹,没有力道地捏住了苏槿夕的心,竟将她捏出了一把泪来。
苏槿夕努力地眨了眨眼睛,不让泪水破框而出,但最终……眼泪还是顺着眼角缓缓流了下来,流到了夜幽尧的背上。
“夜幽尧,那么远的距离,能遇到你,到底是我几生几世修来的福气?”
是啊!
三千年的距离,真的好远!
这么远的距离,也能让他们相遇、相爱、相守,确实不易。
夜幽尧的身子似乎又僵硬了半晌,好久之后沉静无声的屋子里才想起夜幽尧带着磁性的,低沉的声音:“哪儿管前尘往事,本王只论今生和来世。苏槿夕,既然让本王遇到你了,此后的生生世世你都是本王的女人,别想逃脱。”
苏槿夕忽然想起彼岸镯中瞧见西周之时,出现的那个玄夜太子来,嘴角浅浅扬起一抹笑。
“至少……应该是千年以前的缘分了。”
西周距今少说也有一千年。
夜幽尧黝黑深邃的眼底一摸热烈的光芒熊熊燃起,抓着苏槿夕的手猛然一拽,于此同时豁然转身,苏槿夕
的身子便跌入了他的怀中。
苏槿夕望着夜幽尧眼底再次燃起的欲火,猛然一惊,本能地想逃,但是夜幽尧早有先见之明地将苏槿夕的双手禁锢在了她的身下。
她的一只手缓缓地扶着苏槿夕白皙细嫩,犹如初生婴儿般柔滑光亮的脸颊,眸光深邃又深情。
“夕夕,本王的毒又发作了!”
“恩?”
苏槿夕缓缓蹙眉。
夜幽尧中毒了?
可是解毒系统一直没有提示啊!
她连忙用解毒系统检测夜幽尧的身体,仔仔细细检测了一遍,依旧没有发现任何毒素。
而此时,夜幽尧早已抱着她滚入了床内,掀开了她质地上等,光滑柔顺的衣衫,放下了长长的床幔。
深更露重,屋外不时传来夏夜里各种虫鸣鸟叫声,室内灯火摇曳,床幔翻飞,一片春光明媚。
“本王中的是名叫苏槿夕的毒,毒入骨髓,无药可医。夕夕,唯有你才能让本王稍做缓解。”
“夜幽尧你无耻!”
“……”
“夜幽尧,你qín_shòu!”
“……”
“夜幽尧,你够了!”
“不够,一生一世都不够!”
……
“殿下,之前你走的时候不是说中宁和西云的朝政出现了很紧急的情况。这么快就解决完了吗?”事后苏槿夕问夜幽尧。
虽然朝堂上的很多事情她都不熟悉,但有一点她还是很明白的,两国之间的事情肯定是大事。夜幽尧离开不过半个月的时间,加上中间在路上耽搁的时间,真正解决两国矛盾的时间没有多少,所以不可能这么快就解决完。
夜幽尧没有直接回答苏槿夕,而是盯着苏槿夕的眉宇瞧了半晌。
“前几日你遇到了什么事?”
心灵感应这种事情,苏槿夕是绝对不可能想到的,所以也没有多想,便将去宗家禁地探查,被宗聂父子和慕容风发现,被逼入宗家禁地,而后在宗家禁地的岩洞中遇到的所有事情都告诉了夜幽尧。
虽然在说到危险之处时,苏槿夕刻意将当时的危险性降低了几分告诉夜幽尧,夜幽尧也一直沉默着,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