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二天,朝堂上陈御史对兰郡王弹劾了一本,说兰郡王品行不端,有辱皇家的威严,请皇上对兰郡王处置。陈御史并没有说出兰郡王对赵红岫的调戏,若是说出来赵红岫便没有了立足之地,只能进尼姑庵了。
而陈御史刚刚说完,赵倾官也出列参奏兰郡王在京城做过的错事,夜宿青楼打伤世家子弟,还有逼迫小官小吏将女儿送到他的府上做妾,还拿出来了证据。
陈御史和赵倾官都是从德行上对兰郡王进行的攻击,事情不大完全可以压下去的,可是赵倾官不放过,又怎么允许别人压下去呢!调戏她的女儿,也不看看自己长得什么德行。
而兰郡王的事情,同样也是试探皇上的意思,惩罚轻重就是皇上对众人的回答,让众人知道能不能动兰王府。
果然或是在预料之外,又是在预料之内,皇上的惩罚看似很严,其实是不痛不痒,只是将兰郡王禁足了三个月,让其在家反省。同时又提到太后再有十天就回来了。
太后已经八十旬了,却还是身康体健,眼不花耳不聋,皇上这样说,就是在提醒众人,看在太后的面子上放过兰郡王吧,否则太后回来不好收场。
赵倾官回来在书房中将朝堂上的事简单的说了一遍,赵红岫想到当今的太后,她回来了肯定会为紫霞郡主撑腰吧!可是这腰不用撑,她赵红岫已经退让了。
赵红岫对赵倾官说道:“太后年事已高,若是有个头疼脑热的,想必兰王一定很有心吧。再就是兰王府大小事麻烦不断,兰王也一定会很忧心吧!”太后若是有事,最担心的就是兰王吧!
赵倾官赞赏的点了点头,看着赵红岫的眼神带出了惋惜,要是红岫是男儿身该有多好啊!
“先让兰王听到太后身体不好的消息,然后就是依仗兰王的人不断被找麻烦,让兰王有一种太后不行了,他就有被收拾的可能。”赵红岫再近一步的说道。
赵倾官眼中有笑意的问道:“你就不怕把兰王逼谋反了?”这里是赵倾官的书房,自然是说话最安全的,也不用顾及什么,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赵红岫却带着淡淡的笑意,“当我被刺杀的时候,就曾暗暗地发过誓,若是能活下来,一定让背后之人血债血偿。反了正合我意,不反。”赵红岫眼中笑意更深,说出来的话却是刺骨寒冷,“逼他反。”
她不是圣母,别人就差一点把她杀了,她又怎么会不反击。何况她有实力反击,又怎么会忍着。
赵倾官见事情说完了,又随口说道:“回来的时候,陈有卿的小厮跪在门口,应该是求你回去吧!”他不知道陈有卿别人不能近身,以为是陈有卿醒来了,让小厮来跪求她回去的。
赵红岫却知道原因,恐怕是陈有卿不让别人近身,所以没办法才来求她的吧!那么这么看来楚氏也不能近身了,想到这些赵红岫眼中闪过亮光,她有办法和离了。
赵红岫猜的不错,她走了之后,楚氏也试过靠近陈有卿,可是陈有卿却是很防备,对所有人的靠近都警惕,全身绷得紧紧地,做着随时攻击人的姿势。陈有卿本来就失血过多,又得不到照顾和休息,赵红岫刚走一会儿,他又开始烧起来。
最后没办法找了身强力壮的小厮,按住他给他擦烈酒换药,可是他一直挣扎,伤口不断崩开,反而让他伤势更恶化了。
第二天上午陈星看不下去了,偷偷地跑来求赵红岫回去照顾陈有卿,可是现在他根本进不了赵府,见不到赵红岫,无法只得跪在门口,求门房的人对赵红岫通传一声。
赵红岫听到了消息,但是没有出来,到了下午陈白玲也来了赵府,同样的被挡在了门外,陈白玲急的不顾形象,在门口对着赵红岫大骂,“忘恩负义的东西,我三哥要不是为了她,又怎么会受伤,难道你们赵府就是这样恩将仇报吗?”
门房的人也不进去回话,因为上头早就交代了,不是陈御史夫妇来,其他人都挡在外头。“吆,这话怎么说的,我可是听姑奶奶身边跟着的人说了,可是您这位大小姐骂我们姑奶奶是扫把星,我们姑奶奶可是按着您的意思离开了陈府,您现在这又找上门来作什么?”
陈白玲被问的哑口无言,她不知道三哥不让别人靠近,所以听说三哥只能让赵红岫靠近,她也很是难过,她们这些亲人,却赶不上他娶了不到半年的妻子,多么大的一个讽刺。
可是三哥还在床上躺着,若是再放任不管,恐怕真的没救了。“让我进去,我给她下跪赔礼道歉,只求她能回去照顾我三哥。”
那门房的说道:“您不用这样,我们姑奶奶并没有生气,因为您还没资格入我们姑奶奶的眼,至于照顾姑爷,难道别人照顾不了吗?有这时间,您怎么不回去照顾姑爷,非要到我们府上来闹,让两家都不好看才甘心?”
陈白玲没法,陈星可以跪在门口,她是陈府的小姐,怎么能跪在大门口,能给赵红岫下跪已经是她最大的承受力了。正无计可施的时候,陈御史夫妇坐着马车到了。
这次门房的人倒是没有贫嘴,直接让了进去,管事有交代,陈御史夫妇来了直接让进去。陈御史夫妇进了赵倾官的书房,见赵倾官和赵红岫像是在等着他们一样。
楚氏直截了当的说道:“你有什么条件尽管提,只要你能回去照顾有卿。”楚氏是对着赵红岫说的。
赵红岫也干脆的说道:“两个条件。第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