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志和当即发起了脾气:“咱同姓之间不能通婚,这是族规,你害己也就罢了,别害招弟!”
铁柱一意孤行:“我要是和招弟做了夫妻,我会对她好的。”
阮氏在一旁劝道:“不是你对人家姑娘好不好的问题,而是你们两个如果成亲的话是生不下正常的孩子的,到那时招弟还不得每天以泪洗面。”
铁柱道:“以前咱们族里出服的同姓成亲生出畸形孩子恐怕是凑巧,不然别的族群出服同姓成亲怎么没事?”
姜志和怒道:“别人是别人,咱们族是咱们族,这是族规,任何人都不能为违逆,就算你想娶招弟还得人家父母答应你才行!你觉得你大山叔会答应你吗?”
铁柱哑然。
姜有财的生日是在八月初,姜艳艳的生日在八月尾。
姜有财过完生日就到了十三岁,而姜艳艳过完生日就到二十岁了。
姜老汉夫妻两个心急如焚,如果不能给姜艳艳在二十岁生日之前定亲并且迅速的嫁掉的话,只要有人把这一情况举报给官府,他们夫妻两个不仅要面临罚款而且还有牢狱之灾。
可姜艳艳又肥又丑,又蠢又懒,而且还打侄子侄女,臭名在外,如果没有丰厚的嫁妆谁愿意娶她!
但是姜老汉夫妻两个根本就拿不出钱来给姜艳艳办丰厚的嫁妆,于是孤注一执把主意打在了大房头上。
这次姜老汉老两口学乖了,没有一开口就命令姜大山给他们多少钱,而是把话说得非常委婉含蓄,是向大房借钱。
姜老汉夫妻两个在姜有财家里一把鼻涕一把泪道:“打断骨头连着肉,再怎么说我们是一家人,我们老两口对你们一家再不好,可是也把你抚养成人并让你成了家也算对得起你。
我们现在又不是向你要钱,只是向你借钱把你妹妹发嫁了,不然我们不仅得罚款,还得坐牢,你就忍心看着我们这么大年纪还受这份死罪吗?”
姜大山被他们缠得头痛欲裂,但仍然坚持说自己手上一文钱都没有,帮不了他们。
马氏阴翳的看着他:“你们家有财在庆香楼赚了不少钱,这事谁不知道?即便你夫妻二人真的拿不出钱来,向有财要一百两银子先借给我们急用,等我们有钱了,我们就立刻还给有财,我们只是来借钱,又不是来要钱,你们还是不肯帮么?”
姜大山淡淡道:“有财在庆香楼里赚得再多那也是辛苦钱,有财每天有多累,我想爹和娘心中都有数吧,有财才多大,为了这个家她才硬撑着。
本该我这个做父亲的养家,可是因为我又病又没本事,所以有财才迫不得已挑起养家的重担,我心中愧还来不及,哪有脸向她要钱借给你们?
不管爹娘怎么说,我是绝对不会向有财借钱给你们把妹妹嫁掉的,爹娘要是因此而认为我不孝,尽管告到官府去吧,我宁愿吃板子!”
姜老汉夫妻两个见姜大山软硬不吃,只得恨恨离去。
美玉因妒忌招弟讨人喜欢,前有朱公子求亲,现在又被许公子看中,而她自己沦落到如此地步,心里很不平衡。
见姜老汉夫妻两个去大房“借钱”未果,心生一计,跑到上房对姜老汉夫妻两个说,她有办法让大房乖乖的掏钱给姜艳艳置办嫁妆。
姜老汉夫妇两个和姜艳艳一听大喜过望。
姜艳艳催促道:“美玉,你有什么好办法?赶紧说来,我们听听。”
美玉道:“爷爷和奶奶还有姑姑就没有听说隔壁县衙门里的二老爷的小儿子袁虎要纳一个小妾的消息吗,如果爷爷奶奶让大伯把招弟许给二老爷的小儿子袁虎。
咱们姜家不仅要跟着二老爷得势,而且大伯还可以得到一笔丰厚的聘金,到那时爷爷奶奶再去向大伯借钱,大伯还有何理由推脱?”
隔壁县衙门里的二老爷指的是袁县丞,是县衙里的二把手,家中富有,有钱有势,在当地算得上是一霸。
姜艳艳一听美玉出的是这个点子,马上心灰意冷,撇撇嘴道:“听说县里的许公子想要求娶招弟,人家那是打算把招弟娶回家当正室,姜大山有那么好的人选又怎么可能把招娣许配给袁虎当小妾!”
美玉冷笑:“许公子家能够出几个聘礼?人家袁二公子娶个小妾听说出手就是一百两银子的聘金!虽然招弟嫁到许公子家是做正室,可那又怎样?人家袁二老爷家里有钱有势,岂是许公子这种小富人家可以比的!即便招弟是嫁给袁二公子为妾,也比嫁给许公子为正室要光耀门楣得多!爷爷奶奶让招弟嫁给袁二公子为妾实在是为大伯一家好。”
姜老汉夫妇两个相视一眼,美玉这番话冠冕堂皇!于是特意避开姜有财不在家时又去了姜大山家。
姜大山夫妇两个听完姜老汉老两口你一言我一语唱双簧,当即脸就冷了下来。
周氏道:“袁二公子的人品我们也有所耳闻,三十好几的人了,因为酗酒家暴已经打死好几个小妾了,这方圆十里以内的穷苦人家哪怕揭不开锅也轻易不会把女儿嫁给他,爹和娘要我们把招弟许给袁二公子为小妾,那不是把她往火坑里推吗?”
周氏一开口似乎拔了马氏的逆鳞似的。
马氏当即跳脚指着周氏大骂:“我们母子说话哪有你插嘴份!你这丧门星,自打你嫁进我们姜家就搅得我们母子不和!”
随即又扭头对姜大山道:“大山!你立刻以口舌之罪把这个贱人给我休了!”
姜大山冷冷道:“我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