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的没错,一旦捅出来,那他就不但睡了主子的女人,还是背信弃主!朝鲜那里,皇帝那里不处置他,七皇子也不会放过他!
而且……三宝顿时打了个冷颤。
这尼姑有孕了?若再来什么混淆皇室血脉的丑闻……想想都可怕!他的主子,怎么还不来?
三宝没有选择,伸头缩头都是一刀,那么只能……
装死!
他故意挣扎起身,还踩了身后朝鲜卫兵一脚。卫兵一膝盖顶上来,他身子一偏,“不小心”撞到了卫兵的刀柄上……
晕了……
“……”众人无语。
只要不是个傻子,都看出尼姑与三宝是真相识。而且很熟络。否则这尼姑有什么本事能拿捏住三宝?三宝又何必装腔作势?
“晕的真是时候!”朝鲜更怒了。“刁奴!大胆狗畜!来人,给本王弄醒了这狗货!”
于公公又要上来劝,朝鲜王猛一回头。
“本王说了,这是家务事!既然他是我准女婿的奴才,那么也就是我文兰的奴才,是本王半个奴才,你说本王想要找他问话合不合理?”
于公公再次吃瘪……七皇子怎么还不来呢?
三宝被扔去了一边,朝鲜卫兵不知从哪儿弄来了水正浇去三宝头上,那货忍住了。文兰一笑,从头上拔了一支簪子出去。
卫兵会意,故意说从大夫那儿弄到了一套银针,这就给三宝戳醒。
三宝的外衣被扒开。
“兄弟,你忍忍,一人做事一人当。我既然不小心伤了你,自然会将你弄醒。不过这针头有点长,万一戳错了地方,伤到了您,落了残,您可担待了。”朝鲜兵故意那簪头到三宝腰眼轻轻触了一触。
冰冷的触感叫三宝的眼皮跳了好几下。众人看在眼里,不少人掩嘴笑起。这装模作样,太假了。分明的心虚不敢对质啊!
“来了!兄弟!”卫兵手一抬,冷风刚起,地上三宝便已“哎哟”一声,可那卫兵还是戳下去了。
“啊——”三宝尖叫着弹起。
“王上,治好了!”卫兵抱拳。
“混账!”朝鲜王早等在了一边。
“这可是我准女婿的常随,可得好好相待,给本王带去马车里好好问话。给本王问清楚了,究竟识不识那尼姑,如何认识的,既然碰上了劫匪,事后可报官了。劫匪有几人?他们有几人?可发生了打斗?是如何打败对方的?他们去那荒山野岭又是做什么?期间可有伤亡?府衙可有备案?全都问清楚了。
三宝是吧?你说话可想仔细了,本王将找你主子对质,还要去郊外寻找目击证人的!你若说话牛头不对马嘴,就是死路一条!而且,看似尼姑还掌了你的把柄,你可得想好了。你究竟是要愚忠,还是要活命。”
就这样,三宝被扭去了另一边问话,也引了不少人前往……
十丈外的马车里,车夫轻轻敲窗。
“主子,于公公找您帮忙呢。”
李纯低低一笑。
“都这么个模样了,朝鲜王冲冠一怒,于公公带着皇威都不好用,我去能做什么?去丢人现眼不成?不过既然他开了口,那你告诉他的人,我已经派人跟着那出去查探的两路人了,确保朝鲜方面不会做什么手脚。朝鲜那里势在必得,咱们也不好动手遮掩,否则矛盾就要激化了,还是全看皇上指示吧。”
李纯面对这种事,一向不趟浑水。更何况这次,他站在了朝鲜一边。朱常淇,活该!……
御医到了。
把脉。
御医脸色不好看。
的确是喜脉,可如此状况下,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说。
“脉象并不明显,本官无能,尚无法分辨。”御医给了于公公个眼神,后者会意。
朝鲜王被文兰耳语了几句后,呵呵笑了起来。
“很好!很好!好个无法分辨。既然无能,不如赶紧辞了官职。大周皇上养你这样的酒囊饭袋有用吗?诸位,不知在场可有懂医会把脉的,传令下去,谁能把出脉象,辨出尼姑可怀孕否,赏银百两。”
重赏之下,勇夫立马就出现了。
百两?足够养活全家老小几十年了。一下好几个大夫冒了头。
三位大夫,一一探过了脉象。为了以示公平和真实,朝鲜王让他们一起开口。加上匆忙赶到的朝鲜大夫,四人异口同声:有孕,两个月。
众目睽睽,先前无串通,自然不能造假,于是这一模一样的结果,再次引发了全场哗然。
朱常淇在搀扶下终于到了。
“一派胡言!”他一脸正派站到了朝鲜王跟前。“我压根不识这尼姑,也不知这尼姑什么来路,是不是被人收买了来栽赃我,大概是为了破坏大周与朝鲜的联姻,王上可千万不能被贱人左右。”
朱常淇眼一斜,狠狠瞪向了尼姑。
威胁意味十足。
“王爷,我有孕了。不得已才来找公主,还有,我病了,我只想保住这个孩子。王爷,你不是说会接我入府吗?”
“放肆!”朱常淇脸都黑了,刚要喝斥却被打断。
“王爷您真这么绝情?你可知……”
“你给我闭嘴!捉贼拿赃,你有证据吗?就凭你一张利嘴,你休想给本王泼脏水。本王不认,来人,给本王把这尼姑抓起来。”
这一次,是朝鲜王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