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几人休整收拾完毕之后,大半天时间已经没了。
楚明泰靠在沙发上,舒服的喟叹道,“活着的感觉真好!”
冯峰帮着任礼处理完伤口,倒了杯水放在他面前的桌子上,问道,“楚大哥,进山之前有人跟踪您们么?还没出来就有记者守在山脚下,着实奇怪!”
楚明泰收了情绪,语气晦暗不明,“我发现这榕市的记者,可比南城的英勇多了。什么消息都能第一时间了解到不说,不管什么人的消息也敢报道,这一点,南城的记者可是赶不上的啊!”
“我觉得,是有人泄露了消息。”
冯峰脸色变得凝重,“我去的时候原先留在山脚下的车都不见了,一点痕迹也没有,但那些记者却能知道具体的位置,这其中一定有人在暗中活动,不然他们不可能知道那么详细的。”
楚明泰垂眸沉思着,如今詹姆斯已死,毒贩那边肯定乱作一团,应该是无暇顾及这边了。但他们还没出来,就开始有人筹谋着对顾霆钧下手了,这背后会是什么人在活动?
“你们在说什么?”
顾霆钧洗澡厅里的两人面色不大对。
“总统,您坐。”
冯峰又去倒了杯水过来,放在了他面前。
“霆钧,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劲?”
楚明泰点名了话题,却没有把矛头指向具体的人。
“对了,我刚查到了件事,”冯峰突然想起来似的,“在詹姆斯的爆炸之后,东南亚那边突然出现了一位新的领导人,在之前从来没有听说过他,称号只有一个字,叫皇。”
楚明泰诧异了下,调侃道,“这称号看样子是要推翻政权一人独大啊!”
“还有别的消息吗?”
“这人出现的时间很短,暂时没有别的消息。”
“这就奇怪了,”楚明泰插话进来,“这个人之前一直都没有出现过,现在刚一出现就成了新的领导人,詹姆斯手底下那群人虽然没脑子又是一盘散沙,但势必不会服气一个突然冒出来的人,除非这个人的位置比詹姆斯还高,高到詹姆斯也不知道他的存在。现在詹姆斯死了,他不得已只能出来接受大局,又或者,他的目的并不在于詹姆斯手底下那群不争气的毒贩,而是另有所图。”
“这个人要真的存在,那他的目的就又带研究了!”
顾霆钧摸着下巴,如墨一般的眸子里浓如深海,神色晦暗不明。
“冯峰,联系东南亚那边的卧底,确认之前是否见过这个人。”
“我已经问过了,没有。”
“有意思!”
楚明泰突然笑了,“这毒贩之间的事情,可比管理无聊的官员好玩多了,只是全是些要命的差事,一不小心就会跟詹姆斯一样,砰的一下就没了!”
顾霆钧眸子里忽然多了抹光,一张张扬的面孔清晰的出现了,“这件事,或许有个人知道。”
南城的天气开始回暖了,只在早晚时分有点凉意,中午的太阳已经可以晒的人冒汗了。
艳阳天连续了好久,花园里唯一的柳树枝条冒出了新芽,低矮的迎春花上面点缀着细小的嫩黄色花朵,不时有麻雀落在枝头叽叽喳喳,脆生生的鸟鸣听的人心情也跟着雀跃起来。
可坐在花园里的人,脸色却有沉甸甸的凝重。
圆形的石桌隔出了两人的距离,桌上的茶杯丝丝缕缕的热气跟着清风游移,清淡袭人的茶香在鼻尖萦绕,盖过了微不可闻的花香。
“那孩子还小,心性也不稳,给他时间让他缓缓,他会想明白的!”
封老先生叹了口气,无奈的把茶杯放在了桌上,苍老的脸上皱纹纵横,只一双眼睛还有清明睿智,“他自己查过不少东西,也曾在我跟前旁敲侧击,或多或少他都知道些什么。只是猛然间知道了最重要的,也颠覆了他自小心底里的事实,他暂时接受不了,也是在所难免的!”
“我知道,”白和苦涩的笑了笑,“这个结果,我是知道的。大概是我贪心了吧,见不到的时候想看见,见到了又生了别的想法,就这样一步一步得寸进尺,终归是得不到自己想要的!”
“这怪不得你,有些事,是一己之力无能为力的,你能回来,这就很好了!”
封老先生自始至终都没有怪过白和,看到他现在的状态,心底也不是很好受。只是那个孩子
他转头朝二楼的窗户上看了一眼,只捕捉到了迅速拉起来的窗帘,浑浊的眼睛里禁不住多了笑意,“或许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糟糕,多给他一点时间,他会慢慢接受的。”
“但愿吧!”白和一副听天由命的模样,“我现在也很满足了,能跟他呆一起这么长时间,已经是上天对我的眷顾了。以后,还要麻烦您多多照顾他,他现在,也只肯听您的了。”
封老先生摇了摇头,“我已经是大半个身子都在土里面的人了,照顾他的事情不该由我来做。我替你看着他这么多年了,该轮到你了。”
“可我”
“我说了,他会接受你的。”封老先生坚决的打断了他,“给他时间,慢慢来。”
“嗯,也只能这样了!”
二楼的房间拉着厚重的窗帘,将里面完全遮掩住了,白和收回视线,站了起来,“那我先走了,改天再过来!”
出了大门,白和只感觉一阵晕眩,他忙扶住了墙壁,缓了好一会才感觉好了点。
二楼紧密的窗帘掀开了一条缝,再看到他恢复之后,又拉了上去,仿佛不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