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带过来就行,不过提前说好了,我可不会因为是你的朋友就打折。”从来只有病人挑医生没有医生挑病人的,梁葆光行医这么些年形形色色的人都治过,只要崔雪莉别介绍个奇行种过来他都能给看看。
梁葆光在医学界里好歹也是个有名有号的人物,开诊所给人看病要价高点合情合理,如果价钱和普通诊所一样又怎么能体现出他比别人优秀?崔雪莉不但没觉得有问题还十分赞同,“没关系,腕儿就该有腕儿的身价,反正我那朋友不差钱。”
自打崔雪莉彻底放飞自我之后,圈里的很多女idol和女演员出于对自身形象考虑,都纷纷拉开距离对她敬而远之,然而有一位却不知什么原因反而跟她更亲了。kryal和那位的关系也很不错,因为她们都属于“郑氏联盟”,是从小就跟在jea屁股后面的小姐妹,“雪莉,你说的不会是那位欧尼吧?”
“怎么,有什么问题吗?”崔雪莉反问道。
kryal使劲揉了揉眉心,一个放飞自我的崔雪莉就已经让她很不爽了,再加上另外一个放飞自我的具荷拉,那就是双飞了……她眼前忽然出现了一幅不堪入目的画面。她跟梁葆光并不很熟,却听说过这是个来者不拒的混蛋,万一他要是也沾染上什么乱七八糟的毛病,她家姐姐大人就更有理由发飙了,话说回来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用一个“也”字。
具荷拉生病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很多人都在传,说kara的郑龙珠、姜智英两位成员离队就是因为看不惯她的生活作风。韩国的黑粉喜欢编造谣言中伤艺人不容辩驳,但她身体出了问题,且忽然间性格大变是事实。
“没什么,我就是问问。”kryal耸了耸肩,具荷拉去过很多地方检查,结果查来查去也没查出个名堂来,好不容易能让世界顶尖的传染病专家帮着诊断,她实在没有任何拦阻的理由,“葆光oppa是传染病专家,正好专业对口。”
“呀,你要死了,荷拉欧尼不但年纪比你大出道还比你早,在背后胡乱编排她,小心传出去被封杀。”崔雪莉听kryal特别点出“传染病”这个词,立马紧张地东张西望深怕有人注意到了这边,别看她向梁葆光介绍的时候说是朋友,可在其他人面前她都不敢乱用“亲故”这个称呼,只能叫欧尼。韩国娱乐圈的论资排辈问题,严重程度甚至不在rb娱乐圈之下,不管kryal跟具荷拉的交情有多深,外界只会揪住她“诽谤大前辈”这点不放。
kryal无所谓地歪着头,“我现在这样跟被封杀了又有什么区别?”
“公司不是已经开始收剧本了嘛,大好的机会当前,你可别因为任性轻易放过。”买卖不成仁义在,崔雪莉固然已经离开了函数团单飞做起了专职演员,但她还是衷心希望成员们都能走出低谷。无论她自己还是kryal,通过这次炒作绯闻都获得了不小的关注度,转型复出比之前要容易很多。
注意到谢嗣音不满的眼神,梁葆光赶紧站得里崔雪莉远一点,今天诊所里来了不少客人,他就算做不到招呼周全也没理由围着女人打转,“我这是个诊所,没什么好招待各位的,实在不好意思了。”
“梁医生说的哪里话,是我们叨扰了才对。”大家过来靠的是默契,事先并没有提前跟梁葆光打过招呼,孙伊范等人的原意是送过花圈表过祝福就走人,被谢嗣音盛情邀请才进来聊了几句。
“诸位都是忙人,我也就不留各位吃饭了。”梁葆光不是有意要赶这些人走,实在是继续聊下去大家都会尴尬,本来就没有什么共同的话题,难不成让他聊孩子感染的事情揭他们的疮疤?
人走得差不多了梁葆光才终于得空,走进吸烟室打开排风扇,点上烟美美地吸了两口。王轩跟在后面,掏出一包软中塞进了他,“哥,抽我这个吧,韩国的烟娘娘们们,抽起来实在没劲儿。”
韩国的香烟大部分都是的焦油含量,1的也不少,而且在加工过程中添加了大量的香精和阻燃剂,抽起来又柔又软确实没什么劲。所有的纸卷香烟里都有加料,不然放不到一个月就要发霉,天朝的香烟自然也不能例外,不过烟和烟是不同的,口感上的差别非常大。
“混帐东西,叫哥叫得这么亲热,却拿包中华打发我?”梁葆光对小孩子们玩的套路太熟了,伸手在王轩的口袋上拍了一下,果然还有个硬梆梆的盒子,“你老子你爷爷都是老烟枪了,家里存货肯定不少,居然给我食堂里刷的烟!”
在机关里有编制的正式人员都有饭卡,每个月会有上头发放下来的伙食费入账,可是大家伙儿有事儿没事儿就跟着领导出去下馆子,真正吃食堂的都是些需要干活脱不开身的。饭卡里的钱丢着也是丢着,所以机关食堂会提供一些烟酒,避免让领导们的卡成为摆设,王轩的中华也是在食堂刷卡刷来的。
“得,给你一包中华反倒是我的不是了。”王轩悻悻地掏出了口袋里放着的熊猫,十分不舍地给了过,活脱脱一个放学路上被高年级学生。
并不离谱,但它的产量一直很低,虽然2004年烟厂改制重组,现在卖的已经并非当年总设计师同志所钟爱的那一款了,可市面上的真货还是能轻松炒到三五百块一包,而且有价无市。
梁葆光每个暑假寒假都会回大院里陪他爷爷奶奶,对王家人自然熟悉得很,老头每次在凉亭里下棋都叼着熊猫烟,有时高兴了还会给他一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