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地一年一熟,只能如此。
那么多的闲暇,用来干什么呢?
祭祀。
刘备真心觉得,这件事情超费钱。
别的聚落都是如此,何况涿县刘氏?
围祠而居的便利,让几乎每一次的祭祀,都无比的隆重。作为整个族群的希望之星,刘小胖没少出风头。当然,对他来说是折磨。
老族长一语中的:死人享,活人受。
这就是宗族。这就是,汉室宗亲。
信送出五日后,一叶扁舟顺流而下,出野林,绕溪口,稳稳的泊在村头。
小船上除了撑篙的船翁,只有一身青衫的耿雍。
“刘备家在何处?”
“村东篱上有桑处,便是。”宗人笑着指路。
“多谢。”略显吃力的背起一个鼓鼓的包袱,耿雍跳下船头,转身又道:“船家,你且先回。待明日此时,再来接我。”
“好咧。”老船翁麻利的撑篙离岸。
“刘备——刘备——”门环咚咚叩响。
单人单包,显然是一次私访。那些个复杂的礼仪,大可不必。不等刘备打开中门,耿雍就侧身挤了进来。
“刘备,可知我从何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