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太后明示。”吕强再拜。
“朕已许程璜‘长乐少府’一职。”窦太后语出惊人。
吕强心悸之于,亦思绪急转:“太后何故启用程璜。”
“无它,宫中已无人可用。”窦太后颇多风轻云淡:“自窦大将军满门伏诛,朕不过孤家寡人,垂垂将死一老妪耳。趁还有些余寿,乃为陛下做些力所能及之事。尽嫡母之义。”
吕强这便醒悟:“太后欲以程璜,制衡十常侍否。”
“然也。”窦太后索性言明:“十常侍祸乱朝政,荼毒天下,为祸甚烈。时人无不切齿生恨,欲除之而后快。前有徐奉,后有段,再有张让、赵忠,陛下身边近臣,竟与黄巾反贼暗通曲款。如此无君无父,弃国弃主,阴怀叵测,十恶不赦之徒。朕有生之年,势要铲除,以清君侧。”
说完,窦太后忽降下语调,娓娓道来:“朕此生已无牵无挂。前事恩怨也早已入土。然,窦大将军曾被天下有识之士尊为‘三君’,朕既为窦氏之女,当谨遵大将军之遗志,了此残生,为大汉国祚略尽绵薄之力。”
闻窦太后一席肺腑之言,素怀忠烈的吕强不禁肃容下拜:“老奴,定不负(窦)太后所托。”
吕强省“窦”字。其中深意,窦太后又岂能不知。
追本溯源,她才是我大汉名正言顺的“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