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爆炸范围太大,矿上有不少房子都震塌了,也伤了一百来号人……”
顾时年接下来的话,让大妈再次黑脸,拍着桌子的怒骂敌特分子没人性。
大妈骂了一阵儿,回头见看到顾时年正不断拍着怀里不断动弹的云裳,赶紧放低了声音问:
“呀!小同志,我吵到你妹子睡觉了。”
顾时年也不否认,笑了笑道,“同志,今儿太晚了,我妹子身子骨不好,我就先带她上去休息。”
“行,今儿谢谢你了,小同志。”
大妈想知道的事情都问清楚了,也不再耽搁两人的休息时间,道过谢后,又压低声音提醒两人:
“小同志,外面戒严了,公安晚上应该会过来查房,你和你妹子睡觉警醒着点儿。”
顾时年倒是没有想到这么一出,跟对方道过谢,抱着云裳快速回了房间。
两人原打算晚上进空间休息的,这会儿知道公安可能会过来查房,倒是老老实实的换了床单,在招待所硬邦邦的架子床上躺了下去。
“对了,顾二哥,录音笔你听了没有?”洗漱过后,云裳精神了许多,终于想起被她丢进空间里的录音笔。
听了云裳的问话,顾时年脸上的表情有些一言难尽,过了许久才小声回道,“……听过了。”
云裳的好奇心一下被勾起来了,见顾时年脸色不好看,识趣的不再追问,意识进入空间,悄悄按下了录音笔……
半小时后,云裳面红耳赤的关掉录音笔,钻进了被窝,把自己裹成了一只茧子。
她又不是真的只有五岁,哪还听不懂录音笔最后的声音是怎么回事啊。
呸!
年纪都一大把了,在床上时竟然什么荤话都说,还làng_jiào个不停。
也不嫌害臊!
顾时年诧异的看了云裳一眼,随后眼底闪过了然之色,努力抑制住不住翘起的嘴角,忍笑问道:
“阿裳,听完了?”
“……我才没听!”云裳恼羞成怒的怼了顾时年一句。
见她难为情了,顾时年赶紧放软了声音道,“好,你没听,你什么都没听!是我问错话了。”
云裳从床上翻身坐起,愤愤的瞪着顾时年,“你怎么不早点提醒我!”
“……”
顾时年无语了。
他也不知道云裳会听到最后啊!
看着顾时年委屈无奈的表情,云裳倒不那么难为情了,撇了撇嘴,一脸嫌弃的道:
“这顾怀庆和周明娟脑子有病吧?还真以为顾家有皇位要继承呢。”
想到录音笔里,顾怀庆轻飘飘的说把顾时年和顾光宗接到省城,让周明娟两母女挑一个顺眼的留下,云裳心里的火气就一阵阵的往上冒。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渣的爹?
竟然理所当然的把亲生儿子当成物件儿供人挑选,真是畜生不如!
“顾二哥,你现在打算怎么办?是年前把顾光宗送回顾家,还是等年后……再办这事儿?”云裳心里对顾怀庆实在膈应,这会儿更是连他的名字都不想提了。
“离过年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太久了,这事儿还是尽快解决比较好……”顾时年话说到一半突然收声,示意云裳不要说话,随后轻手轻脚的下床,趴在窗边听着外面的动静。
云裳在顾时年下床的时候精神力就透了出去,隔着厚厚的墙壁,清楚的看到招待所的墙壁上挂着两个人,此时两人正扯着绳子,慢慢向上攀爬。
“顾二哥!”
顾时年回头,云裳伸出两根手指头,示意外面有两个人,之后又提醒他道,“都是男的!很壮!”
顾时年神情微变,快速退到床边,一边给云裳穿衣服,一边低声吩咐她道:
“阿裳,我们先下楼,你就呆在柜台里等我。”
“那你呢?”
“现在街上正在戒严。”见云裳不解的看他,顾时年接着道,“我去街上找公安过来抓人。”
云裳松了一口气,只要顾时年不是以身犯险就好。
外面那两个人,一个脸上带着刀疤,眉宇间隐隐带着凶杀之气,另一个个头虽然不高,但身材却偏健壮,而且看面相也不像什么好人。
在戒严期间,这种面相凶恶,鬼鬼祟祟攀墙根的,十有八九跟敌特分子有关。
遇上这样的事情,自然要报告公安,让专业人士来解决才好。
两人动作很快,收好房间的东西,悄悄打开房门,再快速闪身出去,期间竟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坐在柜台后的大妈看到两人下楼,一脸的惊奇,“咦?小同志,你咋带着妹子下来了?是房间有啥问题吗?”
顾时年快速走过去,先把云裳放在柜台里面,又压低了声音,一脸严肃的道:
“同志,咱们招待所可能进了敌特分子了,麻烦你帮我照看妹妹,我这就出去找公安!”
大妈唬了一跳,一时间竟有些反应不过来,“……敌,敌特?我们招待所?”
见顾时年点头,大妈赶紧把云裳护在怀里,“好好,我给你看好妹子!你跑的快,赶紧去找公安!让公安快过来把这帮坏分子都抓起来!”
顾时年摸了摸云裳的头,叮嘱她呆在原地不要乱跑,这才转身跟一阵罡风似的冲出了招待所。
夜色正浓,路面上的积雪早已扎到脚腕,一脚下去,地上立时会踩出深深的脚印。
昏黄的路灯下,两名公安踩着自行车,小心翼翼的朝着招待所的方向驶来。
顾时年出了大门,一眼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