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如果有什么人不是识趣地闯进来,怕是得被眼前的一幕活生生地吓死:只见身穿锦衣卫华服之人披散着头发,如同泥塑大阿福一般被大理寺卿抱在怀中,两人唇贴着唇,坐在大理寺卿怀中之人乌黑的发趁着雪白的皮肤,唯独脸上见着了一抹不知因何而起的红晕。
帐子中安静得可怕。
唯闻煮着茶的壶中水沸发出“咕噜咕噜”冲撞壶盖的声音,以及唇舌交替之间令人面红耳赤的水声。
白术被吻得浑身血液都逆流了——牛狗娃的身子尚且年幼,然而里头住的可却不是什么小孩,哪里经得起这种挑拨。
君长知放在她腰间的手几乎要让她腰都软了下来。
秉着最后一点理智,在两人稍稍分开时,将那还想要凑过来的人一把推开——君长知却只是微微一愣后,顺势退了开来,抬起手用那令人面红耳赤的慢动作抹去了唇边未来得及吞咽下去的唾液,一顿,而后笑道:“果真味道不错。”
白术被他笑得心惊肉跳。
简直可以用丢盔弃甲来形容的狼狈。
白术:“我我我我我——”
“唔,”君长知收敛了笑,稍稍凑过来,近在咫尺的距离,白术只能看见对方那长而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下的一小片阴影——白术正瞅着出神,便听见他缓缓继续道,“回吧,明儿还早起上路呢?”
白术:“……啊?”
君长知顺手给她挽起发,簪子插好固定住:“晚安。”
白术:“…………”
原谅她一生放浪不羁见识少,她就没见过比这更像个妖物的太监,白无故点燃别人的火还不包管给人家熄灭!
忒不是东西!-- by:da50s2x|54108|1167212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