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遇到这种事,真是倒霉催的。“
周浩洋从警车上下来,对搭档王庆海唠叨着,刚刚从街上巡逻了一圈儿回来,准备泡杯茶悠闲地看看电视,结果就收到了市三医院的出警通知,两个警察厌烦地驱车来到了三医院,刚进大厅就听见里面吵吵嚷嚷的各种声音和现场不和谐的推搡构成了一片乱糟糟的场景。
“我告诉你,方少云,要是夕颜有个三长两短,我饶不了你!”
关想撕扯着方少云的白大褂,一旁的于晓墨在帮方少云推开关想,关想的表情非常狰狞,他不断用脚去踹方少云,可值班医生总是阻止他去和方少云对殴,开什么玩笑,副院长的千金就在旁边,我们这些值班医生敢让你伤了人家千金的意中人吗?
方少云的脸色阴沉,于晓墨的出现,让他不敢有丝毫地过激表现,他低着头不断重复念叨着:
“跟我没有关系,谁知道那个老太婆会突然自杀啊。。。。。。”
“啪!”
李雪红的儿子赵栓柱给了他一巴掌,李雪红的年事已高,尽管下面有艾夕颜当垫背的,可她仍旧没能逃过死亡的厄运,刚刚在太平间哭过一场的赵栓柱上来就听见了方少云不当的言辞,红着眼睛的赵栓柱冲上来就给了他一大嘴巴子,然后赵栓柱的老婆也加入了战团,扯着方少云的白大褂就喊:
“你们这种人也能当医生,不要脸!大家给评评理,哪里有这样的事情,你们医院害死我妈,还要污蔑她说她是自杀,你们今天不给我们一个满意的说法,我们就不走了!”
赵栓柱的老婆可不是什么知书达理的人,拿起手机就喊人,这一喊可不得了,短短十分钟内,外面就来了一辆农用车,上面下来了十几个扛着铁锹、榔头各种施工工具的壮汉,为首的带着白色安全帽的人张口就喊:
“赵经理,那个害死老太太的医生在哪里?”
“就是他,就是这个小瘪三!”
“兄弟们,给我上!”
十几个壮汉冲进来把方少云团团围住,于晓墨连忙把他挡在身后,值班医生们也阻挡在于晓墨的身前,声色俱厉地喊道:
“干什么,你们要干什么,没看见警察在这里吗?”
原本躲在人群后面看热闹的两个警察不得不走出来,周浩洋伸手拦住领头的说:
“我说大兄弟,有什么事可以坐下来好好谈,何必动刀动枪的呢?”
“谈?好啊,先给100万丧葬费,然后把老太太的后事给包了,咱们就可以谈!”
“你们。。。。。。你们。。。。。。”
方少云气的发抖,这关我什么事?你们家的老太婆从4楼跳下来,把艾夕颜砸的半死不说,还把自己给弄了一身霉,现在还狮子大开口,张口就是100万。
“欺人太甚,你们怎么不去抢!”
“听见了啊,警察,不是我们不给你们面子,是这个瘪三自己找死,兄弟们,给我打!”
“砰!”
“都tm给我住手!”
王庆海朝着天花板开了一枪,灰尘落在了他制服的肩膀上,十几个壮汉立刻站住了,没想到警察真的会开枪啊,大家都盯着王庆海,王庆海对周浩洋说:
“老周,呼叫总部,申请支援,这里恐怕要发生恶性的暴力事件!”
赵栓柱见事件要闹大,不情愿地变了脸色,走到王庆海的身边说:
“这位警官,我们只是要个说法,不会乱来,老马,把家伙都收起来,咱们是文明人,怎么会干打人的事情!”
“哎哎,兄弟们,把东西都放回车上去。”
十几个壮汉扛着各种工具朝着农用车走去,他们本来只是施工队上的农民工,因为包工头赵栓柱的关系才来医院撑场子,还真没人敢和警察斗,十几个人走出医院大门,一阵寒风突然从他们侧面刮过,十几个壮汉全部站定在外面的空地上,老马见他们不动了,走到门口喊:
“还愣着干什么,快把手头的东西放下,咱们是来讲理的,不是来打架的。”
话音刚落,只见一个手持铁锤的壮汉侧过身子,举起手中的铁锤就一下子砸在同伴的脑门上,直接将对方的脑袋砸开了花,那人倒在地上,背后的一人一铁锹就从铁锤汉子的脖子上划过,铁锤汉子捂着飙血的脖子软倒下去,剩下的人用铁钎捅同伴的肚子,用榔头砸同伴的脑袋,用铁锹拍同伴的身体,惨叫和嘶吼立刻布满了三医院外的空地。
“疯了,疯了!”
老马吓得瘫坐在地上,指着场中不断自相残杀的农民工喊道,周浩洋和王庆海冲出去,捏着手枪对准他们喊着住手,不许动,可那些人根本无暇他顾,互相朝着死里自残,很快地上就躺满了一堆人,最后剩下的那个壮汉肚子上插着一根钢钎,手里捏着一把铁锹,浑身是血地朝着两个警察走来,周浩洋和王庆海警告无果,一人冲着他的腿上开了一枪,失去行动能力的壮汉趴在地上,不断用脑袋撞着地面坚硬的水泥路面,不一会儿就撞地头破血流,不省人事。
“见鬼,这是怎么回事?”
王庆海走下了台阶,脚一落到台阶下面的地面上,就整个人打了一个冷颤,他的异样让周浩洋顿住了,他紧张地看着驻足不前的王庆海,喊道:
“老王,怎么了?”
王庆海回过头来,双目无神地看着周浩洋,突然举起手枪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一声枪响,周浩洋只看见王庆海的脑浆子合着血水蹦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