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虎恩和范梦琪只觉得屋子里的气温又下降了几度,张虎恩闭着眼睛思索了片刻后,问道:
“那和后山有什么关系,林家人为什么捂着遮着不让人上山。”
“我不是说过了吗,后山闹鬼啊!”
“根据我的观察,好像不仅仅是闹鬼吧,林家人把后山看的那么紧,莫非真的有什么廖家宝藏不成?“
周祥海一阵嘲讽地笑:
“宝藏,10年前把廖家楼都翻了个底朝天,后山到处都挖的坑坑洼洼的,也没有找见,现在就能找见了?我看啊,这里面肯定有人在搞鬼,要不,你们怎么来的这里,又恰好碰到我们,又出现这么多狗屁倒灶的事情!”
张虎恩盯着老头,觉得他不像是在说假话,于是清了清嗓子问:
“最后一个问题,你为什么要回来拍外景?别说什么风景秀丽,又有一大波免费群众演员的理由来搪塞我们,人都是惜命的,你不应该为了占这点便宜就回来送死吧?”
周祥海在两人的逼视中垂下头去,只做泥塑一样,一声不吭。范梦琪知道张虎恩说到了点子上,能不能说通这个老头让他吐出点不愿意提及的内幕就在此举了,于是脑洞打开地补充道:
“该不会你也想要那个什么子虚乌有的宝藏吧?”
“呸!”
老头轻蔑地吐了一口唾沫在地上,额头的青筋暴起,正准备出言反讽的时候,门外就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只听一个小伙子在外面喊:
“不好了,出大事了!”
周祥海拉开房门,看向面无人色的小伙,问: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那小伙儿一见张虎恩和范梦琪,立刻指着他们说:
“你们。。。。。。你们的人死在后山了!”
张虎恩蹭地站起来,作势就要朝外走,范梦琪也要出去,可刚一下地脚就疼的一抽抽,张虎恩连忙让她坐下,对周祥海说:
“帮我照顾她,没问题吧?”
周祥海看了他一眼,感受到了他眼中的坚定后点了点头,不过还是拉住他说:
“别和村子里的人起冲突,我虽然在这里长大,但是严格来说只算半个麻山村人,若有大事并不能保你。”
“我自有分寸,你给我看好这丫头进行。”
说完,张虎恩跟着那个小伙儿朝门外跑,才刚一出门,就看见村民们闹哄哄地围在后山脚下,林作思那老头的衣裳都快被扯烂了,林家人也被激动的村民们拉扯着,喊道:
“不关我的事,你们到底要干什么!”
“都是你们,都是你们做的孽,廖家人回来报仇来了,对,一定是廖家人回来报仇来了!”
疯狂的兰花尖叫着朝家里跑去,一众村民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回家收拾东西跑路,林家人被众人扭打了一阵后都受了点小伤,林作思捂着头上的包,看着躺在地上呼痛的林飞,一脚踹过去,骂道:
“都给我起来,咱们什么大场面没见过,他们活着我们都不怕他们,死了又能把我们怎么样?”
张虎恩不得不叹服这家人胆子真tmd的大啊,和那通风报信的小伙一起朝着山上走去,林作思看到他们两人朝山上走,就出言喊道:
“上去干什么,那里是案发现场,你们不要破坏了证据,还不给我停下!”
那小伙嘴角一撇,抽出腰间的柴刀舞了舞说:
“狗屁,你们林家人不知道在后面藏了什么,今天小爷我还非要上去看看!”
“曹鹤,你这个憨子,你要上去送死,你母亲兰花怎么办?”
哦,感情这小子就是兰花的独子啊,果然,兰花回家没见了儿子,又急匆匆地跑过来,看到儿子正要领着张虎恩上山,连忙跑过来拉住儿子喊:
“我的小祖宗啊,那也是你能去的地方吗,你那死鬼老爹就把命丢在上面了,你可不要丢下娘一个人不管啊,快跟我回家,咱们收拾东西离开这个鬼地方!”
曹鹤一把挣脱他老娘的钳制,挥舞着柴刀喊道:
“我爹死的不明不白,我在这村子里当了几年没有爹的瓜娃子,我早就受够了,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什么鬼害的我几年来没有爹,怕什么怕,大不了和它拼了!”
“拼,你拿什么去拼,还不跟我回去!曹鹤,曹鹤,你个杀千刀的混子啊,你这是要老娘跳河是吧。。。。。。”
曹鹤挣脱了兰花的纠缠朝着山上跑去,兰花在后面追着,尽管她非常害怕上面的场景,可是为了儿子,她还是鼓起勇气追在曹鹤的屁股后面冲了上去。
“我说,林村长,这母子两就这样上去,你也不管管?”
张虎恩回头看着眼神中带有怨毒和兴奋色彩的林作思,奇怪地问,谁知林作思却一脸麻木地说:
“自寻死路怨不得别人,外来人,我劝你还是不要多管闲事的好。”
“我的同伴死在上面,你说我是多管闲事?”
“那随便你。”
看着林作思轻松的模样,张虎恩百分百可以确认麻山村的事情都和这个村长脱不了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