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宝点点头,“知道,多揍我妈。”
云裳:“……”这熊孩子,尽说啥大实话?
害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
贵宝舔了舔嘴唇,遗憾地道,“可惜我妈这两天都不咋骂人了。”害我都吃不到糖了。
云裳眼睛斜斜看向贵宝,“那还真委屈你了。”
贵宝撇着嘴没有说话,可浑身上下每个细胞都写着‘委屈’二字。
眼见贵宝大鼻涕又流出来了,云裳忍着膈应,让他擦干净鼻涕,又压低声音继续问,“贵宝,你想不想吃多多的糖?”
贵宝眼睛一瞪:“当然想了!”糖那么好吃,不想吃糖的是傻子!
“那你听我的,我保证让你吃多多的糖。”云裳朝贵宝招招手,在他耳边低低说了几句。
只见贵宝眼睛一亮,跟一阵风似的冲进西屋,抡起擀面杖就朝李同志打去,“你敢欺负妹妹!打系你!不给妹妹吃饭,还让妹妹干活,打系你个老鳖崽子……”
听着李同志痛呼的声音,云裳满意地咂咂嘴,掏出两粒水果糖放在窗台上,转身慢悠悠地回了屋。
事实证明,只要方法得当,熊孩子也能变成小天使。
有水果糖在前面吊着,贵宝以后只会更严格的监督李同志,不许她私底下骂人,也不许她重男轻女的虐待女儿,时间久了,李同志这些臭毛病多多少少能改正一些。
再说贵宝已经被李同志给惯坏了,偏偏这对夫妻都没有觉着贵宝这样有什么不对。
现在顾时年狠狠教训了贵宝一顿,让贵宝成天收拾李同志,就算潘家夫妻再蠢,也知道自家儿子长歪了,还能趁着熊孩子年龄小,早点纠正他一身臭毛病。
顾时年正在整理从收购站淘来的东西,见云裳进来了,笑着招了招手,“阿裳,过来看看这个首饰盒。”
云裳跑过去,见桌子上放着个巴掌大的首饰盒,底部被撬开,露出暗格,里面满满当当一盒子玉器手饰,还有一张发黄的房契。
大概是时间太久了,房契纸张一碰就碎,捡都捡不起来,倒是那几些玉器颜色鲜亮,水头十足,不用上手摸就知道不是凡品。
见云裳一双眼睛黏在首饰盒里拔不出来,顾时年把暗格推回去,示意云裳把首饰盒收进空间。
“顾,顾二哥,咱们明儿再去收购站捡漏吧!”
反正这些送到收购站的东西都是要销毁的,她不弄走也保存不下来。
再说了,省城有钱人就是多!
随便到收购站转一圈,不光能捡到首饰,还能捡到许多瓷器,还有孤本古籍,这可都是白捡啊。
不趁机多划拉点好东西,都对不起自己身上的大空间了。
顾时年看着云裳财迷的小模样,无语了好半天。
两人最近白天在省城各个收购站捡漏,晚上也不跟着林大妮和大成去夜校,而是乔装一番,拉着平板车到各个黑市上做买卖。
几天下来,除了从收购站弄来的价值不可估量的财务外,各种粮食,蔬菜,还有超市里的肉食,也陆陆续续卖了三千多块,还换了三百多斤全国粮票,可云裳这个小财迷竟然还没有满足。
“阿裳,省城的收购站我们都去过了,这几天暂时找不到好东西,等下次来省城再带你去捡漏。”
见云裳眼睛一下子暗了下来,顾时年想了一下,试探着问,“阿裳,要不我们晚上去火车站黑市,这次多卖点东西,明天带你逛百货大楼?”
有钱赚,又能逛街,小丫头应该能开心吧?
果然,云裳一听就来精神了,还兴致勃勃的开始算账,“那边黑市大,我们超市里还有不少杀好的鸭子和鸡,晚上想办法卖出去,再卖一百斤细粮,一百斤玉米,蔬菜也提前捆好,还有杏儿,再卖一筐子……顾二哥!这样算下来,我们今天又能卖五六百块呢!”
想到晚上又要发大财,云裳当即进空间,把东西装好堆在平板车上,准备晚上的大生意。
吃过晚饭后,大成跟着林大妮去了夜校,云裳则跟着顾时年往火车站的方向赶去。
还是老套路,在黑市附近找废弃的巷子进空间乔装一番,然后平板车上盖上破布,两人一推一拉的绕小路进了黑市。
这次运气不够好,两人没有碰上收摊位费的李叔,也没有碰到上次的小胡子,按规矩交过摊位费后,找了个靠近中间位置的摊位支摊。
一半摊位摆上扎成一捆捆的新鲜蔬菜,一半摊位摆上粮食袋子和杀好的鸡鸭,旁边还放了一筐子鲜红的大杏。
东西一摆出来,摊位就被人群围堵了,不管是现在越来越难寻摸的细粮,还是一捆捆嫩生生的蔬菜,以及宰杀好的鸡鸭,都是黑市上难得一见的好东西,大家自然不想错过。
省城黑市粮价比汾阳黑市粮价更高,大米和白面卖到两块五以上,就算是打包卖给二道贩子,也能卖到两块二,比汾阳还要贵五毛钱。
云裳依照粮食的市场价,也给蔬菜涨了三毛钱,一捆新鲜蔬菜卖一块三,鸡和鸭子一斤卖两块八,整只鸡鸭差不多能卖十到十五块左右。
就连筐子里的甜杏,云裳都黑心的跟着涨价了,一颗杏子卖三分钱,两个卖五分。
两人分工明确,云裳卖蔬菜和杏子,顾时年卖粮食和肉食,不到一个小时,摊位上的东西就被抢购一空。
云裳借着军包掩饰,把钱票收进空间,又拉着顾时年满黑市的转悠起来。
看到卖野猪肉的,顾时年很是大手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