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伯……”
被人当场逮了个现行,团子低下头颅,弱弱地说道。
邢伯却没去追究团子,反而不断在冯易之身上来回巡视,就像在打量盗贼。
冯易之本来以为此事与他无关,正抬头望天以示清白,谁知道邢伯的目光太过刺骨,他无论如何都装不下去了。
“邢伯,你这么看我干嘛,说要盗你灵药的又不是我,冤有头债有主,你找他麻烦就行。”
冯易之承受不住邢伯审视的目光,所以果断将小家伙卖了,反正以邢伯对小家伙的态度,也不会真做什么惩罚。
“上梁不正下梁歪,小家伙本来就涉世未深,哪里知道这些歪门邪道。
老朽倒是觉得这主意多半是你念叨了许久,他无意之中记了下来,今日才会脱口而出。”
邢伯的话噎住了冯易之,让他瞠目结舌,还能这样扯?
“邢伯,你就直说吧,到底要我做什么。”
冯易之叹了一口气,感觉心好累。
“孺子可教!”
邢伯笑嘻嘻地点了点头,然后继续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想让你帮一个忙。”
看到邢伯和颜悦色的样子,冯易之莫名一抖,内心发寒。
“邢伯,有事您吩咐就行。”
说完后,冯易之本能地朝后退了一步。
“那老朽就直说了啊,咳咳。”
邢伯厚着脸皮笑着,清了清嗓子,说出了一个让冯易之震惊不已的消息。
“陈侯要让彤炜那丫头联姻,老朽看得出来她不愿意,不过因为身份没有拒绝。
总归她跟着老朽数年时间,算是老朽半个弟子,老朽又怎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入火坑呢?
所以老朽决定收你为记名弟子,然后替你向陈侯提亲。”
“邢伯,你这明显在乱点鸳鸯谱嘛!”
冯易之闻言,摇了摇头。
他对陈彤炜是没什么感觉的,虽然陈彤炜是美女,而且也救过他,但他对陈彤炜仅仅只有感激之情。
另外,在他的印象中,陈彤炜对他同样没有感觉。
所以,邢伯的这个提议让他哑然失笑的同时,也有些为难。
“又不是让你真娶!”
邢伯瞪了他一眼,胡子一颤一颤的。
“不是真娶你让我提亲干嘛?”
冯易之也怒了,虽然他没想过娶陈彤炜,但这不让真娶明显是瞧不起他嘛!
“你就当帮帮你救命恩人,难道不行吗?”
邢伯故意把声音提高,似乎想用这种气势压倒冯易之。
“邢伯,这个主意是你脑子一抽想出来的吧?我猜咱们公主根本就不知道,对不对?”
冯易之想明白了,这多半就是邢伯自作主张提出来的。
邢伯还待反驳,不过冯易之抢先一步说道:“邢伯,我觉得这件事你最好去问问公主,她要是同意我没意见。”
“你没意见就好,老朽这就去问。”
邢伯气呼呼地说道,转身就准备出府,不过刚准备起行,想起之前团子要监守自盗的话,立刻回头警告道:“不准动老朽的药园,否则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看得出来邢伯对这件事很上心,不过事情岂是这般简单的。
自从虞帝被天外邪魔重伤后,整个天下已经暗流涌动,陈国自然也不例外。
陈侯现在坐在那位置上,早就焦头烂额,否则也不会将自己最宠爱的公主推出来联姻。
陈彤炜既然是陈国公主,自然明白她身上担负的责任。
而且与其他刁蛮任性的公主不同,她是女中豪杰,巾帼不让须眉,知道什么样的选择对陈国最有利,对她最有利。
果不其然,邢伯乘兴而去,败兴而归。
“如何?公主非同一般人,她知道轻重缓急,所以邢伯这种儿戏的手段,她一定委婉地拒绝了吧。”
冯易之看着邢伯,摇了摇头。如此也好,他可不想在这个时候与陈国王族交往过甚,否则很容易引火烧身。
“她的确长大了!”
邢伯意兴阑珊,对着冯易之摆了摆手,回了卧房。
第二日清晨,当冯易之起来在院中练动功的时候,邢伯再次荷上药锄,背着药篓,头戴斗笠,从房间里出来。
“邢伯今天到哪儿采药去?”
冯易之手上的动作未停,漫不经心地问道。
“老朽今日就要出一趟远门,少则旬月,多则数年方归。
这府邸中的灵药老朽就交到你手里了,如果回来发现它们少了一片叶子,你就等着生不如死吧!”
邢伯说完后,径直走出了大门,把偌大的药神府邸留给了冯易之。
这个时候,团子还在屋里睡懒觉,翼火蛇同样如此。
倒是那天的参童在墙角怯懦地看着冯易之,不敢近前。
整座府邸,被结界笼罩,只有冯易之这一个大活人,带着两只宠物,然后就是数不尽的灵药。
冯易之抬头看着府邸上空的结界,总觉得仿佛有什么东西忘记和邢伯交接了。
“结界?结界!”
冯易之一拍脑门,才发现自己忘记问邢伯府邸的结界变化了。
“莫非……邢伯是故意不告诉我的?”
冯易之想了想,貌似还真有可能!或许之前邢伯还有想法,把出入结界的方法告诉他。
不过在团子出那监守自盗的主意后,邢伯要是再把这东西告诉他,不异于开门揖盗。
“完了,还以为背靠邢伯,替他管理这整个府邸的药园,从此就无灵药之忧了。
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