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父亲正劝说着夏锦鹏:“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听话嘞,你的病还没有痊愈,还需要观察一段时间,你要想回去等完全好了再回去也不迟……”

看到陆一伟回来了,陆卫国连忙道:“一伟,你来劝劝他吧,我都劝了他一早上了,可他非要回家,拦都拦不住。”

夏锦鹏道:“叔,一伟哥,我的病真的好了。”说着,用拳头捶了捶胸腔以作验证,继续道:“都麻烦你们这么长时间了,我实在不好意思,另外,我也想家了。”

陆卫国还要劝说,被陆一伟拦了下来,认真地道:“锦鹏,这是你的真实想法吗?”

“对!”夏锦鹏重重地点了点头。

“那好吧。你收拾一下东西,我待会送你回家。”陆一伟道。

“一伟,你疯了吗?我让你回来劝说,你倒好,直接帮倒忙。”陆卫国唉声叹气地道。

陆一伟道:“爸,锦鹏都那么大的人了,我相信他自己会照顾好自己。这里毕竟不是他的家,时间长了肯定别扭,就让他回去试一段时间,不行了再接回来就行了。”

陆卫国沉默了,没再说话。虽然他不喜欢夏锦鹏,可人总是讲感情的,待了一段时间慢慢地对他有了好感。可刚刚建立起来的感情,就又要面对分别,多少有些不舍。

母亲刘翠兰在女人家住着,陆卫国一个大老粗翻箱倒柜地找着各种吃的用的,都给夏锦鹏带上。吃过早饭,要准备走时,夏锦鹏做出一个惊人的举动。只见他突然跪倒在陆卫国面前,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流着泪道:“叔,哥,你们的大恩大德我夏锦鹏记在心里了,日后我定会加倍回报,就此一别,他日再见。”

一向古怪倔强的陆卫国居然眼圈红了,他不忍心看离别的场面,不等车子开动就转身回了家。

回到古川县家中,由于长时间没人居住,院子里蒿草有一人高,窗户上爬满了蜘蛛丝,房顶的瓦也脱落下来,俨然像一座荒弃的孤岛,没有任何人气。看到这一切,夏锦鹏伏地痛哭起来,嘴里还念叨着:“爸妈,你们的不孝儿回来了。”

陆一伟站在一旁,没有劝说,没有阻拦。让他尽情地哭吧,有时候,哭出来反而会好受些。毕竟压抑了这么久,憋在心里也有可能是心脏病复发的重要病因。

哭了一会,夏锦鹏突然站起来,擦干眼泪挽起袖口,开始徒手拔草。一边拔一边道:“哥,你先坐一旁休息一会,等我把家里收拾好了,我请你吃饭。”

陆一伟苦笑了下,没有回应。他没有久留,悄悄地往包里塞了一沓钱,没有打招呼就离开了。或许,夏锦鹏经过这一遭会变得更加成熟些,他期待下次见面的时候见到不一样的夏锦鹏。

回到家里,陆卫国一个人闷闷不乐坐在沙发上喝茶。陆一伟知道他心里不痛快,抓起桌子上的烟点燃,宽慰道:“爸,我妈去东州陪玲子了,要不我也送你过去?”

陆卫国摇摇头道:“那毕竟是别人家,住着不舒服,我不去!哎,你说锦鹏在的时候还有个人陪我说话聊天,他这一走连个说话的人都没了。你呢,工作忙,好几天都见不上一面,哎!”

听到父亲如此讲,陆一伟心里不是滋味。可生活就是如此,得到了总会舍弃一些东西,不可能万事如意,尽善尽美。他道:“爸,我知道你心里想什么,你放心,等我忙完这阵子就一门心思找媳妇,实在不行,你给我踅摸一个,你觉得行就行,我没有任何意见。”

“行了!”陆卫国道:“搁在以前,我可能会催着你找媳妇,现在看开了,只要你过得顺心就行,一切顺其自然吧。有些事,是强求不来的。锦鹏这一走我也没啥事了,也就天气热了,你把我送回老家吧,我回去住几天。”

“行!”陆一伟爽快地道。

把父亲送回老家,陆一伟一身轻松回到石湾乡。夏锦鹏这一走,家里的事最起码不用操心了,可以踏踏实实地搞工作。

进大门时,陆一伟刻意瞅了一眼大门口,发现那妇女已经不在了。停好车,陆一伟又折返到门卫,询问老李情况。

老李道:“按照您的吩咐我给她在食堂打了饭,可她不吃。实在没办法了,我把付乡长叫下来处理,可她看到付乡长后一溜烟就跑了,奇了怪了。”

陆一伟回想起妇女那天的眼神,分明是想要倾诉什么。可她为什么一声不吭,不上去找他呢?在别人眼里,她就是一叫花子,可他不这么认为。问道:“走了有多久了?”

“你回家不久她就跑了。”

“哦。”陆一伟没有再追问。回到办公室,他越想越不对劲,总觉得这里面有什么事。想着妇女几次三番来,肯定没走远,陆一伟绝对找到她。想到此,他出门叫上李二毛,沿着石湾乡的大路仔仔细细地寻找着。

乡政府周围找了半天,没发现任何影子。陆一伟又把范围扩大,沿着主路走走停停,苦苦寻找着。终于,在河滩的一颗大树下面发现了妇女的踪迹。

为了不惊扰她,陆一伟坐在车里盯着她看了许久。只见她半天都没动了一下,陆一伟才预感到事情不对劲,赶紧下车走过去,发现妇女已经晕厥过去了。事不宜迟,李二毛将其背上车,送到石湾乡卫生院。

经过医生仔细检查,得出结论。主治医生说,该妇女并无大碍,只是长时间不吃饭,再加上天气热,饿昏过去了。住院输点葡萄糖就没事了。听到此,


状态提示:0786--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