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兄以为如何?”何后不置可否。
“这……”何苗欲言又止。
“但说无妨。”
“王美人虽出身官宦之家,然家道中落,人丁不旺。唯有一兄,亦是谦谦君子,手无缚鸡之力。若王美人因皇后而死,必惹人怜惜是其一。时人颇有微词,诋毁皇后善妒,太过强势非社稷之福乃其二也。其三……”
“说。”何后话音一扬。
“前朝宫中多见鸩毒之害。更有大将军梁冀毒杀少帝。陛下所患,便是外戚强势专权。若皇后鸩杀王美人,必为陛下所忌。那时,陛下一怒废后,得不偿失乃其三也。”
“二兄出口成章,拜何人所赐?”何后自帘后发问。
“咳咳……”何苗讪笑道:“乃骠骑将军府长史张逊,不吝赐教。”
“河南尹如何能听董重家臣,胡言乱语。”大将军回身斥道。
“非也。”何后却摇头:”张逊此人,与蓟王家臣交厚。此语或非董氏所言。而是右丞贾诩托言相告。”
“此事与蓟王何干?”何苗亦满头雾水。
“蓟王所患,便是祸起萧墙之内。”想着那晚,二人在孤舟上交心之言。何后这便言道:“切勿轻动,静观其变。”
“喏。”何进、何苗齐齐抱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