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斩之事没有什么顺利不顺利的,只是不得不为之罢了。若是可以,我倒是想放过他们一马,只监禁他们一段时间,让他们改过自新。只是目前形势不容许我这么做,他们必须得死。从某种角度来说,他们也算是为国捐躯,有利大汉稳定。”
王莽应了卫紫瑶一声,然后对着王静烟沉声道:“静烟,刚刚看你和娘娘对弈,我怕影响你的心情,有些事就没开口说。现在既然棋已经下完,我有几件事想和你说说。”
“什么事?”王静烟看到王莽面色郑重,有些狐疑道:“难不成皇都又出了什么大事了?”
王莽回道:“先说监斩之事吧,这次我查抄了贾家,那姬云等人便连夜袭击了上官家数个据点,并抓获了上官家诸多精英高手,连带上官伯父也没逃过。就在午时,我迫于形势,不得不亲手挥动屠刀,斩杀上官伯父等人。其次,在那关西边境…”
“什么?上官家遭到了姬云袭击,上官伯父被你给斩了?还是你亲自动的手?”
王静烟没等王莽把后面的话说完,先就惊呼了起来,“相公,你怎能这样做?上官伯父被抓,你应该要竭尽全力去解救才是啊。你为何不救?日后你又该如何面对母亲?还有,嫂子怎么办?你杀了她父亲,那她还不得杀了你?”
“这事我也没有办法,上官家犯了事,证据齐全,我岂好在众目睽睽之下袒护?”王莽道:“在行刑的时候,凝萱就出现了。这一次,只怕我和她之间算是彻底断了那最后一丝念想了。下次若是再碰到她,估计她就真的要来杀我了。当然,这事并不是最重要的。
那更为重要的一件事乃是边境失守了。归十五王爷镇守的缓冲地带关西全面沦陷,被匈奴大军占领全部领地。十多万守军全军覆没,王爷也在那时一同战死。
至于百姓,更是被屠戮百万之多,惨状难以诉说。眼下匈奴大军已经开赴甘肃,攻打玉门关,形势不容乐观。就这事,恐怕我也等不了两三个月,估计就这十来天,我就要离开皇都,先行前往玉门关了。”
“关西失守了?连十五王爷也战死了?这怎么可能?”
卫紫瑶和秋桐听到这话,比刚刚王静烟听到王莽说杀了上官弘还要震惊,还要不可置信。
“王大人,这事根本不可能。十五王爷文韬武略样样在行,并且受他掌控的守军足足有十万之多。这些人马虽然不足以正面抗衡匈奴,但凭借十五王爷的才能,若是他死守关口不出,匈奴也难以奈何,要不然这么些年,匈奴岂不是早就可以打过来了?。”
“是啊,我和十五王爷打过几次照面。此人在谋略上,在武功上,都属上乘。有他在,关西岂会失守?谁又能那么容易杀得了他?”秋桐说道。
王莽答道:“这个消息是刚刚从边境传过来的,事发在一月前。依照当时战况推断,匈奴封锁消息,外人要想从边境传递这个消息过来,的确需要一个月左右的时间。现在张泽将军率先传递消息过来,那么不难想象,就最近这几天,肯定还有其他人传递消息过来求援。
至于王爷为何会失守,这也不外乎匈奴那边肯定出了许多能人。毕竟这天下还没有一个人敢说凭借自己的智慧就能谋算天下,十五王爷同样也不行。还有就是,这次匈奴既然敢大举入侵中原,那么不难想象他们肯定做足了准备,高手如云,猛将如雨,谋士如潮。
还有一点,或许是王爷看不下去匈奴大举屠杀边疆百姓,于是不得不放弃防守阵地,主动出击。若真是这样,那么王爷战死也是说的过去。”
“这,这,这…十五王爷一死,那大汉皇朝也就宛如失了一半根基。这么说来,大汉刘氏皇朝快走到尽头了?要是这个消息全面传递了出去,天下还不得大乱?百姓还不得惶惶不可终日?”
“这就需要重新树立一个更加强大的精神支柱了,要让百姓知道,十五王爷虽然战死了,但是还有更加强大的能人在镇守边疆,保卫国土,为民争利。”
“重新树立一个强大的精神支柱?”
卫紫瑶带着古怪的神色看着王莽,“王大人,您不是在说您自己吧?现今天下,那三大顶级老牌家族实力虽然比你强横,但要说在百姓心中威望,只怕他们都差你甚远吧?甚至整个九州,都找不到可以和你争锋的人。这么说来,你就是那个精神支柱了?”
“就目前情况看,应该是这样。”王莽面色不变,坦然道:“我是想打算暂时把我变成百姓的信仰,给予百姓希望。动乱之国,少不得精神信仰,这是根本。只是不知道我的这个打算,会有多少阻力。
那关西百万百姓被屠戮,此乃我大汉不共戴天之仇。我是真希望皇都各大世家能够团结一次,共赴国难,踏平蛮夷。
依照我大汉九州的真正实力,若是能够将这些力量全部汇聚起来,匈奴岂会是对手?外邦蛮夷岂敢锊虎之须?现在他们联合一起大举入侵,唯一的原因也不外乎是看到了我们大汉内部散乱,力量不得集中罢了。”
卫紫瑶道:“你要想做这个精神支柱,恐怕是不可能了,没有人会容许你这么做。你的那个圣人名头,虽不完整,但也已经动了那些家族的根本。若是再进一步,只怕没等匈奴杀过来,他们就要先把你给杀了,免得两头是祸害。”
“正是此理,所以我才有些为难。这次出征,我也没有多少把握。匈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