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您回来了!”
在部队等候消息的冯峰看到顾霆钧回来,立马迎了上去。
“嗯。”
顾霆钧淡淡的应了一声,脸上没什么情绪。
冯峰全程关注着发布会上的情况,发生了什么他一清二楚,只是他不明白,为什么顾霆钧会是这个样子?
难道不应该在事成之后稍微高兴一点吗?
可是顾霆钧哪里是一般人能猜的透的,人已经走远了,冯峰连忙收起心思追了上去。
“这几天密切关注着总统府的动向,一有消息立即向我汇报。”
刚进了办公室,顾霆钧便下了第一道命令。
“是,将军。”
跟着进来的冯峰连忙应下了,转念又问道,“将军,事情都已经办妥了,您觉得哪里有问题吗?”
顾霆钧定定的看着他,平淡的语气没有责问的意思,“为什么你们没有拦住陈林?”
“嗯?”冯峰不解的看着他,“您没有下命令,守在门口的人说陈林是您安排的,所以就放他进去了。”
“他果然知道是我一手安排的。”顾霆钧不过一瞬便想通了这个道理,难怪陈林会说是他安排的。
冯峰看着他深沉的脸色有些犯怵,他不安的问道,“将军,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顾霆钧幽幽的看着他,抿直的嘴角没那么僵硬了,“歪打正着,算将功补过。”
“没事就好。”冯峰在心里呼了口气,缓过来又问道,“将军,陈林闹这么一出,媒体能买账吗?”
“就算不买,也会被逼着买的。”顾霆钧说的笃定,“陈林活不了多久了,这件事就算是他用命压下来的。如果还将这件事压不下来,那总统府的公关也可以取缔了。”
新闻刚出来的时候,因为是刻意安排的,加上背后的推波助澜,哪里的公关都不可能压得下来,但是在陈林之后,这场闹剧基本上就会成为民众茶余饭后的闲话,一段时间之后就会被淡忘下来,再翻起也没什么波澜了。
“将军,那我们下一步怎么做?”
冯峰骨子里就有征战沙场的血液,现在没有沙场,战场也不错。
“等。”顾霆钧吐出了一个字。
“嗯?不趁热打铁吗?”冯峰的理念和顾霆钧在某些地方并不一致,比如现在。
“嗯,他不会让陈林撑过今晚的,明天就会有结果的。”顾霆钧眸色深沉,漆黑的眼睛将一切都掩在了里面,“我们的戏落幕了,该他上演了。”
一墙之隔的外面,卓昭云抱着资料立在门口,里面的谈话虽然不是很清晰,不过她跟着两人多年,也能分辨出在说什么。
陈林她略有耳闻,却没想到这一切真的是顾霆钧策出来的。她压着心里的震惊,蹑手蹑脚的离开了走廊。
“我们的计划什么时候开始?”
无人的医务室内,门窗紧闭窗帘拉的严实,卓昭云站在角落里抱着电话,清冷的脸上急躁又狠绝。
听筒里的男声听起来懒洋洋的,一副没什么力气的样子,“现在还不是时候,先等等吧?”
“还等?”卓昭云瞬间不乐意了,“我都等了这么久了,还要等多久?”
她握着电话的手很是用力,像是要把电话握碎一般,语气也变的凌厉起来,“你不会是不敢了吧?”
“呵...”男人突然笑了一下,懒散的语气没什么变化,“是时机到了我自然会通知的,心太急只会坏事!”
“砰砰砰!”
听到敲门上,卓昭云快速的挂了电话,她随后塞进口袋,走过去开了门,“怎么了?”
门口的人是新来的军医,年纪不大,见了卓昭云总是不敢抬头,“卓医生,这是给你的,说是让您周一早上去一趟第一法院。”
卓昭云看了看手上的文件袋,上面的印章是南城第一法院。她收了文件,笑着说道,“谢谢你,我知道了。”
“没,没事!”
小军医羞涩无比,慌慌张张的跑开了。
卓昭云的笑意不达眼底,她看了看空无一人的走廊,转身又关起了门。
文件里的是一份邀请函,邀请她去参加交流会,每年她都会收到邀请函,便没有在意那么多,随手放在了一边,又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向阳的房间看不到一丝亮光,拉起来的遮光窗帘将阳光都挡在了外面,黑漆漆的房间里分不清是黑夜还是白天。
“砰砰!”
紧闭的房门上突然想起了敲门上,床上的杜骁扔了手里的电话,沉着脸拉开了门,“什么事?”
门口的警卫看着他,面无表情的说道,“总统刚打来电话,让您去一趟医院,陈先生晕倒了。”
“陈叔?”杜骁的脸瞬间变了,“他怎么会晕倒?”
“这个原因总统没有说明,”警卫毕恭毕敬的说着,“您还是去医院看看吧。”
“嗯,我知道了。”
杜骁靠着门,他看着漆黑一片的房间,眼里的黑沉要比房间更加深不可测。
医院是他最讨厌的地方,曾经他的母亲就是在那里离开他的,自此之后,他的生命里再无母亲这个人。
那之后,是陈林陪他度过了无数个难熬的日日夜夜,可现在,他又要去医院找陈林了,这一次,他突然有些不敢去了,怕去了之后,便是见陈林的最后一面。
重症监护室的呼吸器规律的发出令人焦心的滴滴声,杜骁赶来的时候,看见总统正透过玻璃望着躺在里面的陈林。
“来了。”总统转头看着他,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