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城大学是南城里数一数二的学校,各个专业每年招收的学生都是有限的,而众多学子为了能进南城大学,也是拼了命的学校,削尖了脑袋都想进去。
据说从南城大学毕业的人,根本不用花费精力满城找工作,不少大型企业都会来学校直接应聘,出色的学生当场就会签下劳动合同,一经录用,前途都是无可限量。
已是深秋阶段,大学里的银杏树叶都已经成了黄色,满满的扑了一地,也没有人刻意打扫,留住了一份自然的气息。
年代久远的大学里到处都充满了年代感,斑驳的墙壁上有艺术生的涂鸦,经过风水日晒颜色已经淡了很多,周边的线条也已经不是很清晰了。
楚琋月走在大学的人工湖边,湖边的小道上不时有学生抱着书本走过去,脸上无一不是朝气蓬勃的笑容,看的人整个身心都放松了下来。
她随意的坐在湖边的长椅上,湖面有清风拂过,带起了湖水中夹杂着腥气的气味,却不会凌然反感。
耳边有学生的言笑晏晏,头顶是一棵有了年份的老银杏树,长椅后面的草坪上掉落着已经腐烂的银杏果,这也是南城这所大学里特有的气息。
她的脑海里封世筠和白和的话不时穿插着播放出来,搅得她有些莫名的烦躁。
一个个片段在她的眼前不住的回放着,看的她眼花缭乱,却不想停住思绪。她总觉得身边发生的事情好像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全部都绞在了一切,无法清楚的抓住头绪。
她很想找个人理理这些思绪,却发现并没有合适的人选。而唯一一个能明白她在说什么的顾霆钧,她又不想给他增加烦恼。
“唉,人生何其困挠!”她对着湖面哀叹了一声,惊起了落在湖中心的飞鸟。
既然踏进了大学的校门,她也理应要背负起一个学生应有的责任,还是趁早去了解一下自己的专业在南城大学里是个什么等级比较好!
她站起来摇了摇头,企图驱走脑海里乱糟糟的一切。
匆匆路过的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情,没人注意到她的情绪。楚琋月转过身,朝着教学楼走了过去。
再过一周就是集训的时间了,冯峰除了吃饭睡觉之外,恨不得把一秒钟都掰成两半用!
他在训练场上差点就吼破了喉咙,距离时间越近,他就越觉得紧迫。士兵们的士气也很足,各方面的动作也做的很到位,他已经守在训练场一早上了,还是压不下去心底的那一点不安。
这是以往从没有过的感觉,慌的他心烦意乱,站在训练场上都感觉沉不住气,心中像是憋了口气,撒不出来的烦躁。
士兵们被吼了一早上,从开始的心惊胆战到后面的习以为常,已经给他的吼声见怪不怪了。或许是大家都觉得集训是件大事,能理解冯峰对这场盛事的看中,所以也就没往心里去,继续用自己最好的精神状态去训练。
顾霆钧回来的时候,就看见冯峰在训练场上撕心裂肺的吼叫着,他的眸色深了几分,走到了冯峰身后,冰冷沉静的嗓音一下子就让冯峰冷静了下来,“你怎么了?”
冯峰一把将额头上的汗水揩了下去,指尖上的汗水溅在了地上,迅速被吸收干净了。
见到顾霆钧来了,他那股心慌才压了下去,脸色还是很难看,“将军,您回来了。”
顾霆钧看的出他不对劲,什么也没说直接转了身,“跟我来。”
冯峰叹了口气,认命的跟了上去。
士兵们看着冯峰离开,无一不大大的喘了口气,却在松了口气的同时,不自觉地为冯峰担忧了起来。
顾霆钧径直走进了冯峰的办公室,直到两人进了门,他才开了口,“把门关上。”
冯峰顺手关了门,走进来自觉说道,“将军,我心里感觉很不对劲,却说不上来是为什么。”
顾霆钧的脸色瞬间变的严峻,“你有什么发现吗?”
“这倒没有,”冯峰有些惭愧,“身为一个军人是不应该想这些怪力乱神的事情的,我不会再想了。”
顾霆钧跟冯峰相处了很多年,知道他不是个唯神论的人,他看着冯峰,面无表情的说道,“你有什么想法可以说出来。”
冯峰皱着眉头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将军,我觉着很慌。距离集训的日子越近,我越觉得不安。各个环节和细节我已经查过好几回了,没有什么问题,士兵们的状态也都很好,或许是我的心态没有调整好吧!”
“集训毕竟是大事,严谨一点没什么问题,你也不要太紧张,下周就可以结束了。”顾霆钧没有觉得哪里不对,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冷静。
跟顾霆钧谈了几句之后,冯峰已经感觉好了很多,那股心慌已经不见了。他在心里自嘲自己真是越老越不经事了,一年一度的集训竟然会慌成这样,要是把这种情绪传达到士兵身上,指不定会出现什么问题!
还好有个顾霆钧能坐阵,关键时刻还是很淡定,那种沉稳怕是他一辈子都学不来的。
顾霆钧见他脸色没那么难看了,又继续说道,“这次集训按去年的标准来,总统受伤了把时间给士兵多留一点,多给他们一些机会。”
即便是当了多年的将军,顾霆钧还是不忘时刻为部下着想。冯峰心中涌过一阵暖流,“是,将军。”
顾霆钧换了个话题,“嗯,杜骁回来之后怎么样了?”
“他的腿伤还没有完全恢复,不知道为什么会着急回来?”冯峰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