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邢伯停下锄地的动作,嘴角一咧,直勾勾地盯着冯易之,不一言。
“邢伯,你听我解释!”
冯易之有些尴尬,毕竟这睡莲说的事儿确实是他干出来的,之前邢伯交接府邸给他时,又有明确规定,因此他难免做贼心虚。
“哼,坏人!”
小睡莲躲到邢伯身边,抓紧了邢伯衣袖,然后皱着鼻子冷哼一声。
“阿莲乖,这事儿交给爷爷处理。”
邢伯弯腰,对着小睡莲微笑着说道。
“嗯嗯,爷爷,还有参娃那个叛徒,你也一定不要放过哦!”
小睡莲撅着嘴,恶狠狠地说道。
“好好好,待会儿爷爷一一解决!”
邢伯拍了拍小睡莲的背,然后轻声说道:“现在先去玩吧,爷爷一会儿再叫你。”
“嗯,好吧。”
小睡莲看了眼冯易之,有些不甘心地说道。
待到小睡莲钻进药园后,邢伯伸手抻了抻衣服上的尘土,然后悠然说道:“现在可以和老朽说说看,到底生了什么事吧?”
“邢伯,之前我刚好突破,差了几味药,外出采摘一时之间根本凑不齐,只好违背了与您的约定,擅自进药园取了些药。”
冯易之长吸一口气,干脆利落地承认了自己的错处,顿了顿,接着说道:“此事倒是与参娃无关,希望邢伯别责罚那小家伙。”
“原来如此,不问自取是为贼;更何况这贼还是监守自盗,你觉得老朽该怎么处置那贼呢?”
邢伯好整以暇地看着冯易之,等待他的回答。
“唉,邢伯你要如何处置我,我都无话可说,只是团子无辜,参娃无辜,还请前辈手下留情。”
冯易之闭上眼,作慷慨就义的模样。
“行了,少在这里装可怜,老朽还不至于为了这点灵药要你的命。不过你的进步确实很大,现在居然快要突破到蕴神境了,倒是没浪费我的药。”
邢伯嗤笑一声,看穿了冯易之的把戏,然后挥了挥手,让冯易之退下。
接着,邢伯再次将药锄拿在手中,开始垦地,准备将这次找回的药材种植在药园之中。
冯易之睁开眼,在一旁讪笑着搭话:“这不是看邢伯您仁慈嘛,我就知道您不会为难我的。”
“仁慈?你见过哪个仁慈的人能活到老朽这地步的?天真!
万一老朽顺势答应下来,直接杀了你呢?
记住,永远不要把自己的性命交给别人作决定,否则,追悔莫及。”
邢伯听到冯易之的话后,原本和蔼的笑容迅垮掉,阴沉地说道。
冯易之心中一凛,知道自己这是触了霉头,连忙准备开口,想要挽救一番。
“行了,别啰嗦,先滚吧!”
邢伯这次一挥衣袖,一股禁锢之力将冯易之包裹,然后直接将他扫到了府邸门口。
因为这事儿,邢伯连着好几天没给冯易之好脸色。
直到团子在睡梦中,突然开始突破境界。
本来团子正睡得好好的,突然在他身下浮现出黑白交替旋转的阴阳图,无数灵气被这阴阳图牵引,流入到他的房间之中。
这种异动,自然惊醒了邢伯。
至于李永,在邢伯回来之后,就再没回过药神府。
“好奇妙的道韵,你这异兽非同凡响,未来或许有机会成为荒兽皇者。”
以邢伯的境界和底蕴,在看到团子身后的阴阳图后,依然有些惊讶,可见其不凡之处。
“只希望他能够平安无事,至于荒兽皇者的事,还是不多想了。”
冯易之担忧地看着依然在沉睡的团子,生怕出现什么坏情况。
“不知道是谁给他打下的根基,这点进阶的底蕴,他还是有的,更何况老朽在这里,你当老朽是摆设么?”
邢伯捋了一把胡须,姿态傲然。
“邢伯居然还懂兽医之术?”
冯易之此时因为担心团子的状况,嘴里的话没经过大脑,脱口而出。
“天地万物之病,皆源于五气失调。小至蝼蚁,大至天地,均有医道可治。老朽实力微薄,虽为世人尊称一声药神,但尚不能医大帝,遑论天地,故而惭愧万分。”
邢伯眉头一挑,嘴里谦逊地说了一番大道理。
“……”
冯易之目瞪口呆地看着邢伯,嘴唇微张,想说什么却不出声音。
“好了,这一劫他顺利过了。”
邢伯感应到团子身上那股四级荒兽的气息,淡然宣布。
这个消息进入冯易之耳中后,终于让他松了口气。
“冯易之?邢伯?大晚上你们不睡觉,在这里站着干嘛?”
团子清醒过来,睁眼的一刹那,疑惑地问道。
“团子,你进阶了!”
冯易之激动地将这消息告诉团子,想与他一起分享这喜悦。
“不就是进阶么?难道只允许你突破,还不允许我进阶啊!”
团子双眼中透着一股激动,不过嘴上却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态度,甚至还故意对冯易之努努嘴,表示自己的不屑。
“你们慢慢聊,老朽回去睡一觉再说。”
邢伯看到现场没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于是故意打了个哈欠,脚尖一点,消失在夜色之中。
“嘶嘶!”
翼火蛇也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飞了出来,围在团子身边,激动地吐着蛇信。
“哈哈,以后我会罩着你的!”
团子翻了个身,正准备拍翼火蛇时,那床直接坍塌,碎成粉末。
倒是团子,别看他肥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