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玄幻奇幻>儒武争锋>第七百九十节:无须赋诗,你已胜我了!

6机见秦枫也不做诗,而是癫狂大笑,虽然他只是6机当年留在诸圣殿堂内的一道魂念,但依旧微微皱眉,似是很不悦。

“阁下又不做诗,却只是癫狂大笑,莫不是为了掩饰自己文采不够,做不出绝妙诗文来的尴尬吗?”

听得6机这话,秦枫洒脱而笑,开口说道:“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倘若信手拈来,还能有什么绝妙诗文吗?”

6机反唇相讥道:“所谓妙手偶得,不可生造,不过是文采不足的庸人,拿来搪塞人口的遮羞布罢了,你且看好了!”

6机言罢,抬起手来,伸出如玉石的食指,蘸上琼浆在玉石圆桌上,信手写下了一篇千字诗文。

只见他妙笔生花,指尖之下仿佛有繁花隐隐,氤氲桌上,竟芳香扑鼻而出。

但见字字珠玑,皆放光明,竟如同露珠滚动,在6机的身前连缀成文。

一篇《百花赋》,当真如花团簇锦,美不胜收。

与此同时,文光冲天而起,腾空暴涨到三丈。

镇国诗文的顶峰,只差一步就是传天下的诗文……

这还只是6机妙手偶得,信手而做的一篇文赋,倘若是他工于心计,精雕细琢,还得了!

难怪6机可以脱颖而出,成为天赐探花。

曾有人评论说,天下文才共有一石,也就是十斗,曹植占有八斗,这也是“才高八斗”典故的由来。

而6机又被认为是唯一可以与曹植比肩的文人,6机的才华在此诗之中,显露的也不过是冰山一角而已!

6机看向秦枫,骄傲笑道:“人人做文,皆说妙手难得,文采难觅,我却只嫌文华过多,诗文繁缛……”

“什么诗赋轻易做不得,不过是你这等文采乏善可陈之人的遮羞之词罢了。”

秦枫听得这话,又看了看6机的《百花赋》,一字一字读了过去,半晌并不开口。

6机还倒是秦枫被自己的文采震惊,恃才傲物道:“时人有见了我的文赋,感觉与我有天渊之别,烧掉自己笔墨纸砚的事情……”

“你不言不语,也是正常,我6机的文名从来都不是自己吹出来的……”

秦枫此时却是啧了啧嘴,笑道:“此诗如七宝玲珑,晶莹剔透,然而却只是令人头晕目眩,不知东西南北,美则美矣……”

“只可惜娇柔造作的痕迹太过深切了。”

话音未落,未等6机辩驳,他已是沉声说道:“诗文贵真,精诚之至也。”

“不精不诚,何以动人?你虽满腹才华,才高八斗,但情却不真,只得以精巧的文字来掩饰……”

秦枫抬起手来,指着满面如花团簇锦般的骈丽文章,如直指6机的内心:“对仗工整,辞藻华丽,可却无法掩饰你此刻灵感与真情的枯竭……”

“强哭者虽悲不哀,强怒者虽严不威,强亲者虽笑不和,真正的感情是装不出来的……”

秦枫抬起手来,指着满园盛开的花卉,淡淡说道:“也许你确实是高雅之士,但你对编植的花卉却没有多少真正的感情……”

“不过是赏物,玩物而已……你既心中无有真情,如何能写出真的诗文来?”

6机竟是被秦枫诘得呆若木鸡,正要开口辩驳,秦枫又道。

“然而,文贵其真,真悲无声而哀,真怒未而威,真亲未笑而和。”

“三闾大夫屈原以兰花自比,一来兰花高洁,乃君子之花,二来花如其人,骤开骤谢,自伤身世……”

“其情也真,其意也诚,寥寥数语,传唱千年,何如你等骈赋绮丽之作?”

“七宝玲珑的诗文,若剥去你这一层华丽辞藻的外衣,又还剩下什么呢!”

秦枫话音落下,原本在他面前,字字珠玑,大放光华的《百花赋》顿时光华黯淡大半。

就如同秦枫当时骂碎赵子航的镇国诗一般,文光居然瞬间跌落镇国之境,变成了一篇鸣州之文!

6机看着面前的一切,先是目瞪口呆,但旋即似是从秦枫的辩词中体会到了什么……

秦枫原本以为6机会激烈地反驳自己,但看到他收起了之前的倨傲,这般平静的模样,反而心里开始敬重起这位才高八斗的文人来。

“先生虽提出诗文缘情,但真正创作之时,却更注重骈文与格律,无形之中,反而陷入了工于绮丽而寡于真情的尴尬境地。”

“况且诗文虽缘于情,却在于外言之志,如此,方才文以载道,不至沦为风尘艳俗。”

秦枫说完,原本就光芒锐减的《百花赋》瞬间光芒再次跌落,半空之中一阵大珠小珠落玉盘的碎裂之声,千字的《百花赋》直接在秦枫的面前碎裂开来!

只听得6机用消沉的语气说道:“你说的对!”

“我的确工于精巧而忽略了真情……”

“阁下无须赋诗,你已胜我了!”

6机深深吸了一口气说道:“6机输的心服口服!”

话音落下,只听见书院之中,繁花瞬间枯萎褪去,就好像原本横在院落里的一幅画卷被人卷曲收起来了一般。

整座书院内,空空荡荡,依旧是洁白得近乎纯净的诸圣殿堂墙壁。

6机留在诸圣殿堂内的一缕魂念对着秦枫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沉声道:“6机受教了!”

话音落下,6机的魂念顿时化为一道浩然正气,蓦地飞入到了秦枫的识海之中。

秦枫只觉得识海内一阵晃动,再定神去看时,只见一座6机的石像,立在识海内经世书院的中庭之内。

与此同时,整个诸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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