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拐后,爷爷和爸一直没放弃找我,在警局、医院等相关机构都留下资料,三年前总算接到医院的通知,说有个人出车祸,生命垂危急需输血,独特的血型和爷爷在医院留下的资料一样,后来再经dna校对,证实那人正是散失了二十多年的我。有我爸的输血,我最终脱离了性命危险,可惜脑部受损导致暂且丧失记忆,直到现在,我对26岁之前的事还是一无所知。”贺煜继续娓娓而谈,俊颜一片暗沉。
与贺熠曾经对自己说的一样!
凌语芊略微沉吟了下,继续若无其事,“你们应该会去查你以前的事吧?你被拐到哪去了?过得是怎样的生活?是不是因为……你失忆了,爷爷才叫大家别说出去,用你是出国留学来掩饰?”
贺煜摇头,“查了,但什么也查不到,也因此,爷爷才叮嘱我们务必保密。”
查不到!
假如不是早就听贺熠提过,凌语芊此刻必定会像听到天方夜谭似的震惊,不过呢,她也还是装出一副难以置信的诧异状,“查不到?怎么可能呢!现在可是21世纪资讯蓬勃的年代,更机密的事都能查出,何况只是一个普通人的过往!凭你们家的实力,更是轻而易举的!这事,是谁负责调查的?你自己有亲自查过吗?”
“当然!”贺煜快速应了两个字,语气透出了沮丧和郁闷。一开始从爷爷那得知查不出自己的过往,自己也很是震惊和不解,毕竟,凭贺家的实力,几乎没什么事办不了,到了自己亲自负责时,才不得不相信!有时候,自己不禁在想,自己会不会是凭空出来,过去的二十多年,会不会是在另一个星球生活了?当然,这样的想法,只是一逝而过,而后,便是浓浓的郁闷和懊丧。
“那你现在还有没有继续查?”凌语芊又问。
“有,屡试屡败!”贺煜说罢,浓眉更加深锁了。
凌语芊也陷入沉思,其实,这样的结果,早已经从贺熠那得知,今天之所以问贺煜,只是想开始切入他的生活,让自己慢慢地对他了解。看来,这事,真的有诡异,那自己呢,要不要告诉他真相?可是,他会信吗?
“贺煜,你有没有觉得,好像有人刻意抹掉你的过去?”凌语芊重新发话,把贺熠曾经的猜测,分析说给他,“你这事,真的太不可思议了,你想哦,就算你一直在哪个深山野岭或哪个偏僻的小村庄生活,但你出事地点是在g市,那就代表,你在g市逗留过的,结果却查不出来,那只能说,有人刻意抹掉你的过往!我总觉得,爷爷似乎清楚整个缘由?”
爷爷知道?的确,自己也这样怀疑过,也三番五次地追问过爷爷,结果爷爷每次都一口咬定不知道,那神情,就和真的一样,当然,也不排除爷爷的演技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可是,爷爷为什么要隐瞒?这期间,又和谁有关系?
看着凌语芊娥眉紧蹙,一脸严肃犯愁样,贺煜不由也继续分析和揣摩,可渐渐地,一股熟悉的头疼陡然来袭,而且,越来越痛,痛得他,面容起了扭曲。
凌语芊见状,大惊,“贺煜,你怎么了?你哪里不舒服了吗?”
“头……痛,头很痛!”贺煜下意识地应答,抬手抱住了头。
每当他想深入分析揣摩这事,头就痛得厉害,然后一片混乱甚至空白,所有的思绪就此中断,故渐渐地,他不再去想,将这事彻底放下,如今,她提起,他便又一次陷入,结果还是难逃头痛。
凌语芊则更加惊慌失措,连忙站了起来,弯着腰,继续急切地道,“头痛?怎么会头痛?刚才想东西引起的吗?第一次这样呢?或以前已经试过?对了,药箱在哪?”
贺煜不语,忽然跳下床,冲进浴室,像以往那样用冷水淋洒整个脸庞,包括头发,一会过后,这莫名的头疼才渐渐缓解过来。
他抬起脸,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那双深邃的黑眸,痛苦已退,蒙上一层罕见的无助和茫然。
这时,凌语芊进来了,她步履轻柔,慢慢地走近他,在他身边停下,先是对着镜面注视了数秒,继而拿起毛巾,替他抹去脸上的水珠。
她动作很轻柔,纯澈水灵的美瞳爱意绵绵,由于他太高,当她帮他擦头发时,还使劲踮起了脚,整个身子跟着朝他身上贴近,那魅人的缕缕幽香,正无意识地撩拨着他内心的某一种yù_wàng。
他从呆愣中清醒,无法克制地把她压在洗手台上。
凌语芊即时惊呼,奈何,欲发出口的话全被他温热的嘴唇堵住。
他不由分说地吻着她,吻得比以往都强烈和狂野,那灼热的气味,深深炙着她的口腔,经由舌尖蔓延过整片舌头,然后,贯穿到灵魂深处去。他的手,也一边在她身上摸索游走着,很自然地脱去了她的睡衣和内裤,原本围在他腰间的浴巾,也跟着自他身上滑落。
两具身体,一刚一柔,裸裎相对,紧紧贴合在一起。
“贺煜——”在他嘴唇离开她的一刻,凌语芊低喊出声。
贺煜不语,先前的茫然和无助之色,在眼中已经无法看到,此时盈满整个眸眶的是即将爆发的yù_wàng。他唇舌往下,事不宜迟地开始掠夺她其他的芳土。
浴室里的温度,持续上升着,热得几乎要燃烧起来,在一声深呼吸中,贺煜直驱而入!
凌语芊立刻倒抽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