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思科的话后,格尔宾心底一片冰凉,他实在没有想到,那个和他同期从齿轮轴大学毕业的同学,这么多年来的搭档,不仅想要杀他,还不惜为了杀他一同杀死这么多无辜的侏儒。
“思科,我有些不明白,这么多年来,如果你要杀我有太多机会了,为什么还要捎带其它侏儒?你知道这些城区会有多少侏儒么!”
“我们所有侏儒数量的三成左右吧,两万或者三万?”思科不以为意道,随后轻声冷笑起来:
“我确实早就可以杀了你的,可是那样太便宜你了,我要搞臭你,让你成为一个靶子!”
“想想看,这颗炸弹在你的研究所爆炸的后果,所有侏儒都会以为你在研究炸弹时造成了意外,我真是迫不及待向看到其它侏儒得知这一切后的表情了!”
格尔宾心中寒意更甚,继续问道:“可这和杀死其它侏儒有什么关系?难道你以为他们死掉了其它侏儒就会给你投票么?”
喇叭中传来了思科兴奋的声音:“当然有关系!要知道我对这种毒气十分了解,早已研究出了如何净化被污染城区的方法,当其他侏儒束手无策的时候,我就可以凭借收复被污染城区的功绩成为新的大工匠!”
格尔宾略微悲哀的看了那个喇叭一眼,断言道:“不会有侏儒给你投票的,思科!为了一己私利伤害同胞,你骨子里压根算不上个侏儒……”
“我想是你死在临头有点不清醒了,格尔宾!”思科再次冷笑着打断了格尔宾,刚刚大工匠的话明显激怒了他,他语气急促继续说道:
“你说我算不上侏儒?我是个比你强上十倍的侏儒!在你凭你那吹出来的没个准头的‘天赋’过得顺风顺水的时候,我这种人却不得不辛苦工作来博得认可。是谁花了那么多礼拜你那块笨重的铁疙瘩变成了一座移动炮台!那东西巩固了我们和矮人的盟约,而我有获得过一丁点感谢么?”
格尔宾叹了口气:“思科,你曾是丹莫罗最聪明的侏儒之一,而你似乎忘了,我从没吝惜过对你的感谢,你有不少相当有创意,甚至说得上天才的点子,但你一直都太粗心了,很多时候你只靠模糊的估计就下断言,维护和改良也都马虎对待。我派你去设计大炮是希望你能靠这项任务多少成长一点,但你计算的弹道却会令我的攻城坦克在装弹时炸膛!在把它们送去铁炉堡前,我可是花了好几个小时才重做了你那部分。”
“什么?谎话!如果我做的真那么水,那为什么还说大炮是我设计的?”
“因为,”格尔宾道,“你是我的朋友。”
“什么……怎么会……那份方案……”喇叭对面声音低了下去,随后传来控制按钮接连敲击声,最后传来一个苦涩的声音:“我承认……最后的设计图……确实是你改过的。”
房间内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格尔宾心中浮现出一丝希冀,试图让他这位好友回心转意:“思科,我们是搭档,更是朋友,朋友间互相帮助是应该的,这些年来,你的设计完成后我经常会帮你改进一些疏漏之处,而你的不少创意也会给我以启发,还记得刚毕业的时候么,你赠送给我了现在这副眼镜……。”
随着格尔宾的叙述,数个城区外,思科的神情柔和了下来,好像变回了当年那个年轻而充满朝气的小伙子,那个格尔宾曾经的伙伴,那个在他的帮助下毕了业的侏儒,当年还是格尔宾让这位好友进了自己的铸造厂,又在自己成为大工匠后,把他提拔到了工匠庭中的一个显赫位置,尽管那时他表现堪忧,还不断犯错误……
终于,喇叭另外一边传来了思科略微懊恼的声音:“对不起,格尔宾,我……我……”
格尔宾心中也随之松了口气:“不用担心今天还未发生的事情,思科,虽然你在工匠庭中的位置保不住,但我会给你特赦的,我们仍然是搭档,你仍然可以在我的研究所设计你喜欢的东西。”
出乎大工匠意料的是,喇叭对面思科的声音再次变得讥讽起来:“特赦?哈哈,你那无意义的软弱正是我决定取代你的原因。侏儒真正的使命,是用我们无坚不摧的武器来主宰这片大陆,而不是把它们卖给那些低能的盟友。那是地精做的事!”
“你错了,思科,”大工匠摇了摇头,“我们侏儒之所以和地精不一样,是因为我们侏儒团结和忠诚。世界上从来没有单打独斗的侏儒技师,从学校开始我们就要选定彼此的搭档,学会合作,学会互相弥补彼此的缺陷,正如你拥有着天才的创意我又有着观察细微的严密谨慎,我们两人的组合才变得强大。”
“我们对盟友的态度也是团结和忠诚,人类和矮人是需要我们侏儒的大脑和武器,而我们侏儒更需要人类和矮人的保护,我们的族人数量太少、生育率又太低,如果没有人类和矮人我们甚至连这次石腭怪入侵都撑不过去!只有团结才能让我们生活的更美好!”
“至于你说的凭借科技主宰大陆之类的想法?”说到这里,格尔宾仿若听到一件极为好笑的事情一般:“姑且不说我们绝大部分侏儒都对权利不感兴趣,你还真以为我们的科技天下无敌了么?不说我们的老对手地精,就连达拉然的奥法科技都比我们强很多!”
“胡说!”思科愤怒道,“地精也就算了,那群巫师只不过会变戏法而已,他们甚至连自己的城市都没有了!”
“说到城市,我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