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回到家,发现白宴诚和林文岚已经回来了,不等云裳和顾时年开口,白清明先跳出来,把周明娟在大门口找顾时年麻烦的事情说了一下,最后一脸好奇的问:
“爸,妈,那个周主任是不是有病?时年哥来咱家玩,干啥要先跟她打招呼?时年哥不是都跟顾政委断绝关系了吗?”
白宴诚没有搭理自家的蠢小子,笑呵呵的跟顾时年打了声招呼,又拉过云裳,上上下下打量了一圈,“裳囡,周主任没吓着你吧?”
“没有。”云裳得意的抬起小下巴,“爸,我和顾二哥把周主任骂跑了。”
不等白宴诚说话,云裳又皱着小鼻子,一脸关切的问,“爸,周主任都快被我气哭了,顾政委会不会找你打架啊?你能打过顾政委吗?”
说完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白宴诚,小眼神要多担忧就有多担忧。
白宴诚脸黑了。
闺女这是怀疑他的能力?
简直不能忍!
“瞎说啥呢?爸就是让他顾怀庆一只手,他都不是个儿!”白宴诚说的斩钉截铁,就差拍着胸脯下保证了。
云裳当然不是真得担心顾怀庆跟白宴诚翻脸。
白家一门三将,可不是随便说说的。
再说顾怀庆现在的日子可不好过,身为军区政委,原本该是军区一把手,可他手上的权利却几乎被白宴诚架空了。
等再过个几年,顾怀庆更是会自顾不暇,连头顶的军帽都保不住,还拿啥跟白宴诚斗?
这也是云裳敢无所顾忌得罪周明娟的重要原因。
白宴诚说的那么肯定,云裳很是识趣的拍便宜爹的马屁,“爸,你真厉害,你是全天下最厉害的爸爸!”
说完还对白宴诚翘起了大拇指。
在云裳和白宴诚说话的时候,顾时年从客房里拿出自己和云裳早就准备好的礼物,给众人分发起来。
给白宴诚的,是他最喜欢的茶叶,给林文岚的,是云裳去年在申市买的护肤品,给白清正和白清玥的是钢笔,给白清明的是香甜绵软的蛋糕和小人书。
就连吴婶,云裳和顾时年都准备了一块新布料。
收礼物总归是件让人身心愉悦的事情,白宴诚和林文岚也分别给了顾时年见面礼,屋里的气氛瞬间热闹起来……
等到林大妮带着大成赶过来,林文岚赶紧进厨房帮吴婶把饭菜端出来,朝客厅里聊得热火朝天的众人喊道:
“都过来吃饭啦!裳囡,带你时年哥哥过来吃饭!”。
云裳放下球球,哒哒哒的跑到饭桌前,见吴婶做了满满一桌子菜,还特意蒸了一锅白面儿肉包子招待顾时年,满意的小眉头都飞起来了。
白宴诚和林文岚能这么隆重的招待顾时年,真是太给她涨面儿啦。
云裳决定,回头一定借顾二哥的手,多多给白宴诚送茶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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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家离白家不算远,与白家热闹欢快的气氛不同,顾家这会儿安静的吓人,书房里时不时传来周明娟的啜泣声。
“……庆哥,时年,真的是一点脸都不给咱们留。他明明知道咱们家就在大院儿里,来了省城不来家里看看,却偏偏跑去了白家,传出去了让人咋看你。”
“军区谁不知道你跟白宴诚不对付,时年这样,是故意当着众人的面打我的脸呢。他是故意的!庆哥,他是在给张春妮出气……”
“还有白宴诚……明面上跟你缓和关系,暗地里却把顾时年弄到省城,他肯定是想在军区众人面前下咱家的脸面……”
“还有那个小丫头片子,才那么一点儿大,咋能说出那些话,指定是有人在背后教的……”
顾怀庆眉头紧紧皱起,听着周明娟一阵接一声的啜泣声,心里烦躁的想骂人。
这到底是咋回事?
时年咋跟白家新找回来的小闺女搅和在一起了?不好好呆在清河县,跑来省城干啥?
还有白宴诚,不是都对他释放出和好的信号,没有故意跟他对着来了吗,咋好好的又把顾时年弄到省城了?
白宴诚到底想干啥,是要下他的脸面,故意给他添堵,还是又想撕破脸,决意跟他斗到底了?
顾怀庆烦躁的解开脖子下的第一颗扣子,又推开桌上的杯子,问周明娟道,“你没问问时年来省城干啥?”
“没有。”周明娟半垂着头,看不清眉眼,但能看到她柔弱的下巴上垂下的眼泪,“我才问了句他时候来省城的,咋不直接来家里,那孩子就当众给我难堪了。”
见顾怀庆皱着眉头不说话,周明娟眼神闪了闪,接着道,“庆哥,你上回去清河县……你说,时年他是不是,是不是想把那件事说出去?”
顾怀庆面色一僵,早就恢复完好的脸又开始隐隐作痛,想到在清河县那间昏暗逼仄的招待所,自己莫名其妙的被揍成猪头,再想到顾时年威胁他的话,顾怀庆后背顿时渗出一层冷汗。
不能让顾时年把周明娟盗用他私章的事情说出去!
还有他丢失枪支的事情,也不能让人知道!
“庆哥,无论如何,不能让时年留在省城了。他现在跟白家人搅和在一起,指不定啥时候就把那事儿捅到白宴诚跟前,到时候……”咱们俩都得完蛋!
“让我想想。”顾怀庆抬手止住周明娟的话头,看了下时间,接着问,“光宗去西南也快两个月了吧,最近有没有打电话回来?”
周明娟咬紧了唇,轻轻点了下头,“昨儿打电话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