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今天瓦尔德泽少将遇到了不按理出牌的张自忠,所以他和他的火炮、炮兵就悲催了!在双方发射的照明弹惨白色光芒照耀下,只见河东岸德军{轻}炮兵阵地上亮起了一朵朵橘红色的硕大{相对于普通炮弹的爆炸}的火焰,然后熄灭,再升起,再熄灭。在天上地下的火焰光照射下,夹杂着人体、土块、炮架、炮管、炮轮等杂七杂八的东西在光阴里忽上忽下,明灭不定。而德军炮兵的哀嚎声,在重炮炮弹巨大的爆炸声和殉爆炮弹的轰鸣中,如同夏天索姆河草丛里面的蚊子嗡嗡声,显得那么渺小和脆弱。
120重迫击炮炮弹的爆炸,在冬天坚硬的地面上,竟然也炸出了三五米的大坑;弹坑底部,袅袅硝烟缓缓升起,夹杂着弹坑边缘德军士兵流淌出来的鲜血的味道,在周围快速弥漫。仅仅三十枚重炮轰击,给人造成的结果就像是三百枚七五火炮的打击;德军六个1轻炮兵阵地一百六十余名七五火炮几乎全毁了,人员更是所剩无几。很显然,只靠三十枚120迫击炮,还做不到如此彻底,但是有了德军炮位上堆积炮弹的殉爆,结果就又不一样了。就这样,巧合加巧合再加巧合然后碰到机缘,结果德军第十九军的轻型火炮就没有结果了。随后德军105榴弹炮进行了还击,等这些炮弹落到原先火焰闪腾{120火炮射击时炮口的光焰很是明亮}的地方时,被炸掉的,只是地面坚硬的泥土碎屑,一分钟内打完五发炮弹的迫击炮手们,早就拆炮走人了。
前沿阵地的火炮被敌人一锅端掉,步兵的冲锋结果可想而知,过河的德军第十九军八十二师一个团最后撤回东岸的,不足两千二百人;第一次接战就损失了一千余人,这还不包括炮兵的损失。得到报告的第八集团军司令官胡蒂尔,当场就气的破口大骂;骂瓦尔德泽少将的自作聪明,骂普里特维茨将军考虑不周。发完脾气之后的司令官还将两位部下叫到他的集团军司令部,狠狠的修理了一顿,指责瓦尔德泽少将作为炮兵专家,竟然不知道战前没有完全的保证之下,火炮不得前移的条例。瓦尔德泽少将倒是很想解释,我这不还留有五十四门105榴弹炮吗!我也想到了远程压制,最后不也这样做了吗!敌军炮兵肯定也损失不小!不过这些话,他只能在自己心里面说说而已。
发完脾气的胡蒂尔将军,立即将十九军从正面攻击位置换到了北面圣西蒙、马蒂尼一带,又将瓦兹河附近的攻击任务交给了太子集团军调过来的第十五、十八两个军,努瓦永正面的攻击任务,交给了舒尔茨将军的二十军。为了加强正面二十军的炮火威力,胡蒂尔下令将十九军的五十四门105榴弹炮,全部调给二十军,让努瓦永正面战场德军的重火炮超过了一百门。殊不知他的这个调动,却便宜了那里法军第十集团军时;缺少了火炮的十九军,虽然有友军第十七后备军的炮火协助,在拼死杀国索姆河以后,就只能固守阵地了。这一点,是胡蒂尔将军怎么也都没有想到的,要是十九军的火炮仍在,说不定法军第十集团军的防线,已经突破了。
言归正传,我们还是回到正面战场,回到舒尔茨将军怒骂部下的现场。
发完怒火的舒尔茨将军,命人将一位团长扶下去救治,那位团长左肩应该是中了一枚弹片,刚才挨骂的时候左肩不停在流血,身体也一直在抖。看着已经进攻了一天时间的第五十九师师长,舒尔茨将军没有再说什么,对一边等候命令的一〇七师师长巴斯蒂安·施魏因施泰格少将招招手,示意他上前听令。
“我们的伤亡很大,对面的敌人肯定也一样。根据这几天的战斗接触来看,我们对面的敌军不是法国人,而是来自东方的中队。和日本军队一样,中人也是优秀的军人,他们的战斗意志和勇猛作风,比起德意志民族来说只强不弱。但他们也打了几天了,士兵疲惫不可避免;所以,我希望你的生力军一上战场就能建功”。拍了拍施魏因施泰格少将的肩膀,舒尔茨将军继续说到:
“可惜我们的空军,在空战初期和对方空军拼的两败俱伤,无法在这几天帮助我们,我只能命令坦克部队协助你作战。不过坦克想要渡过索姆河困难很大,必须有坚固的浮桥,不然他们庞大沉重的身体一定会和浮桥一起进入索姆河河底。进攻前我会让火炮准备一个小时,一个小时之后,你的部队就要发起冲锋,九十二师也将紧随你的步伐跟进。这一次,就要看你的了”!
105榴弹炮沉闷的吼声在索姆河东岸响起,紧接着和西岸这个远征军防守的阵地上就升起了一道道火光和浓烟。一个小时连续不断的炮击,让索姆河东西两岸地带都笼罩在烟雾中,寒冷的初春天气,也因为战场上大量爆炸产生的热量,让人感觉有些闷热和烦躁。随后,双方的战斗开始进入白热化。
法军指挥部,当尼韦尔将军从下属那里获悉努瓦永突出部的战斗情况,知晓德军用近乎两个集团军的兵力进攻那里,而第十集团军和中国远征军一步不让的顶住了德国人的攻击时,顿时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告诉米舍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