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岩是幸运的,但在这个实力为尊的世界,他又是不幸的。而南宫瑾始终是不幸的,因为他又遇到了该死的黑云风沙。
好在经历过一次,总是没那么慌乱,由南宫瑾再次轰开一个避难所,三个人藏里边,三峰骆驼堵外边,勉强熬过了些时日。虽然保住了小命,但蛮牛却快不行了。
……
“你给我死外边去!”米桦捂着鼻子飞起一脚,把蛮牛踹到了洞外。
蛮牛委屈巴巴的穿上了鞋子,捎带脚儿抠了抠脚,趁米桦不注意,指尖飞速划过鼻头,吸了吸鼻子,好像……是有点臭臭的。
可不脱鞋不行啊,脚掌都温烂了,再不透透风牛蹄子就没了。
南宫瑾已经习惯了这两人的吵闹,刚开始还劝一劝,后来次数多了也不管了,只当耳朵聋了,闭着眼静心修炼。
“你能不能洗洗你的臭脚?”米桦大吼了一句,却把南宫瑾震的耳屎都落了几片。
“你可消停点吧!”南宫瑾歪着脑袋拍了拍耳朵,嗡嗡的响,感觉真聋了。
“对不住师兄,我不是针对你。”米桦从身底摸出一水壶扔了出去,充满歉意的眼神忽地变得凶神恶煞,瞪着蛮牛威胁道:“洗不干净就在外边呆着!”
可外边风大啊,蛮牛又没修炼内功,啥都听不见,只看见一水壶劈头盖脸地砸了过来,伸手去接时,狂风一刮,上天了。
蛮牛扒拉着骆驼就要去追,米桦却早已扳住他牛角,“你个蠢货,是不是没脑子!你以为每次都有那么好的运气?”
米桦嘴里骂着,一把将蛮牛甩回洞口,转眼又回到洞内,心气不顺,不停地数落着。
蛮牛刚开始还低着头不敢看米桦,但不小心撑起眼皮偷瞄了一眼,只看到他张牙舞爪地动嘴巴,却听不着声音,不由得咧开嘴笑了。
嘿嘿……跟个泼妇似的。
“行了行了,别骂了,人都向你微笑示好了,你还不依不饶的,小家子气了啊。”南宫瑾拍着耳朵劝道。
“谁用他示好了,我要让他认错!”米桦一看蛮牛还在笑,气就不打一处来,“你看看他是认错的态度吗?分明是在装傻,下次他还敢这么干!”
嘿嘿……无能狂怒。
“下次咱都出去了,哪还有下次啊。”南宫瑾脑壳疼,感觉还没孩子呢就先当了爹,每天跟那儿和稀泥,烦都烦死了,还不如躺下蒙头睡,让他俩闹去吧。
“出去了?出去就没危险了吗?就他这样迟早得害死咱俩!”米桦犹自不忿,一把拽起刚躺下的南宫瑾,“你去,说道说道,他个憨货只听你的。”
嘿嘿……有本事你出来呀!
米桦听不到蛮牛的心声,当然没出来,但天上却给他砸了个小礼物,在他笑的嘴角快咧到耳朵时,一个红彤彤的人形肉弹从天而降,压了他一个“蛮牛吃屎”。
南宫瑾二人急冲出洞口,费劲巴拉地推开那“人形肉弹”,却是一个胖乎乎地大妹子。当时也顾不上妹子的生死,把蛮牛从深陷的沙坑拉出来时,蛮牛早已泪流满面,抱着米桦的脚就哭,“我再也不敢编排您了,求求您收了神通吧!”
“神经病啊!”米桦飞踹一脚,踢开蛮牛,骂骂咧咧地回去了。南宫瑾看蛮牛没啥事,这才去探大妹子的呼吸,气息平稳,却是吓昏了头。
“来,帮个手,把她抬回去。”南宫瑾抬起大妹子的胳膊,和蛮牛道。
蛮牛愣了愣,手放耳朵后,“龙嘉你说啥?”
南宫瑾看着他,冲大妹子拐了拐头。
“啥意思啊?”
“被砸傻了?我说搭个手!”
“没听明白,大点声!”
南宫瑾扔下大妹子,笑着走到蛮牛身边,瞅准他肉乎乎的屁股抬脚就踹,受够了,真的……
经过一番“暴捶”,蛮牛终于领会到了精神,揉着屁股走到大妹子身边,拉起一只胳膊唱一个号子,“起!”一个人轻轻松松地就把大妹子背进去了,独留南宫瑾在狂风中凌乱……
洞里的米桦急忙腾开地儿,叮嘱道:“你轻点啊,小心给咱震塌喽!”
毕竟是个人,蛮牛也没那么傻,小心翼翼地把大妹子放下,让她平躺着。可大妹子实在有点霸道,一个人占了三个人的空间,米桦只能踮着脚尖弯着腰,跟着猴子似的着实尴尬。
“哎呀姑娘啊,该减减肥了呀。”米桦讪笑着,正要给大妹子把把脉,大妹子呼呼地打起了呼噜,睡得香甜。
“行吧。”米桦无奈,只得悄声走出来,和蛮牛排排站着,与南宫瑾大眼瞪小眼。
瞪了半天,南宫瑾正要问米桦咋个办,忽地眼前一黑,天上又落下个人来!他急忙退后一步,双臂使劲,稳稳地接住,当时只感觉怀中人温香软玉,低头一看,娇容妖娆,一时竟看呆了。
蛮牛也呆了,为啥别人掉了个大美女,我就砸了个大胖妞呢?
米桦看是美女,来了兴致,正要上前瞅瞅,那美人忽地睫毛一动,甩手就是个大嘴巴子,清脆的声响听得米桦倒吸了口凉气,立马定在原地。
南宫瑾被打蒙了,左半拉脸火辣辣得疼,脑袋嗡嗡的响,这下是真聋了。
那美女看南宫瑾还不放她下地,又是一巴掌甩了上去。这次南宫瑾有了防备,很自信的往后一闪,“啪!”竟还是打中了!
好快的手法!定是常年练就的“铁巴掌”!
“啪!”又是猝不及防的一巴掌,看的米桦蛮牛直皱眉。
“有毛病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