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丁总,我也留下...”
云以佑小心翼翼地请求。
“哦对,你也留下...”丁永强急晕了头。
他忘了云以佑是孟思语的丈夫。
在云以佑质疑和戒备的目光中,丁永强没时间跟他解释。
而云以佑想到自己的老婆要让一个男人来接生,心里就特别不是滋味儿。
“云总,你快去把佛龛上剩余的蜡烛取全都取过来!”
“淑平,你把蜡烛点上,这把匕首架在火上烧,一定要烧到刀口发红!”
“念念,你一会儿洗把手在火上稍微烤干,小心别伤到自己的手!”
“你们外面几个,看看后面那座小厨房里有没有水?有没有盆子?生火烧水!”
他一口气高喊着,对着庙内庙外全都吩咐了个遍。
大家谁也没有经验,全都听从他的指挥。
“念念,一会儿你推压她的肚子,要小心推,别使劲儿压。”
“如果孩子出来困难,该伸手帮一把的你尽管伸手!”
“孩子生出来后,赶紧把脐带打结,不知道打就尽量打死结!”
“淑平,你就用烧红的匕首把孩子的脐带从打结处割断,不要挨着结去割!”
“云总,你就在你老婆身边帮他鼓劲儿就行,其他事儿不用你添乱!”
想着该交代的都交代了,丁永强才立即转身朝后门走去。
云以佑见他出去,欣喜地问:“丁总你不在这儿呀?”
“你老婆生孩子,你希望我站在旁边看吗?”丁永强头也不回高声回应。
云以佑尴尬地笑笑,心里美美的,快要做爸爸了。
丁永强和蔡汉龙、洛念伊他们坐在庙后的石板上。
这里可以听见庙里孟思语的喊叫声,有什么事儿丁永强还可以指挥里面的人做。
里面孟思语的喊叫声依旧响亮,听着异常渗人。
丁永强想到了什么,朝庙内高声吼:“云以佑!快找块布塞进你老婆嘴里!”
“好的!”云以佑不敢不听。
人家丁永强可是几次三番救了他们家,眼下孩子出生还得靠人家。
“丁总,为什么要把她的嘴堵上?”洛念伊好奇地问。
“别让她把嗓子喊哑了,力气全喊没了,得留着点儿元气一会儿用!”丁永强黑着脸向人家小姑娘解释。
洛念伊顿时脸红了起来。
“大哥!快看,有飞机过来了!”袁晓峰指向远处天空的一个黑点儿。
那个黑点儿越来越近,果然是一架直升飞机。
丁永强立即站了起来,高兴地说:“有救了,那是李大哥的飞机!”
“后面还有三架!”洛念伊兴奋得跳跃起来。
“快,你们几个过去,峰子,你把衣服脱下来舞着!”丁永强对袁晓峰说。
这小子穿着一件白色t恤,这山顶上面的草坪是绿色,挥舞一块白布容易让李泰泽他们发现。
金子也积极地脱下了衣服,他穿的是一件红色t恤,跟着大家一起往开阔的地方挥舞着衣服奔跑。
“汉龙!”丁永强又想到了什么。
他叫住跑在后面的蔡汉龙和洛念伊。
“什么事儿?”蔡汉龙停下脚步。
“一会儿李大哥下了飞机,你朝他要个药箱,他飞机上有!”丁永强赶紧叮咛。
“好嘞!”蔡汉龙说完,拉着洛念伊就跑。
破庙内,孟思语的声音变成了“嘤嘤嘤”声。
她的嘴里被塞了一块云以佑从自己身上撕下来的布条。
“慕小姐,怎么样了?”云以佑搂着孟思语的头紧张地问。
慕子念全程红着脸。
接生这活儿,要不是这次遇上,估计她这一生都沾不上这种事儿。
她生宝宝是医生接的生,可是现在自己要面对这么尴尬的事,心里难免会有些尴尬。
听云以佑一问,她连忙抬头:“好像还没有看见孩子的头...”
这是她最害怕的,如果羊水流干了孩子还没有出来,大人小孩就都麻烦了。
尤其是孩子,没有了羊水的保护,会窒息。
“慕小姐,咱俩来个配合,我在上面往下赶,你干脆伸手把孩子拽出来!”淑平大声说。
她本身就是个急性子,这会儿帮孟思语接生已经耐心等了大半天了,还不见动静。
再慢的性子也该急了,这可是两条人命啊!
“好!”慕子念也豁出去了。
她想起了丁永强嘱咐的,该伸手的时候就必须伸手。
这会儿她在明白,原来他说的伸手是指这个呀,难怪他说得那么腼腆。
淑平的双手沿着孟思语的肚子朝下推去。
已经疼得无力呻_吟的孟思语,被她一推,又疼得用力哼哼起来。
慕子念欣喜地叫着:“看到了看到了,一个黑乎乎的小脑袋!”
“快伸手拽!”丁永强在外面听见了,立即大喊。
他们在里面已经太久了,外面的人也怕再继续等下去孩子出什么问题。
所以一听到看见孩子的脑袋,他不加思索地叫子念把孩子拽出来。
慕子念摸到孩子的头顶,沿着小脑袋朝孩子的脖子摸去,淑平趁机又使了点劲儿一推。
孩子被慕子念顺手带了出来。
“呜哇...”的一声,婴儿的啼哭响彻破庙。
“生了!生了!终于生出来了!”淑平忘了矜持,兴奋得拍着巴掌大声喊叫起来。
庙外的丁永强一听,立即拉起蔡汉龙他们跑向正在降落的飞机。
慕子念不敢懈怠,她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