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有事没能更新,对不住各位书友,今天试试看能不能补上。这是昨天第一更。】
六月十四。
北虏犯广信军。
广信守军与之对峙于漕河。
韩钟在保州城外修筑营地。
六月十五。
北虏接连在保州、广信、安肃越境。
三地守军与之交战,多有斩获。
韩钟在保州城外修筑营地。
六月十六。
越界北虏已探明超过十二部,兵力逾万。
第六将挫敌锋于黑芦堤,自身亦有伤亡,引军还安肃。
定州路第七将逐敌至长城口,鏖战至夜,败之,回返遂城。
第三将、第五将至保州。
韩钟在保州城外修筑营地。
六月十七。
北虏继续肆虐保、广、安三军州,百姓流离。
韩钟继续修营垒。
六月十八。
北虏攻安肃,不克,远遁。
三地村寨遭劫已逾百处。
保州车站大营修筑完成。
六月十九。
北虏兵围天门寨。
韩钟坐守营垒。
六月二十。
辽主随军南下,驻跸境上。
王厚抵达保州。
辽军继续兵围天门寨。
韩钟主持增筑营垒。
六月廿一。
北虏兵围天门寨。
定州路第五将与敌接战于陷河畔,得胜而返。
保州车站大营增筑完成。
韩钟坐守。
六月廿二。
辽军围困天门寨。
韩钟坐守保州车站。
六月廿三。
辽军围困天门寨。
韩钟坐守保州车站。
六月廿四。
辽军围困天门寨。
韩钟坐守保州车站。
六月廿五。
辽军围困天门寨。
韩钟出门维修铁路。
六月廿六。
辽国入寇的第十三天,韩钟醒来时,辽军的主力依然围在天门寨外,而他所期待的敌人过了一夜也没有出现。
他今天的工作,依然是维修铁路。
韩钟从起床的那一刻便开始烦躁,刷牙时差点一口把牙刷头给咬断。早上的稀粥喝了两口就放下了,丝毫没有胃口。
只依靠从小养成的习惯,让韩钟还能够在与人见面时,保持着风度和理智,坚定的意志力还在维系着他的形象。在所有看见他的人赶上来奉承的时候,还能一一点头回礼。
从独属的小间走出来,就听见了哗哗的水声。
推开一扇小窗,徐河便出现在眼前。跨越在河上,有一座线条修长优美的白色石桥。
徐河,是保州界内诸多河流中的一条。
源于太行余脉,穿行于河北平原,最后与保州一带的多条河流汇聚,一起注入白洋淀。
其横截在京保铁路的北延线上,为了顺利的通过徐河,修路者就在徐河上,造起了一座三十丈长的石制铁路桥。十二个桥墩在河面上画出了十三个半圆,将大桥撑起在半空中。
这就是保州徐河大桥。
韩钟撇了撇嘴。
他父亲的赐名,准确的标定了大桥的地理位置,以及跨越的河流,不过韩钟觉得,当铁路总局请父亲赐名时,肯定是想要一个能朗朗上口、流传后世的嘉名。
可惜他父亲在起名上,完全没有天赋,也从来不在意。自家兄弟的名讳是一桩,军器监里,那种用年号口径和式样来命名的方式,也是一桩。与听起来就有几分慑人的神臂弓、霹雳砲、斩马。刀,完全不是一个路数。也许日后黄河上有大桥横跨,说不定也会被起上一个某州黄河大桥的名字,完全背离人们的期望。
但宰相起的名号又有谁敢妄改?保州徐河大桥六个字已经刻在了桥头上。
不管好不好听,不管你开不开心,你都必须要遵从,这就是韩钟想要的荣光。
巨大的石桥横跨徐河两岸,两条路轨自从石桥中央穿过,两侧留下的道路,本是为维护人员通过,但也可以容行人和马匹穿行。
徐河河宽水浅,枯水期时,河道甚至能缩减到只有十丈。只要找对位置,趟水过河也不算难事。可是徐河两岸的百姓,依然越来越多都选择通过徐河大桥过河,即使要交税收费也不在乎。方便和安全总是放在大多数人心中第一位的,徐河大桥正是在这两方面要远远超过所有的渡河方法——对百姓如此,对官家也如此,当然,对敌人也同样如此。
自从修成的那一天起,徐河大桥便成了一处战略要地。为了保护这座铁路桥,在修桥的同时便修起了堡垒,附送上火炮。
上石桥堡,正如其名,就是石桥畔的堡垒,周长只有两百步,将将够上寨堡的边缘,驻军也不过半个都。在三十丈的石桥对岸,还有着一座下石桥堡,驻扎了剩下的半个都。
平日里,一百一十二名护路兵,在这里守卫着徐河大桥的安全。
等到这一次宋辽开战,驻守此处的兵力就立刻增加到两个指挥,还各添置了四门火炮。而且在制式上,上下石桥堡都是采用了最新的军事工程学的成果,没有过于高耸的寨墙吸引敌军的炮火,而是与引桥、堤坝融合一处,大半个寨子立于河滩上,徐河河水拍打着墙垣,敌军能够进攻的位置只有十分狭窄的一段空间。
徐河为屏,一面临敌,两堡夹持,相互支援。如此守备,想要攻下来,让辽国最精锐的神火军付出巨大代价也不一定能做到,何况只是一群打草谷的骑兵?
辽人虽然在三州肆虐,各部兵马穿过徐河的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