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蓝草深吸了一口气,不料却在酒气中嗅到一丝陌生的香水味,她皱了下眉头。
夜殇向来不喜欢喷香水,那这香水味是谁的?
不会是女人的吧?
好吧,管他是谁的,先把他叫醒了好质问他有关封秦的事。
夜殇眯着的眼沉默了一会,突然又是一个翻身将蓝草压在身下,然后俯首将唇覆在了她双唇上。
突来的,很是粗鲁的吻让蓝草很是难受。
她紧闭牙关就是不让他得逞。
然而身上的男人就是有本事让她服从,他有利的手指只需轻轻捏了她下巴一记,她就不得不张开嘴,迎接他霸道的肆虐……
一吻结束之后,蓝草有些晕乎乎的,却被某人抱着进了浴室。
紧接着,浴室的花洒开启,当头而下的冷水让蓝草忍不住咳嗽了起来。
她恼火了,用力推开黏在身上的男人,就冲出浴室。
抓过毛巾,蓝草狠狠擦拭被淋湿的头发。
真不明白,这个男人一大早到底哪根神经不对了,还没有从昨晚的宿醉中清醒是不是?
噢,不对!
这厮一贯的张狂自我,经常动不动就“强迫”她陪他洗冷水澡。
虽然,她也觉得经常洗冷水澡对身体有好处,可是,让她和他光秃秃的站在莲蓬头下冲洗,那画面真的是太羞死人了。
何况,每一次的冲澡,都会以一场可以烧滚冷水的热情爱爱结束,最后弄得她筋疲力尽的被抱回床上,继续迷迷糊糊的配合他所谓的制造孩子的伟大事业……
呸呸呸!
蓝草连续啐了几声,用毛巾包着自己的脸狂揉,鄙夷自己总是动不动就想到那事上去。
难怪夜殇说她是个小色女。
“我的小色女,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矜持了?”一道戏谑的声音似乎在响应蓝草的心声似的。
蓝草缓缓的移开脸上的毛巾顺着声音望去,只见一个下身围了一条毛巾的男子帅气的倚在浴室门口看她。
他湿透的头发服帖在额头,还滴着水,跟平时刘海总往后梳得光亮的精英形象迥然不同。
这样的他,显得更年轻,就像个叛逆的少年一样,戴着一丝稚嫩,让人看了,心不由得柔软了起来。
“怎么?看待了吗?”夜殇走过来,从她手里抽出毛巾就往他身上擦拭。
蓝草抿了抿唇,“你那么快就洗好了?”
“嗯。”男人轻嗯了一声,然后把毛巾又塞回她手里,“帮我擦头发。”
蓝草愣愣的接过毛巾,踮起脚尖擦拭他那头湿漉漉的短发。
“喂,你能不能把头低一点?”蓝草用力按压了一下他的脑袋。
罕见的,他并没有说什么,而是配合的弯下了腰,把脑袋低到适合她擦拭的角度。
“你好像有什么事想问我?”夜殇淡淡的问。
蓝草擦拭头发的动作停顿,“是的,我有很重要的事要问你,不过,得等你穿戴整齐了再说。”
“你就不问我昨晚去哪了吗?”夜殇又是问。
“不是说,你去应酬了吗?”
“跟谁应酬?”
“你母亲和戴青教授?”
“你觉得我母亲会让我打扰他们夫妻的二人世界吗?”夜殇笑着反问。
蓝草无语了好几秒,很直接的问,“那你是跟谁应酬去了?”
“你很想知道?”
“嗯。”
“封秦!”夜殇徐徐的喊出了这两个字。
“什么?”蓝草震惊,“你跟封秦见面了?”
怎么这么凑巧?
她正要质问他封秦的事呢,他怎么就主动提起了?
难道,他真的有读心术,能一眼就看穿自己在想什么吗?
嗯,她对这厮有读心术的质疑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次数多了,这个男人就显得太可怕了。
在他眼皮底下,她想什么都会被他看穿,那不是太可怕了吗?
“的确是跟他见面了,在拘留所里的见面,所以,这不算应酬。”夜殇淡淡的解释。
“你去拘留所见他做什么?”蓝草咄咄逼人的语气。
“向他推荐一名好律师。”夜殇不紧不慢的说道。
“你是说,廖海波?”蓝草冷笑,然后将手里的毛巾丢向他,转而双手抱胸靠着沙发,冷冷的睨着他。
夜殇弯腰捡起被她丢在地上的毛巾,然后抬头看她,“看来,你还是不喜欢海波。”
“我不管什么廖海波黄海波,我问你,你为什么不遵守当初对我的承诺,为什么要向封秦的领导揭他的短?我们不是说好,我答应做你的女人,你就要保证不追究封秦错手开枪打伤阿九,保证不会因为这件事影响封秦的前程吗?你为什么要出尔反尔,为什么非要把封秦弄进监狱不可?”
蓝草愤慨的质问到了最后,抓起抱枕用力的砸向他。
夜殇接过她砸来的抱枕,脸色一沉,“一大早的,你向个泼妇一样跟我闹,有意思吗?你什么都没弄清楚,就质疑我,你就是这么不信任我吗?”
蓝草也怒了,“没错,我就是不信任你,我就是要像泼妇一样能质问你,从而找到真相,这样不行吗?”
夜殇冷笑,“你想要什么真相?我出尔反尔,出卖封秦的真相吗?”
“你敢说你没有这么做吗?”蓝草怼回去。
“没有!”夜殇将手里的抱枕丢回给她,然后长臂一伸,又把她拉回了床上。
他整个人压在她身上,脸庞埋着在她肩窝处,温热的气息喷薄在她肌肤上,“别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