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初六,寅时初刻,汝州城外一支打着北军旗号的部队匆匆而至,守将见之,大声询问道:“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帅旗下,一人一马挺身而出,娇声道:“我乃西路军副帅庄蝶舞,奉秦帅之命特来守城!”
城上守将借着火光仔细辨认,见其身材娇小,梳着两根大大的马尾辫,正是飘香联盟庄蝶舞。
“庄帅一路辛苦。”那守将道一声,便令手下打开城门,庄军一拥而入。守将待要交接兵权,庄蝶舞却突然发疯似的揪住自己脖子,猛地往上一提,连带着双马尾竟竟撕下一个假头套来!
那守将一见如此,心知中计,正要大声呼喊,却冷不防脖颈一凉,一颗硕大的头颅咕噜噜滚落于地!
女将抹了抹剑刃血迹,收剑入鞘,随后从后背掏出一块圆形木板,挺直了纤细的腰身,一边梳理着凌乱的长发,一边与身后戴着兜帽的一众兵士道:“我的任务完成了,接下来就看你们的了。”
“唰唰唰……”众兵士齐齐卸掉兜帽,露出了南军军服,为首一位女将,正是南军左路主帅白小碧。白小碧毫不拖沓,直接下令道:“全歼汝州守军,一个不留!”
“给我杀!”千喻成、邢杰一声令下,三、五军团众兵士皆冲向汝州城内,白小碧独与那位女将询问道:“姚军主呢?在右路么?”
女将点了点头道:“右路那几位实在难缠,我应付不来,只能他去了。”
白小碧听说如此,也没时间细问,只是叮嘱道:“万一不行就放弃右路,没必要造成更多的伤亡。”
“知道了。”女将应了一声,随即调转马头,回身抱拳道:“华馨就先走一步了。”说罢便策马扬鞭疾驰而去。
白小碧目送着她消失在黑夜中,这才与身前传令兵道:“让他们下手快点,卯时之前务必肃清汝州!”
“是!”
……
卯时初刻,汝州城外真正的北军副帅终于姗姗来迟,庄蝶舞遥望城头火光,见一众守将尽皆打起了瞌睡,忍不住大声斥骂道:“南军顷刻便至,竟在这时候打盹,都不想要你们的狗命了?”
城上守将瞬间被骂醒,急忙告罪:“属下该死,还请看在秦帅的面上饶了我等,这就给您开城门……”
那守将话音刚落,城门便开,庄蝶舞、李剑仙、枫林晚并辔而行,一边痛斥着汝州守军,一边往城内走去。
北军一众军主、厢主率先入城,却未见守将前来交接兵权,庄蝶舞心中本有所怀疑,但李剑仙的一句话却彻底打消了她的疑虑。
“想是惧怕我等责罚,偷跑了也说不定。”
庄蝶舞心中稍安,这才吩咐众将:“待全军入城后,分守四方,另让城内百姓准备沸汤落石,我倒要看看她白小碧如何攻城!”
庄蝶舞话音刚落,“轰”一声,城门忽然关闭,将大部庄军堵截于城外,众将还没反应过来,却见四方城头各处屋顶突然冒出大片南军,火光中一支支浸毒长箭对准了城内庄军,不知何时出现在城头的白小碧一声令下,万箭齐发,射得庄军抱头鼠窜,疾往城门退去。
然而此时城门边的北军守军早已换上了南军三、五军团的旗帜,守在门口的主将正是千喻成、邢杰、陆小八三人,正所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更何况还是三、五军团军主亲自守门,庄军如何得破?只知道拼了命向后挤,而南军拼了命的向前杀,城头又箭如雨下,擦着也死,挨着也死,不是被射中要害,就是中毒而亡。
半个时辰的围剿,城内庄军几乎全军覆没,庄蝶舞等一众军主幸有内力圈防护,箭矢难伤,但也抵挡不住南军四面八方的围攻,皆寻机而逃,潜入城内百姓庄院。南军也不盘查,只命军士集合,转瞬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又半个时辰后,城外庄军终于撞破了城门,随同庄军一起进城的还有秦仁的禁卫军、三千门生以及新月派等等。
庄军众将闻得北军搜寻,这才走出各自藏身之所,秦仁一看见庄蝶舞等人灰头土脸的模样,气急败坏的大骂道:“一群饭桶!一个小小的汝州的守不住,我北军要你们何用!”
“饭桶骂谁?”
“饭桶骂……”秦仁差点上当,气的直骂娘,“噌”一声拔剑循声望去,定要杀了这个不开眼的东西!
“枫林晚,你可知罪!”秦仁见枫林晚正咧嘴讥笑,猜到是他,也只有他才敢这么放肆,因为他不属于洛阳江湖,给他穿不了小鞋,名下又没有帮派,正是光脚不怕穿鞋的,他一个试炼者,还能把他怎样?
“我知nm的罪!”枫林晚口无遮拦,肆意辱骂,气得秦仁吱哇乱叫,可偏偏还杀不得他,别的不说,只怜花海唯一弟子这个身份,就足够让他心生忌惮。
谢杞贤实在看不下去了,出声维护秦仁:“枫林晚,你最好收敛些!别仗着你师父……”
“我收敛n……”
谢杞贤成功的吸引了枫林晚的火力,秦仁终于长舒了口气。
枫林晚骂了好一会,颇觉口干舌燥,这才止住了骂,又与秦仁道:“你nm哪里得来的狗屁消息?人家南军怕是子时就打下汝州了,你说的几时?卯时!tmd让我们来白白送死还没找你算账呢,你倒先来怪我们?”
“这个臭娘们,竟然放假消息!要是让本帅逮到她,定要……”秦仁痛骂白小碧,庄蝶舞听两个男人骂来骂去实在心烦,厉声打断道:“行了,闭嘴吧你!骂能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