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雪见自小便有一股怪病,但只在立春之时发作。
其他时候,和普通人一样。不,不一样,唐家大小姐有着和其他女子不一样的活泼性。
她很少在家待着,也不会任何的针绣女红,反倒是会一点武功,经常在渝州城附近游玩。
至于唐雪见的具体怪病是什么,吃瓜群众并不知晓。
他们只知晓,每一年唐门唐家堡都广发医贴,邀请天下名医、神医来给唐雪见治病。
但是,每一年的神医都是信心而来,败心而归。
季真双手交叉着,“这对于我而言,应该是一个很不错的接触唐雪见的机会。”
虽然如此之想,但是季真倒是并没有和这些大夫一起进入唐家堡。
怎么说也应该等这些神医诊断完全而束手无策之后,他再回来。
仙剑世界的野外危险程度很高,百姓基本上都生活在大城之内,或者距离大城并不远的地方村镇。
如此一来,使得大城的人流十分之多。
渝州城便是如此,又因为渝州城距离蜀山仙剑派最近,人杰地灵之时,也受得蜀山之庇佑,人流更多。
季真在渝州城逛了两天。
两天之内,进入了唐家堡之内的神医,也是一个个渐渐的出来了,然后告辞离去。
他们确实是名医,甚至于有真正的神医。但是唐雪见的身体状况,以脉搏来看,完全正常。
望闻问切,都是正常的。
就算是开一些调理身子的药方,最终熬制成的药,对于唐家大小姐的怪病,也是束手无策。
季真上门而来。
···
唐家堡堡主唐坤,赠予一位有着江南鬼手之名的李神医一袋银两,将其送走。
身躯有些酸软,跌坐在大厅的正座之上。
“老天,你为何要如此折磨雪见?”
只有身为唐雪见的爷爷,才真正的知道孙女唐雪见的不安和痛苦。
每到立春之时,其毛发疯狂生长。
此怪病本身不可怕,因为立春一过,只需要剪掉疯涨起的毛发,便会安然无恙。
但是此病所引发的内心惶恐,才是真正的害怕!
因为未知,所以可怕!
想得更为长远一点,雪见总归是要嫁人的。也就是说,这种怪病,总归是要被其相公所看到的。
到时候,对方会怎么看,怎么想?
一想到这些,唐坤的心便是七上八下。十多年来,请遍名医,但依旧无法解决这种怪病。
“如果在雪见十八岁之时还不能解决的话,不管有多么困难,我都要带她前往修行门派,最好是能入得蜀山仙剑派。”
唐坤心中暗自决定。
这方世界乃是武学和修行并存,但是武学远远比不上修行之奥妙。
而修行门派,却是难以进入。不通奥义,连门派的地点都找不到。
举个栗子。
世人皆知蜀山仙剑派距离渝州城最近,也有很多向往修行之人来渝州,但是从来没有人能自己找到蜀山之地。
只有蜀山派弟子主动接引,才能知晓蜀山派。
而只有人间发生大事,重事,要事以及特殊之事的时候,才会有蜀山弟子下山而来。一般的江湖之事,蜀山是不会参与的。
就在唐坤心中揣摩寻得修行驻地方法之时。
有下人奔行而来。
“堡主,堡主,堡主,大事,大事啊!”
这有些气喘吁吁的声音将唐坤的心绪拉回到了现实,而一听大事,唐坤的心也顿时提了起来,以为大事不好。
“堡主,门外有蜀山道长求见,说是为了大小姐之怪病而来。”
“什么!”
唐坤从座椅之上噌的一声站了起来,浑身上下瞬间充满了力量,脸色激动,眼眸放光。
“那还不请道长进来?”
唐坤一声大喝,说道。但是话语刚落,他又补了一句,“算了,我亲自去请。”
唐坤龙行虎步,步伐十分之快,甚至于用到了轻功,不到三个呼吸,他已经来到了唐家堡门庭。
他直接走了出去。
然后,他便是看到了一个道士打扮的道长。十分年轻的道长,与众不同的道长,但是却也是一个气度不凡的道长。
那一瞬间,他便知晓了。
眼前的道长并不是欺骗,确实是来自于蜀山,而且是蜀山十分有身份的道长。
他虽然并不知道蜀山之地到底在哪里,但是蜀山弟子他却是有幸打过几次交道。
所以,他也知晓一些蜀山弟子的打扮。
一般能下山的弟子,几乎都是蜀山正式弟子,着白色道袍,白色长靴,背一柄长剑。
而眼前的这位道长,却是蓝色道袍,棕色长靴,以及背着十分稀少的剑匣,剑匣露出两把剑柄。
虽然在兵器之上有些另类。但是唐坤知道,蜀山仙剑派的服饰,有着严格的等级区别。
蓝色道袍,只有长老和掌门能穿着。
如果不出意外,他看到的应该是一位长老,一位年轻得过分的长老。
心理活动在唐坤的心中一刹那划过,他的脸上面对着季真的从开始就是惊喜,未曾变过。
“唐坤见过道长!”
于世俗人而言,并不需要称呼长老,一律称呼道长即可。所以唐坤也并不算失礼。
不失礼,且给予了对方极大的尊重。抱拳失礼,弯腰几乎九十度。
季真伸手将唐坤扶起,并未让他拜到那样的程度。
“见过唐堡主,在下俗名季真,道号驱影。不请自来,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