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爷有个女儿?为什么从来没听他提起过?
这个素未谋面的姑姑,左侧屁股上有一枚月牙胎记?
我看到这句话的时候,非常无语。三爷啊三爷,你让我去找姑姑,你倒是告诉我她的模样,年龄,家庭住址啊。这些都没说也无所谓,最起码你要把她的名字告诉我吧。
你这么干是不是太任性了点?
这怎么找?
难道以后我见到一个女的,二话不说,先脱人家的裤子,看看屁股蛋上有没有胎记?
真那样的话,别说我活不到二十岁,我赌五毛钱,我连下个月都活不到。
翻开那本《岐术鬼经》,我的注意力很快被这本古篆书籍给吸引了。
我没正经上过学。不过从六岁开始,就被三爷逼着练字。正楷入门,隶书行草,最后练小篆。三爷刻意教我很多古篆字音字意,不知道哪个朝代的,现在看来,是良苦用心啊。
中医,又称之为岐黄之术。
黄,指的是黄帝。岐,指的是岐伯。
黄帝,大家应该都知道。老祖宗啊!咱们都是炎黄子孙。
这个岐伯,来头不小。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他是真正华夏中医的始祖。黄帝曾三千问岐伯,一问一答,后撰写成册为《素问》。这就是现在中医盛典《黄帝内经》的前身。
上古时期,黄帝医人,岐伯医鬼。两人分别司掌阴阳,维护人间太平。这本《岐术鬼经》,便是岐伯的心血。
前半部岐术医鬼,后半部鬼经惩戒,恩威并重,赏罚分明。
我翻看着《岐术鬼经》,这本书仿佛有种魔力,不知不觉,我浑然忘记一切。如果不是孙寡妇在隔壁喊我,估计我能看到天亮。
贴身收好《岐术鬼经》和三爷的遗书,我重新回到隔壁。
孙寡妇白了我一眼:“小崽子,你抽风了?正说着呢就跑掉了,不怕那群坏人堵住你啊?”
怕!
怎么可能不怕?
我虽然玉树临风,英俊潇洒,fēng_liú倜傥,是村子里少有的小鲜肉。但帅不能当饭吃。
那帮人肯定是在找《歧术鬼经》。如果我还在村子里待的话,下场肯定会很惨。
更何况太清宫中那个女鬼,还惦记着我。
这里是没法待了。
并且我还要去找三爷的女儿。三爷说我什么九世的宿命,这是最后一辈子,注定活不到二十岁。想起来就怕怕的,如果我英年早逝,那岂不是天下美女的一大损失?没准很多妹子会为我殉情的。
为了那些妹纸们,我也要活着啊。俗话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这是在积德。
孙寡妇想了想,起身回了里屋,拿出来一个布包,递到我手里,说:“小崽子,你这些年虽然调皮捣蛋,但我一直把你当孩子看。这里面有两千块钱,我存了半辈子。原本打算给苗苗和倩倩上学的。你拿着傍身,走吧,以后别回来了。”
我愣了愣,没想到关键时刻,孙寡妇这么好。
这让我很愧疚,早知道原来不偷看她洗澡了,只偷看苗苗和倩倩就好了嘛。
不过这钱我不能要。
我把布包递给她,笑着说:“孙艳芬,你还不知道我的本事?就凭小爷这张帅气的脸蛋,走到哪都是美女管饱睡好啊。”
孙寡妇撇着嘴:“呸!”
江雨寒白我一眼,冷哼:“呵呵……”
我没当回事,我这人就有一点好处,脸皮够厚:“孙艳芬啊,我这马上就要走了,临走前,能不能让我像小时候一样,跟苗苗和倩倩睡一晚上。让我回忆一下儿时最纯洁的友谊?”
孙寡妇操起扫把:“小崽子,你个白眼狼,都什么时候了,还惦记着我家丫头,信不信我把你的屁股打肿?滚滚滚……赶紧滚!”
我带着江雨寒嘻哈笑着跑出院门。
风雨已经停了,深更半夜,山村里越加伸手不见五指。漆黑的夜,我在三爷的坟前跪了半个小时,三拜九叩之后,起身离开。
我向前走,前方一片漆黑,充满未知,一如我的前途。
江雨寒跟在我身后,她问:“咱们去哪?”
我:“浪迹天涯。”
江雨寒:“哼,本姑娘对浪迹天涯不感兴趣,特别是和你这种流氓一起。我要回家。”
我:“好,大路朝天,各走一边,这位大小姐,咱们就在此地分道扬镳吧。您好走,我不送。”
江雨寒咬着牙:“你……”
我转身朝前走去。
江雨寒又跟过来。
我:“哟……这是缠上我不离不弃的节奏啊?”
江雨寒冷哼一声:“穷乡僻壤,尽是刁民!”
我:“那你还跟着我这刁民干什么?”
江雨寒:“混蛋,我知道路吗?不知道路,怎么出去?”
我:“你的意思,是要我带你出去?”
江雨寒:“废话!”
我:“呵呵,可是,这不像是要我帮忙的态度啊。”
江雨寒眉头一皱:“三千!”
我:“呵呵……”
江雨寒:“五千!”
我:“呵呵呵……”
江雨寒:“开个价吧。”
我:“求人帮忙,就要有个求人帮忙的样子。喊声哥哥,说句好听的。否则,我可走了。”
江雨寒咬牙切齿:“你做梦!”
我快走两步,作势要甩开她。
江雨寒吓的花容失色。刚从太清宫逃出来,又是深更半夜,这姑娘现在敢跟着我出来都算是坚强的了。
她焦急喊道:“喂,你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