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家兄弟俩大步走出花园。
“舅,咱们也要去吗?”张小问。
“咱们去做什么?你想暴露自己?”王三一个瞪眼儿。
“哪是我想暴露自己?您不是都已经告诉他们您的大名儿了吗?”
张小委屈地扁了扁嘴。
“那是舅的策略,你懂个屁!”王三说完也走出花园。
庄园的大门外,停着一辆豪车。
许家兄弟俩已经坐进了车里,但是车并没有发动,他们在等王三和张小。
见他们出来,许小刚大喊:“王三哥,你们不是下山来采购来了吗?我载你们进城去!”
“不不不!我到山后的镇上去更近!”王三连连推辞。
他和张小走到车旁朝他们挥手。
“哦好,那我们先走了。”许小刚发动车子。
不知他在车里跟许小毅说了什么。
小毅下了车,拿着一张名片走到王三和张小面前。
“王三哥,这是我二哥说给你的,你们有什么事儿也可以随时跟我们联系。”
王三接过名片儿,看了看,塞进了衣兜里。
“好,多谢,也请你转告你二哥,对于我的名字请保密,跟谁都别说,对张天明也保密。”
“好,王三哥请放心,我兄弟俩这点儿一定做到!”小毅答应了。
“那就行了,走吧走吧,祝你们兄弟俩好运!”王三挥手。
“谢谢!我们走了。”小毅转身上车。
那条大狗也跟着窜进了后座。
看着他们的车远去,王三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儿。
“舅啊,您叹的什么气儿呀?”张小不明白。
“我是叹气,他们许家几代人都积德行善,怎么到了他们家老大身上就来个突然失踪了呢?”王三忧郁地说。
“舅,您是觉得这事儿有蹊跷?”张小问。
“不是我觉得有蹊跷,而是,这事儿本身就很蹊跷,懂了吗?”他转身朝通往山上的小路走去。
“舅,咱们既然下山了,那就去买两瓶酒。
“不了,省点儿吧,山上多得是食物,就看你去不去取!”他背着双手朝山上走去。
张小无奈,看看四周空旷无人,心里还有点儿害怕。
他想溜走独自去买的念头也破灭了,赶紧小跑着去追王三。
“舅啊,您不是说告诉他们您的大名儿是您的策略吗?那您刚才怎么又叫他们保密别说呢?”
张小很好奇,遇到任何问题都这么不耻下问。
“少问!这是舅的策略。”王三继续朝上走。
“策略策略,您就只会说策略了吧?”张小不满了。
每次自己急于想知道的问题,舅舅总是搪塞着不愿意让他知道。
他现在已经习惯了,也就闭嘴不再说话。
回到了他们落脚的茅草屋前,王三在草地上坐了下来。
“小啊,你到那边儿去,那儿有道山涧,中间有个不深不浅的潭子,里面有不少鱼,你去抓几条来咱们烤鱼吃。”
“又是我。
“不是你去谁去呀?这里除了你舅再就是你,还有别人吗?”王三不高兴起来。
“好好好,我去我去!”张小又妥协了。
反正每次跟舅舅起什么争端也好、产生矛盾也好,最后都是自己无条件投降。
没办法,谁让自己是外甥呢。
舅舅不是口口声声说外甥要打灯笼照“舅”吗?
山涧里果然鱼多,这种没被人发现的地方的鱼不怕人。
张小蹲在小河边,伸手到水里一捞一个准。
他把鱼在大石头上一砸头,鱼就晕了,一条条的,扔得满地都是。
看看够他和舅舅吃两天了,他看着水中还在自在游来游去的鱼叹息一声,今天只能捞这些了,多了也拿不走。
他找了一块尖锐些的石头,在鱼腹部用力一划,鱼肚子破开,他把肠胃掏出,鱼身清洗干净。
舅舅常说不用掏掉内脏,整鱼烤更香。
但是张小受不了,先不说是不是更香,光想到里面那团脏东西他就没有胃口吃。
全部掏洗干净之后,他从旁边扯了跟细藤条。
他把藤条从鱼的嘴里伸进去,再从鱼鳃处出来,把鱼全串在了一起。
一个小时后,他拎着鱼串儿回到茅草屋前。
王三已经在屋外生起了火,架上了木棍架子,只等着鱼到。
“舅啊,天都快鱼朝旁边树上一挂。
“这不生着火呢吗?快把鱼串上!”王三递过来一把竹签子。
“舅啊,这么会儿工夫您连竹签子都削好了?”张小一边解藤条一边问。
然后把鱼一条一条取下,竹签子一穿进去,架到火架子上。
“一会儿吃完了咱们趁着夜色再下山一趟,把货先给取了。”王三说。
“舅,咱们挖的地道外面不是水还排干么?”张小不解。
“这个不影响,几天了,水该干了,现在咱们只要进地下室把那堵墙推倒,地道就通到外面来了。”
“舅,咱们用不着这么快就把货取来吧?况且今夜也不可能全部取完呐。”
“你笨啊?许家兄弟俩只要一找丁家的人,丁永强和他儿子必定明天就到云家庄园来,你说咱们还能再取货不?”
他一根竹签抽在外甥头上。
“哦,对对对!还是舅想的周到!”张小疼得直摸额头。
山下的云家庄园内一片漆黑。
甥舅俩为不引人注意,摸黑下山。
常年的盗墓生涯使得他们走夜路无需灯光也不会摔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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