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来,是夜殇抱着她一路踩着阶梯上来,直接到达最高点凤凰塔的塔顶,那个时候她舒舒服服的窝在某人怀里,并没有体会到那种爬阶梯登山的辛苦。
甚至乎,那个抱着她的男人走了那么多路,也是脸不红气不喘的,而且一路上还很有力气的逗弄她……
所以这一次,蓝草用双腿爬上山顶,也早已经累坏了。
她大口大口喘息着,回头看向沙凌,“沙凌,你听见三姨婆说的没有?”
“什么?”沙凌正和白云说话,听见她的声音后,遂回头看她,“什么?”
蓝草深吸了一口气,“算了,不说了。”
或许三姨婆只是口头埋怨一下,她没必要真的让夜殇兑现三姨婆的期待。
再说,夜殇是她的谁啊?为什么要让他掏钱满足自己家人的“尊贵”要求?
见蓝草欲言又止,沙凌转向欧阳清风,“欧阳女士,有事吗?”
欧阳清这个风景区买下来进行一番改造,让我下次来爬山不用双脚走路,结果,被这丫头拒绝了。”
“是吗?”沙凌挑了挑眉梢,恭敬的应声,“好的,我知道了,我会把欧阳女士的话转告给夜总的。”
“你转告有什么用?这事得让小草亲自跟他说才有用,不是吗?小草?”欧阳清风似笑非笑的看着蓝草。
蓝草微笑以对,“三姨婆,按照你这样说的话,你亲自跟夜殇说,搞不好效果比我跟他说要好。”
“怎么?你对自己没有信心,不相信你的话可以影响夜殇的决定?”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关键是要找到我妈妈,你说呢,三姨婆?”蓝草笑眯眯的问。
欧阳清风从这丫头眼睛里看到了一丝威胁,颇有一种天然而成的威严。
不愧是凤女的女儿,身上有着凤女的基因,想必有朝一日她恢复凤女的女儿的身份,继承凤女当年的地位和权利,那她一定会大有作为。
可目前关键的是,怎么把蓝草牢牢的掌控在自己的手中,以便将来,蓝草恢复凤女的女儿的身份时所带来的经济、政治利益拱手让人。
特别是让给夜殇这小子。
想到这里,欧阳清风笑了笑,“也对,先见你妈妈比叫重要,我们走吧。”
“我妈妈在哪?在凤凰庙里,还是在凤凰塔的塔顶上?”蓝草四周围看了看。
今天风景区里的游客还真不少,但他们都是带着目的上山的,不是到凤凰庙去拜拜,就是登上楼顶欣赏美景。
“小草,你扶我到凤凰庙找明惠师傅,你妈妈就在她那里。”欧阳清风说着,就把手臂搭在蓝草的肩膀上,一副摆明了要她搀扶的样子。
蓝草也不跟一个上了年纪的长辈计较,就那样乖乖的搀扶欧阳清风来到凤凰庙。
庙里的游客依然爆满,都在拜佛问神。
对于这些颇具迷信色彩的行为,她算是不屑一顾的。
当然,那天她不知道哪根神经错乱,竟然去跪拜烧香,祈祷送子观音尽快给自己送一个胖乎乎的小女孩。
现在想来,她当时一定是受了蛊惑才会这么做的。
“三姨婆,我妈妈真的在这里吗?这里人挺多的,我们要去哪里找我妈妈?”
“傻丫头,找你妈妈这件事,跟这里参拜的人身份高低没有关系,你跟我来就能看到你母亲了。”
欧阳清风说着,拉着她从大堂的侧门走去。
沙凌和白云就跟在两人身后,两人行走中,不断微笑着说些什么。
认真听的话,这两个家伙在一起聊的话题可并不轻松。
“白云,我以为自从上次,你被我掐着脖子压在车前盖上的狼狈应该教会了你什么事可以做,什么事不可以做。不过现在看来,你似乎把我们的警告当耳旁风,继续给欧阳清风当保镖呢。堂堂一个金浪集团总裁的贴身保镖,竟被派来保护一个跟金浪集团完全扯不上边的老太婆,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对此,白云显得很淡定,“沙凌,我们都是保镖身份,你应该清楚保镖对老板有什么义务。还有,关键一条,做保镖的永远不要妄想去挑战自己的老板,否则会输得很惨。所以,我作为金先生重视的保镖,自然不会去做那些对金先生不利的事。”
“好,真好。”沙凌轻轻鼓掌,“金浪身边的两大保镖白云、风痕,果然是两条对主人忠诚的悍狗啊。”
“你说谁是狗呢?”白云不悦的横眉怒怼。
沙凌讥诮的耸耸肩,“当然是谁不赞同我刚才说的话,谁就是狗。”
“你……”白云怒得挥拳打向沙凌。
沙凌动作敏捷的避开这打过来的拳头,揶揄道,“白云,你没必要生气,认清现实早日劝你家老板金浪不要插手不该他管的事就好,我相信只要金浪做到这一点,我们夜总一定会和他冰释前嫌,继续之前无话不说、无话不谈的好朋友关系。”
对于他的劝说,白云压抑住满腔怒火,冷然以对。
冷静,冷静,必须冷静。
他留在中国的任务,就是保护欧阳清风。
不能因为这小子几句话,就闹出动静来,让本来就不怎么喜欢自己的欧阳清风把自己赶走。
沙凌笑了笑,“白云,你怎么沉默了?不打算为自己的主子辩护了吗?”
“沙凌,你不要太过分,咱们各为其主,和平共处是目前我们的准则,否则挑战了这一准则,你我都好不到哪去。”
“呵呵,说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