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后，无线里面陷入了寂静。
“杜队，重要电话，请跑步到塔楼。”
机场的大喇叭突然响了起来，传来杨倩的声音。
“谁呀？”
杜剑南嘟囔了一句，对梁添成点点头，示意他在这里盯着，然后大步小跑向塔楼。
了三楼调指室，这个在4·21被轰炸又补修好了的大厅里面，杨倩和一群话务姑娘，几名空管和职，都静悄悄的望着他。
杜剑南一看，这都好几分钟了，电话居然都还没有挂，知道那头这一条‘大鱼’。
要知道电话不挂，等于占了信阳对外的整条线路。
“侍从室，林处长。”
杨倩低声提醒。
杜剑南朝杨倩点点头，拿起话筒：“林处长，我是杜剑南。”
“剑南，信阳县部刚才给山来电话，说有空袭警报？”
电话那边，传来了林蔚温和的声音。
在信阳机场收到鲍山的电话以后，立即通知了信阳县部，不知道是县长楚云祥，还是赖在信阳县部不走的张慕伟，立马电话到了鸡公山拍马。
其实杜剑南还真冤枉了楚云祥和张慕伟。
这两人和张镜高，把柳达通和一群西洋鬼子送到机场以后，根本没有回县部，而是到机场西北9里的银泉村，找一个大户地主‘垒长城’去了。
“来了两架单翼双人侦察机，我们去了4架拦截，已经逃离机场，正在追杀。”
杜剑南坦白说道：“不过这两架日机速度很快，几乎和伊-166等同，在追击面只能压着尾射，没有更多的选择方式。”
“这么快？”
电话里面，林蔚也是吃了一惊。
假如连525速度的166型都追得困难，以后在国的领空，除了36队还有着驱逐出去的能力，其余的战斗机队，则是对其没有任何有效的制约手段了。
“我还是原来的那个建议，伊-152型立即停止进口，全部更换成伊-16型。是165虽然还是慢，然而360和440，里面可差距了80千米的速度，虽然制敌不行，不过逃命总还凑合。”
“这事儿以后再议。——”
“马的！”杜剑南心里暗骂，在国任何事情只要这么一说，十九都是‘水’了。
“——委座让我问你，对于日机可能性攻击信阳机场，有几成的猜测？”
“百分之一百，既然连Ki15都过来了，都已经是图穷匕见了。”
“Ki15？”林蔚听不明白。
杜剑南心里一阵悲哀，这可是老蒋的顶级智囊，国家层面对日军情报的忽视，简直让人无法理喻。
“日军的最新式三菱97式司令部侦察机，最大航速500千米/小时，最大续航能力2400千米，2叶定速螺旋桨，可封闭性枪塔，封闭性座舱，升限度11千米，2名乘员，1挺7.7口径jī qiāng。”
杜剑南有些艰涩的报着数据，心里却想着明年的‘零’式。
对于以后的老美，在掌握了‘零’式的弱点以后，攻击‘零’式像打空大油桶一样爽。
但是这是建立在自身战机的强悍的基础的，远不是伊型机可以对抗的！
在老蒋，林蔚，雷托夫，法肯豪森，这些人的心里，以为杜剑南选择去莫斯科，只是因为那3个伊-165队的支援。
但是，谁能知道杜剑南的苦楚？
昨天在山，当雷托夫拿出条件的时候，老蒋让杜剑南选择，其实是老蒋已经提杜剑南做出了选择。
一个是空口白牙，而且是割裂国。
一个是真金实银，又是蜜月期。
怎么选择，还需要选择么？
其实在雷托夫提出要求以后，算杜剑南拒绝，航委也不可能批准他带团去德国访问。
因为那样的话，是得罪很了苏方。
在现在这个时候，面对日军的侵略，德国和国毁约割裂，苏方却在大力的帮助国抗战。
只要是个正常人，都不可能为了‘翻脸’的老德，去‘下’老苏的脸子。
假如杜剑南提出去老德那里，
那么结果是，他哪里都去不了，老老实实的在国内趴着。——虽然这看着也没什么，但是，6月9号的花园口决堤，杜剑南总还想做点事情。
那么他得有一个暂时的去处，避免当少帅第二。
或者更惨，直接消失掉！
“剑南，你那里得来的情报？”
电话那边，林蔚有些诧异。
“是机场的西洋记者说的消息，他们好几个是从南京过来的，之前采访过东洋。”
杜剑南顺手胡说。
“嗯，这写数据你一会儿发过来；说正事，你现在已经有了4个伊-16队，委座说航委对你们9大队不能太苛刻，准备给你调拨一个队，汤卜生的25队，你们机场放不放得下？”
“信阳机场可以放下3个，任店勉强2个，要了；什么时候过来？”
“我协调一下，明天午可以到达。”
“行，我现在安排。”
两人又随便说了几句，挂了电话，杜剑南听到战机的轰鸣声。
他走到窗口，看到高向空那架霍克-3从东面飞了回来，正在压飞降落。
杜剑南看了一眼手表，时间是4点35分。
周海4机已经东追了15分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杨倩，给任店机场去电话，立即过来一个战斗机队，其余2个，在任店暂时驻场。”
杜剑南口述，杨倩飞快的速记：“任店机群，从清晨6点20分起，必须完成起飞前的一切准备，在战机旁不得离开待命，直到晚6点30，才能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