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草民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陛下能不能回答草民一个问题。”孙享福摸了摸鼻子,组织了一下语言道。
“朕想要知道的事情你还没说半个字呢!就先问起朕来了,好,你问,若是一会敢撒谎或者说漏一件事,朕就枷你一辈子。”李世民有些恼火道。
“那个,陛下可想要一个长治久安的岭南?”孙享福比较干脆的道。
闻言,李世民却是一愣,这不是废话吗?那个皇帝不想自己的治下长治久安。
“当然想,你若是有什么妙策,就尽管献上来,兴许朕一高兴,枷你一百日之后,就会改其它刑法惩罚你。”
娘的个腿的,这是没完没了的节奏啊!孙享福闻言苦着脸道,“呃,我,好吧!您是陛下,您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草民将自己该说的说了,也算是尽了子民的义务了。
那个,草民读的书少,不过也知道有一句古话叫做‘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
想要岭南长治久安,就必须要让岭南富起来,在某些时候,让利于民,对于国家来说是有好处的。”
让利于民,藏富于民,这正是李世民的治国思想,让他意外的是,孙享福这个农家子的思想觉悟竟然也这么高,竟然懂得‘利’在百姓的重要性。
“你此言有理。”
“但别以为朕那么好骗,这些产业究竟可以做到多大规模,盈利几何,你今日必须老实交待。”
李世民刚点了点头要赞同孙享福所言,却又现不对,这小子说让利于民,这个民是谁?还不是他孙正明,别人谁能弄出这么多好东西,于是,语气突然变的严厉道。
“呃,陛下,其实越国公有个计划,就是在他有生之年使岭南之民归于王化,所以,当时草民将糖的生产工艺交给了他,而越公则是会拿糖作坊的产出,来维持岭南之地的免费医疗,掌握了医疗,就掌握了岭南的民心。
另外,纵有结余,也会分给岭南那些部落里被他征召过来做工的青壮,这些青壮得了好处,肯定不甘心回到部落把好处白白献给自己的头领,久而久之,这些部落的主干力量将会与部落头领产生隔阂,那时,越国公就有机会打破百越各部千年以来部落分治的局面。”
“所以,你还是没有告诉朕,这个产业究竟可以做到多大,孙正明,不要顾左右而言它,这些东西,冯智戴已经跟朕讲过了。”李世民一脸哥很快就没有耐心了,你再不说就别怪哥不客气了的模样道。
“陛下,岭南漫山遍野是果树,甘蔗多到吃不完,要是甩开了膀子造,一年产出的糖少说也能达到几十万石,而糖多,则价贱,在没有榨取到更多利益之前,草民建议陛下限定产出,饥饿营销。
呃,这个饥饿营销的意思就是,让市场上总感觉缺货。
如此,那些胡商一定愿意花高价买咱们的糖,把这个产业做到多大,主要取决于西域胡商能够高价吃下咱们多少货。”孙享福低着头道。
“一年能产几十万石?难怪冯智戴的礼单里有三千石糖呢!朕差点赐了一船倭国送来的白银给他作为回礼。”
李世民闻言有些愣,原来岭南是果树满山野,甘蔗吃不完的景象,看来,自己还要更加重视岭南才好。
“你小子,愣着干什么,还没说完呢!咸鱼是怎么回事?”
“呃,这个,其实您应该问韦叔谐韦大人,是他在岭南海边现渔民晒出来的海鱼有股子咸腥味,草民才试着将那些咸鱼丁加入到豆酱里试着做调料的,谁知道还真行,这咸鱼丁加入豆酱里面之后,整个豆酱都咸了,能够补充人所需的盐分。
于是,草民让扬州的豆酱作坊向岭南采购咸鱼,采购价是三十文一斤,您知道,出海打鱼有危险性,晒制咸鱼,和从岭南将咸鱼运送到扬州也需要很大的人力物力,三十文这个价格不算高。
而如今咱大唐产的大豆过多,价格贱,所以,这鱼和豆二八分配制作出来的豆酱上市之后也会卖的很便宜,大概二十多文一斤,高也不会过三十文。”孙享福将早就想好的借口拿出来道。
“哼,如此一来,百姓们全都去吃你的咸鱼豆酱了,那朝廷的盐卖不出去,税收大减,又该怎么算?”
李世民闻言,非但不喜,反而有些怒气哼道。即便是以三十文一斤算,百姓买这咸鱼豆酱吃也比买盐吃划算的多了,到时,朝廷的盐税恐怕要崩溃。
“呃,这个简单啊!让朝廷派原来负责盐税的官员到扬州的豆酱作坊收税就可以了啊!朝廷的盐税征收几何,保准您能在豆酱作坊征收回来。
说到这点,其实证明咱大唐的关市税有些落后了,商人重利,那个商家愿意主动去到收税的地方去交易啊!应该派税务官往各大产出作坊,按出货流水收税。”
孙享福这么一说,李世民觉得好像也有点道理,可不能因为豆酱作坊有东宫和几个权贵的股份,就不去收税,既然盐税上有所损失,那么在导致盐税受损的咸鱼豆酱上找补回来就是了,不过税制是个大问题,不是孙享福三言两语说的那么轻松,负责收税的人一旦有了主动上门收税的权利,那么,难保这些人不会盘剥商户,到时,可能导致整个商业崩溃,毕竟,唐初的商贸不兴,商人地位低下,受不得这种打击。
“说,你在岭南还有什么其它产业?”咸鱼豆酱是惠及全民的产业,意义重大,李世民稍后肯定会根据市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