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琋月手里拿着电话,脸色有些焦急。
她已经给顾霆钧打了十几遍了,刚开始以为他只是没听见,但是过了好一会儿还是没人接。以顾霆钧的能力是不可能被一般人伤到的,可是最近事情有些多,顾霆钧却反常的不接电话,她不由得担心起来。
可是偏偏又找不到人,连能知道他踪迹的冯峰也没有消息,真真急死人!
不行,她要去找人!
楚琋月拿起外套就往门口走,手刚搭上门锁,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楚老爷子见她一副要出门的架势,纳闷道,“你要去哪?”
“爷爷...”
楚琋月收回了手,有些难为情的说道,“我给三哥打了很多遍电话他都没有接,他从来没有这样,我有点担心,想去部队看看。”
“哦...”楚老爷子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说道,“那你先别着急,我有点事跟你说,听完了你再去找霆钧吧。”
楚琋月一脸问好,楚老爷子明显是有话要说,而且看他的样子,很有可能知道顾霆钧在哪里。
直接告诉她不就好了,为什么要卖关子?
看到她桌上摆着一张全家福,楚老爷子拿起相框,抚摸着上面的笑脸,感慨道,“看看你们那时候多小,真快,一转眼连你都结婚了,真是便宜了霆钧那个臭小子,娶走了我们楚家唯一的宝贝。”
这张照片是他们刚搬来南城的时候照的,楚家的每一个人都在上面。那时候楚琋月才不过四五岁,扎着羊角辫做着鬼脸,而她身后的顾霆钧,,眼神始终落在她身上,一颗也不曾离开过。
楚琋月一心想去找顾霆钧,实在没心思听楚老爷子缅怀以前。她放下外套,直接问道,“爷爷,您要给我说什么啊?”
“月丫头,”楚老爷子放下相框,转过身看着她,眉目隐有难过,“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今天?”楚琋月仔细想了想,“星期四?”
“诶!”楚老爷子满腔的忧伤被她一句给怼散了,他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今天,是霆钧父母的忌日。”
“什么?”楚琋月怎么着也想不到是这个原因,“三哥从来没说话啊!”
楚老爷子坐在了椅子上,瞪了她一眼说道,“霆钧父母出事的时候你还小,你那时候只想着怎么给他找麻烦,怎么会记这些?”
糗事被重提,楚琋月很尴尬,“爷爷...”
“我不是来数落你的,”楚老爷子继续说说道,“后来好不容易你大了一点,但是又出了国。这些事不是能放在台面上的,没有人提起来,你不知道也是正常的。”
“以前你还小,没必要去关心这些事。但是你现在跟霆钧结婚了,我觉得你有义务知道这些事情。”楚老爷子说的很慢,言语间都是对过去的怀念,“霆钧的父母是在同一天离开的,当时情况不明朗,我甚至不许他想起他的父母,想尽办法才护着他到了现在。他现在有能力了,我也就不再拦着他了。这一天,对他来说是个很悲苦的日子,不是一个星期四那么简答的。每到这一天,他就会一个人呆着,谁也不理。”
楚琋月从来都不知道这些事,她甚至不知道顾霆钧是怎么熬过每年中的这一天的。对她来说不过是个平常到不能再普通的日子了,对顾霆钧来说,却无比煎熬。
她越听越觉得心揪得慌,忍住不适问道,“爷爷,三哥他在哪里?”
楚老爷子转头盯着桌上的相片,语气缓慢,“霆钧,他在...”
夜幕彻底拉了上来,天边的云雾随风飘散,月色时现时隐,地上的影子影影绰绰的,时而清晰时而模糊。
南城郊外有条不算壮阔的河流,水流慢慢的穿过南城,一年四季从不间断。一个旅游业发达的城市,总会有不少景色优美的地方,这条河流实在算不上有什么出奇的。
而这条河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叫做胭脂河。
据说在很久以前,南城的人家基本都是临河生活的,这里山清水秀,女子都出落的亭亭玉立,明艳动人。河流两边只要有女孩子的人家,总能在河边看到他们家的女儿在水边梳洗打扮,稍不注意便会有脂粉落进河里,浓厚的胭脂香气在河面散开来,久而久之,就被称作了胭脂河。
这么弱多年过去了,胭脂河的河水依旧清澈。但两边的人家却都搬去了人口更佳密集的城市里,河面倒是比以前宽了不少。
冬天的夜晚,郊外都鲜少有人涉足,更别提冷风强烈的胭脂河了。
胭脂河的两岸生长着长长的芦苇,枯黄的枝条在风中摇摆着,像苗条的少女在风中跳着草裙舞。
树叶都懂得簌簌声在河边响起,月色被云朵遮住了亮光,能见度越来越低。
河面上的冷风没了阻挡,不住的肆虐着两边的植物,一摇一摆之间,河对岸的景观几乎可以一览无遗。
楚琋月裹着厚厚的羽绒服,在河边迎风前进着。
这里的风力比市区大了不少,即使她有身手,脚下不稳的时候还是会被风吹的向后退,只能一步一步的往前挪。
脸上的碎发干扰着她的视线,她粗鲁的把头发拢在了耳后,脸色越来越焦急。
她才呆了一会儿都觉得冷风刺骨,那顾霆钧已经在这里坐了一天,他会有多难过?
顺着河边一路找上来,她都没看见顾霆钧在哪里。河边黑乎乎的一片,就算有人都会被掩埋在植物群里,找个不动的人谈何容易!
她把身上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