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直接把这个宝藏埋在密室中呢?这不还得让你的后人冒着危险,再去寻找宝藏的所在地,万一在中途挂了,不是玩完了?搞不好自己的小命也得交代在这里了。罢了罢了,都走到这儿了,已经没得选了,且陪他闯一闯去,就当满足一下自己与生俱来的冒险精神了!
“准备好了,走吧!”
无名又按下了某处,乾门和坤门之间裂开一条只容一人通过的甬道来,这甬道倾斜向上,显然是通往地上了。他们沿着这个甬道的坡度缓缓走上前去,也不知走了多久,终于来到了尽头处,按下开关,斜上方的墙面缓缓移开,两人爬上去,嗅到一股松树和泥土混合着的气味,发现置身于一株空心的树干之中,不由地慨叹这巧夺天工之妙。
又从树洞中爬出,方得重见天日,在地下盘亘了这么久,日头已高,竟已是正午了。肖天然环顾四周,空寂无人,只有几只松鼠在林间跳跃,有一只还被突然出现的他们吓了一跳,连爪子中捧着的松果都掉了,正好砸在无名那光光的脑袋上。
两人吃了些松果补充了一下体力,依着记在脑中的地图朝目的地走去。
话说贯白丘一行循着迷踪香的踪迹寻来,见到了耸立在海面上的礁石林,叹为观止。
贯白丘扶在栏杆上眺望着:“是何人布置了如此异想天开的机关,又是何人破解了它!”
追风禀告道:“公子,马上就要登岛了,还有,岸边发现一艘船。”
他点点头:“当是温国太子的船只了,估计会有人留守在船中,若是起了冲突,难免耽误时间,我们且避开他们。”
于是贯白丘和他的几个随从在另一侧登上了小岛,循着迷踪香而去。
再说肖天然和无名,在松林中跋涉,不多久就走出了松林,来到了一座山脚下,将脑中线条密码过了一遍,应当得先到半山腰去,于是两人上了山。还未走几步,哗啦啦,从树丛中跳出几个人来,将他们团团围了起来。
她定睛一看,是溪有历的几个手下。真是冤家路窄!果然溪有历缓缓走上前来,皮笑肉不笑道:“无名法师让本太子好找,却原来是和肖学士到这里散步来了。”原来溪有历在大雾中不见了无名和肖天然他们,发现了那个地洞,只派了几人下洞寻找,自己则带人搜索起来,恰好发现了他们。
这下好了,她瞥了无名一眼,瞧你那爷爷干的好事,非得别出心裁故弄玄虚把宝藏藏在另一个地方,现在尴尬了吧!
却听无名面不改色道:“小僧和女施主不慎掉入地洞,刚刚逃出生天,得见太子殿下,甚是欣慰。”谁说出家人不打诳语来着,看这无名打诳语打得越来越溜了,说得她都差点儿信了。
溪有历笑道:“那就请无名法师继续带路吧!”他又凑到她的身边,似是在她身上嗅了一下,“肖学士也一起吧!”她嫌恶地往后躲了躲,惹来溪有历的一声轻笑。
“请!”他作出一个看似很绅士的姿势来,呕!
两人走到了队伍的前面,一路默默地行进着,她心中念头急转,却暂时想不出办法来,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不知何时天下起了雨,并且越下越大,正好前方出现了一个岩洞,众人就进去避雨。
趁着避雨的功夫,溪有历让他的手下起灶烧饭。无名坐在一边打坐念经,肖天然没经可念,只得无聊地看着这群糙汉子烧饭。真不愧是在青冢山岩洞中荒野求生过的,装备挺齐全的,手法也娴熟,搭灶的搭灶,生火的生火,切菜的切菜……看来这太子就是太子,虽是个肯吃苦的主儿,有条件还是愿意吃得好的。
见她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们看,溪有历坐在了她身边,笑道:“肖姑娘肚子饿了吧?”
肚饿?还有,怎么改口叫肖姑娘了?她警惕地挪了挪位置,不答反问:“太子殿下于岩洞生存法则很有研究吧?”
他先是一愣,尔后就哈哈大笑了起来,笑到后槽牙都露了出来。笑笑死你才好!那些个忙碌的大汉们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一脸奇怪地看着他们这个仪态全无的太子殿下。
他停下笑来,先是朝他们淡淡一瞥,他们赶紧又继续手上的工作,然后就低头与她耳语道:“若你就是公主,当初我即便是与宣国来硬的,也要将你抢了来当太子妃!”
她心中一惊,他这话是何意?这是对她产生了兴趣?这可大大的不妙,这太子虽说也算是一枚帅哥,可一看就是不好相与的人,说不定还是个变态,她可没有受虐倾向。
“太子殿下说笑了,小女子只是一介草民,这些话可莫折煞了小女子。”说完就站了起来,远离了这个危险人物。
他笑了笑,倒是没有再凑上来,吩咐手下做事去了。她趁机走近了无名坐下。
过了会儿饭就烧好了,居然还有一些野味,香喷喷的,看来被溪有历抓住也不全是坏事,起码还能蹭一顿肉吃。
一时饭毕,有手下来报,说是在地洞中的人都已经出来了。此时雨已经停了,溪有历瞥了她和无名一眼就走了出去,想必是去问询地洞情况了。
肖天然隐隐觉得不安,悄悄对无名说道:“我们不会有麻烦吧?”
“阿弥陀佛,一切顺其自然。”
你姥姥的!都啥时候了还装高深莫测!正想再说些什么,已进来一个手下说道:“太子殿下请法师出去。”这是要进行分开审讯的节奏么?
无名起身走了出去,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