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语芊又是静默。
“对了,二哥回来了吗?”
“嗯!”凌语芊再次启齿,低声应。
贺熠听罢,便体贴地辞别,“那我不打扰你了,你早点休息,晚安。”
“晚安!”
收了线,凌语芊却仍握着手机,满腹惆怅和混乱,一会放下手机时,拿起睡衣去洗澡。
回来后,她选在床的另一边躺下,尽量距离他远一些,然后,闭上眼。
但不久,发觉他忽然靠近过来,长臂横跨在她的腰上,把她搂入怀中。
她身体倏忽僵硬,屏息凝神,紧接着,又觉他把脸埋在她的后颈,还伸出舌头轻轻舔着,动作越发煽情和挑逗,从而带起一阵阵酥麻和瘙痒,更可恶的是,他的手已沿着她的身体往上游走,游向她的胸前。
她再也无法佯装忽略,起了挣扎。
结果当然是徒劳,他铁臂一般地箍住她,低吟,“乖乖听话,或许我不会再像早上那样对你。”
早上!
一提起早上,凌语芊便羞愤难言,准备更用力挣扎,不过,又突然想到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于是思绪一转,冷冷地道,“不是说会给我支票吗?那这次,值得多少!”
贺煜顿时被她这出其不意的话语给震住,满眼错愕着,继而,燃起淡淡的愠怒。
该死,她这算什么,还真的要支票?那是自己的借口而已,她主动说个什么!
“还有上午的,你要补给我!”凌语芊继续道,嗓音仍然淡得没有半丝感情,其实,她心在泣血,可她就是要这样,只有这样,才能让她挽回些许的尊严。
既然他每次都用这个来侮辱自己,那么,自己就先主动把它当成一场银两关系的交易,再也不让他伤到自己。
果然,贺煜怒火更甚了,当然不是因为心疼钱,而是……该死的,钱他有的是,数之不尽,可……
“那你说,你想要多少!”他俊颜也顺势深沉起来,极具磁性的嗓音,比她的还冷一百倍。
“五十万!”凌语芊按住心头的痛。
“五十万?你认为自己值得吗?”贺煜语音里透着极力压制的怒气,放在她胸前的大手猛地用力一掐。
凌语芊即时皱起了眉头,忍住剧痛。
而身后的人,已经开始攻击了起来。不由分说地把她的身子扳了过去,让她与他面对面,非常近距离地相对,她可以更清楚地看到,他那俊美绝伦的面庞,是何等的清晰深刻,还看到,他锐利的黑眸是何等的阴鸷和森冷。
她闭眼,咬唇,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然后,她听到了衣服被撕裂的声音,自己的身体,传来了一阵剧痛,紧接着,是一阵又一阵。
如新月般的娥眉,皱得更紧,她咬紧牙关,不发出任何痛叫。
狂肆的动作,连绵不断,力度也越来越狂,每一下都似乎要把她撕破,同时又像是要把她吞噬。
细嫩的手指,使劲揪住床单,她默默地承受着,偶尔气了,把手放到他的两边腿上,用力地掐他,奈何,他似乎丝毫不受影响,一直攀上*的巅峰。
她身体像是冲过一股洪流,在急剧地收缩,十指终于从他腿上移开,摊到两边去,俨如全身力气被抽空了似的,疲惫不堪地躺着,同时暗暗期盼,他快点离开,快点结束。
然而,他没有!他依然在她身体内,还忽然拉了一只枕头过来,托起她的臀部,垫在下面,然后,深入大海的眸瞳不知所思地盯着她。
她别过脸,不与他相对。
春色无边的大床上,是那种熟悉的欢爱后的气味,还有彼此微微的喘息声。一刚一柔的身躯,就这样亲密地交缠,由静止,不久又开始,再一次谱写出最原始的*之歌。
起初,凌语芊还能给点反应,像方才那样,使劲地掐他,可渐渐地,她已累得浑身一点力气也使不出,只能乖乖任他摆布,冷瞪着他的美目,越来越沉,最终,无力地阖上,把他布满*和餍足的俊颜,停驻在那一刻。
空气里,再一次安静了下来,贺煜双膝跪着,一手拉起她的两只小腿,一手轻轻托住她的粉臀。微蹙的剑眉下,鹰眸锐利,过于用力后而溢出的汗珠,俨如一颗颗豆子,自他两额不停地掉落。
大约五分钟过后,他终于放下她,依然用枕头垫在她的臀上,然后,他自己也彻底躺下,四肢伸张,再一次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今天整个下午,他的思绪被打乱了,再也无法集中起来,只因为,她上午说的那句话!
我们离婚吧!
我们离婚吧!
在休息室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他只觉得很气愤,直到她视若无睹,冷冷地离去,他才隐隐感到了一股惊慌,整个下午更是再也平静不下来。
他找借口推掉了彤彤的约会,吩咐李秘书阻止一切不重要的电话和觐见,然后,窝在办公椅里,冥思苦想,在揣测,她那样说是出于什么心态,她只是一时赌气呢,又或者,真的死心了。
可惜,他想来想去都想不通,平时睿智机灵的脑子突然像是罢了工似的,一片混乱。
后来,他又转为思忖用什么办法可以阻止她结婚,又是很长一段时间,总算想到用孩子来绊住她!
结婚已有一段时间,自己和她交欢的次数多不胜数,按道理,她应该怀孕了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