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俩人感觉自己像傻瓜似的齐声问。
“因为...梁悦妮的母亲对我妈有恩...”丁永强坐在后面,嘴唇轻启。
花易天和舒政都听出他的不甘心。
但他是个大孝子,别看在婚姻这事儿上对父母阳奉阴违,除了这事儿,其他任何事都是父母为重。
所以,梁悦妮这事儿他还得考虑到自己母亲的感受。
“大哥,其实我们可以把这三个渣打残,可以震慑梁悦妮...”舒政小心地说。
“打他们没用,梁悦妮不需要震慑,死几个渣她眼皮都不会眨一下。”花易天反驳。
丁永强没有作声。
这两件事儿处理清楚了,他只想赶紧回到医院去。
其余的事儿,他自有主意。
医院里。
慕子念试图起来,双脚还没落地,房子就跟着旋转起来。
她立即瘫倒在床上,头晕得厉害。
不知是因为车祸中脑部受到撞击的原因,还是因为躺太久了。
她挣扎着想再次站好,却已经无力再下床。
“咔”的一声轻响,有人进来。
“护士小姐,请帮我一下,我腿软,头也晕得厉害。”趴在床上紧闭着眼的她,吃力地说。
丁永强走到她身边俯下去,柔声说:“为什么趴着?这样好玩儿?”
丁永强?
慕子念顿时一窒,大脑一片空白。
这个家伙怎么又来了?
不是忙去了吗?
来就来吧,偏偏还在她模样最出糗的时候来。
“好玩,我喜欢...”她带着气儿。
有一丁点儿恼羞成怒,最滑稽的姿势被他看见,不知道又要取笑她多久。
“好,那你慢慢玩吧,我走了...”他站直身体,假装要走。
“喂!你要走也好歹把我拉起来呀!”她急了,使出全力大叫。
“你是不怕隔壁病房的人听见?”他好笑地看着她。
“不拉算了,我趴着也行,这样舒服。”她不指望他帮了。
以他之前对自己的一贯态度,不对她落井下石就算是他仁慈了。
“算了,不逗你了,起来吧。”他又重新俯下|身去在她耳边轻声说。
热气直接吹在她的耳后,头发丝撩得她故意用生气来掩盖自己的情绪。
“你到底帮不帮忙?”她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
“帮,你的任何事我都帮。”声音轻得就仿佛怕惊吓到她似的。
“......”
这人怕不是换了个人吧?
他还是丁永强吗?
怎么跟之前那个整天板着脸对她、还时不时嘲讽她的丁永强不一样?
才几天的时间,他连性格都变了?变得这么和善?
这个男人该不会是有什么事儿要利用自己吧?
慕子念感觉自己不得不这么小人地想。
他伸手把她抱起,而不是把她扶起,然后轻轻地把她放到床上。
让她躺下,然后盖上被子。
她惊愕地瞪大了眼睛,脸羞得通红。
“不要再随便起来了,你还需要静养。”他盯着她说。
他突然发现自己喜欢看她脸红。
她没有说话,赶紧把头扭向另一边,她怕了他这种似火焰一般的目光。
“我一会儿要回部队去,明天医生会安排做个全身的检查,你乖乖的配合医生,好不好?”
他像是对一个懵懂的幼儿说话。
语气不仅轻柔,而且还带着一股宠腻的味道。
“......”
她依旧没有说话。
面对他的安排,她已经习惯了不作任何回应。
因为,在霸道的他面前,任何回应都是徒劳。
那又何必回答?
不如省下力气好好休息。
在看着她安静地睡着了之后,他才轻轻地走出病房。
第二天一早,平姐提着一个小保温桶来了。
“平姐?你来了。”慕子念也刚好醒来。
“你醒了?醒了我扶你去洗漱吧,我熬了天麻羊脑汤来给你喝。”平姐的脸上没有任何波澜。
天麻羊脑?还...汤?
额...头一次听说这么怪的名字。
这是什么黑暗料理啊?
她没敢问出来,不知道为什么,她每次面对平姐时,心里总是有点儿发虚。
洗漱好后,平姐已经把汤倒在了碗里。
“快,趁热喝了。”那语气不容拒绝。
慕子念心里大不高兴,是不是跟在丁永强身边的人都这个脾气呀?
全是一副命令人的语气。
喝了一口,她立即含在口中不敢动。
这什么味儿呀?
味道怪怪的,真的好难吃!
“吞下去!”
平姐见她想要吐出来,忍不住声音大了起来。
子念顿时倍感委屈。
这么难吃也就算了,她竟然还这么命令自己。
而且,这个天麻又是个什么鬼?
自己完全没有听说过好不好?
“你不头晕头疼吗?天麻就是治你这病的,羊脑可以给你补脑。”
平姐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
补脑?补脑就要吃猪脑、羊脑?
这就是传说中的吃啥补啥?
慕子念彻底败了,强忍着不适应,勉强把嘴里那一口吞了下去。
“慕小姐,再喝,把这碗汤全喝了,剩下的留着你中午喝。”
平姐才不会怜香惜玉,怕慕子念中午不喝,先给她打好预防针。
中午还要喝呀?慕子念满心崩溃。
她断定这一定是丁永强交代平姐去做的。
“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