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好戏就在镇阳湖湖心亭上演,由于亭内人多杂乱,向灵空、完心二人完全施展不开拳脚,于是便追着风满楼直打到了湖边,纵使风满楼她身为南宋第一大帮派赤焰堂的堂主,但也很难抵挡的住西南第一巨头五毒教两位堂主的攻击,只见三人你来我往,剑鸣鞭响,竟是战成了一个平手。
“可恶!早知如此,就应该把蓝调堂那个王八蛋喊上一同前来,五毒教三年间竟培养出了这么厉害的两个堂主,这严云星的风采依旧是不减当年呐!”山雨风满楼此时有些后悔,当初来大理之前与银掌门信誓旦旦的保证,定然能将连信、欧阳生二人从严云星手里保下。谁曾想还未见到二人的面,便已经死了一人,这连信一定要保下,不然不仅没脸见掌门,还得受到其余六堂堂主的嘲笑,那才是最丢人的。
风满楼加快了自身的攻击,想要赶快解决向灵空、完心二人,然而向灵空、完心会如她所愿?显然不会,三人纷纷使出浑身解数,一个是想要脱身救人,另两个是强行阻拦不让其脱身,三人内力施展开来,红黑三道光芒“砰砰砰”互相碰撞,场面一时间陷入了僵持。
而亭中几人显然是也停歇不下,在严云星用蛛网捆缚住了幻音之后,严紫衣和严冷锋二人便迅速出击冲到连信身前,那连信虽然没有跪地求饶,但却也没有束手就擒,毕竟生死关头,纵然最后免不了挨严云星一剑,但临死之前拉一两个垫背,那也是最好不过了。
而此时场面上的第三方却好似看戏一般,只见杨越和柳十生二人坐在石凳上有说有笑的看着这场好戏,而柳京、红花夫人、长生和尚等人却是战战兢兢的立在柳十生背后,看着皱着眉头闭目养神的严云星,仿佛想起了昨夜被这个大魔头支配的恐惧。
连信此时却是苦不堪言,为什么?因为自己没有武器与严紫衣二人格挡,连信的武器就是南伶门传承四大古琴之一的“天裳琴”,而天裳琴早在金关衣使出“千机神射”之后被刺成了一块废木头,所以连信只能赤手空拳苦苦抵挡,然而赤手空拳那也得看对手是谁,若是寻常对手,自然也能防守周身,打败对方无可能,但保命还是可以的。可偏偏遇到的对手是严紫衣和严冷锋二人,这两人身为五毒教徒,其武器上自然是沾满了致命毒药,赤手空拳与之格斗,必然要小心对方武器擦身,弄的连信是束手束脚有苦难言。
日头初升,半盏茶的功夫过后,连信已然变得迷迷糊糊,陷入了中毒状态,这是与五毒教人长时间战斗的必然结果。严冷锋瞅准连信一个防守的漏洞,在紫衣正面佯攻的同时,迅速的使出《黑月刀法》中的一招“猩红之月”,只见那黑镰刀身很快泛上一层晶莹黑光,严冷锋一个弯身下腰,手中黑镰疾往连信膝盖砍去,连信正在正面格挡那烦人的舞投刃,根本无暇顾及严冷锋这一偷袭下盘的阴毒狠招,眼看着就要砍废了连信一双腿,此时湖边却突然传来一声浑厚悠扬的佛号。
“阿弥陀佛,严施主,手下留情呐!”
“不要啊!”
同样喊出声的还有被捆缚着不能动弹的幻音,严云星听得湖边这一声佛号,瞬间睁开了冰冷双眸,只见他并未理会颂扬佛号之人,反而是紧盯着停下手来一脸迷茫的严冷锋,严冷锋看着严云星那瘆人的目光立即便会了意,手中黑镰并未停下,挥舞着继续砍向了连信那双膝盖。
“哎……上天有好生之德,严施主为何如此执着!”那和尚的声音越来越近,众人只看见一白眉光头老和尚突兀的出现在湖边,瞬间便又消失了身影。严云星看到此一幕,立即飞身跃起,手中短匕白光一闪,便先严冷锋一步刺穿了连信胸膛,此一招正是严云星的独创绝技“百连刺”。
然而这还未完,在严云星瞬间刺死连信的同时,手中毒王剑立即横档于严冷锋身前,众人只听的“铿锵”之声尖锐剑鸣,毒王剑身火花四射,显然是那老和尚发出的一招远程攻击,想要以此来阻挡严冷锋砍向连信的那一刀。
“六脉神剑!”就在杨越等人惊呼一声之后,那白眉老和尚也瞬间悠然现身,只见他身披灰布袈裟,手拿一根丈八玲珑禅杖,单掌立于胸前,看着严云星,却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天行前辈!”杨越、柳十生纷纷起身,双手合十恭敬行礼,而严云星也收回了长剑,看着天行冷声道:“是什么风,把一向不食人间烟火的天行前辈也吹到了此处。”
天行倒是依旧慈眉善目,并未生气,只见他走至连信尸体旁边,默念了几声“罪过”之后,便苦笑了一声道:“严教主又何必揶揄老衲,何为不食人间烟火?就连我寺内试炼者都知晓,若其气浩然,常留天地之间,何必出世入世之面目?”
严云星冷哼一声背对着天行坐在了石凳之上,半晌过后,开口问道:“那天行前辈此次‘出世’又是为何?难不成是专门来灭我这个大魔头的威风?以达成你浩然正气出世之缘由?”
天行方丈又是长叹一声,摆手示意杨越、柳十生二人坐下谈话,杨越急忙命手下泡了一杯“寥落秋”,递于天行桌前,笑着说道:“此茶乃是‘四季茶’中味道最淡的一种,不同于‘阴阳春’之辛苦,前辈但饮无妨。”
“多谢杨城主美意。”天行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便也坐下身来,只见他看了严云星一眼开口说道:“老衲并非褒自身为那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