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铁匠来太清城已经有几年了,当时他穷困潦倒。
然而他正是靠着这身过硬的打铁本领,通过自己的努力,喜提打铁铺一间。
打铁新男性,右手事业,左手......总之他热情大方,青春洋溢,开间打铁铺就是为了让江湖上的朋友们人人都有兵器用!
这一天,他正坐在铺内打盹,门口进来了两位客人。
其中一个是身穿一袭青衫的青年,另一个是穿着一身水蓝色道袍的懒散道姑。
李铁匠眼睛一亮,好俊的后生!
至于旁边的美貌道姑,他完全没有在意。
“这位公子,不知您想要什么兵器?俺可不是吹牛,俺这里应有尽有!”李铁匠拍的胸口梆梆响。
“我先随便看看。”吴穷笑笑。
一进铁匠铺,他的目光就牢牢的定在李铁匠左手边那空荡荡的袖口上。
与叶清玄有关系,独臂......难道说这个家伙是......
吴穷拱了拱手:“不知老哥尊姓大名?”
铁匠豪爽笑道:“公子客气了,俺姓李,贱名宗瑞。您叫俺老李就成。”
李宗瑞......吴穷呵呵一笑,这家伙就是第一嫌疑人没跑了!
“在下有些好奇,请李老哥莫怪。”吴穷来回扫着铺内拜访的兵器,不动声色问道:“不知老哥的手臂......”
“嗨,这也没什么不能说的。”李宗瑞叹气道:“俺年少时学打铁,有一次不小心打翻了一桶铁水,那铁水就把俺的左臂给融了,所幸俺捡回一条小命,倒是让公子见笑了。”
“铁水所融......”吴穷不动声色道:“抱歉,是我不该问的,倒是让老哥想起了伤心事。”
【这铁匠回答无比自然,但......他为何要在铁匠铺这么热的地方穿长衫而不是短打?除非他想隐瞒什么。比如......左臂是被斩断的,那里是整齐的伤口。】
“过去的事就不提它了。”铁匠笑道:“公子想要什么兵器?”
“剑。”吴穷认真道:“在下想要一把能够杀人的剑,长三尺七寸,剑刃莫要太宽,不知这里是否有现成的宝剑?”
“这......”铁匠微一沉吟:“现成倒是没有,不过小店之中有类似的剑胚,待俺锻造一下既可。公子若诚心购买,明日来取便是。对了,订金十两银子。”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在下明日一早便来取剑。”吴穷说完,回头对张羽道:“仙姑,可否暂且替在下垫上订金,待晚些时候在下便把钱还给你。”
张羽掏出十两银子递给铁匠,疑惑道:“钱什么的倒是无妨,只是咱们不还有要事在身,明日如何有时间来取剑?”
吴穷答道:“那件事不用着急,明日你们去办就行,在下一人来此取剑既可。”
他注意到一个细节,李铁匠的手......是反着长的。
“这......”张羽正要再问,却看到吴穷笑意盈盈的眼神。
她想起了之前的糖葫芦,那时吴穷就是这个眼神。
于是她低头装死,闭口不言。
“那在下就告辞了。”吴穷拱了拱手,转身离开。
张羽慢吞吞地跟在他身后走出铁匠铺。
身后李铁匠满脸笑容地看着他们离开,尔后,回后屋找剑胚去了。
.........
“施主,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回山的路上,张羽微微有些好奇。
吴穷回过头,见她微微歪着头,半睁不睁的秀眸中满是迷茫,忍不住笑道:“你猜。”
“......”张羽不再理他,扭过头,默默地朝山上走去。
“好吧好吧,我就直说了吧。”吴穷见她生气,陪着笑脸说道:“这铁匠有问题,他是独臂。”
“所以?”张羽不明所以。
“仙姑,你知道道兄他这辈子最追悔莫及的事是什么吗?”吴穷说着不相干的话题。
“有什么不知道的,他之前遇到一个淫贼,他淫贼自断一臂求饶,他一时心软,放过了那淫贼。结果等他走后,那淫贼又回来侮辱了一个女子,致使那女子上吊自尽......”张羽猛地睁大双眸:“你是说......”
“不错,在下怀疑这李铁匠就是那淫贼。”吴穷成竹在胸:“俗话说越是危险的地方就越是安全,他躲在太清城中,道兄虽来过此地,但贵派兵器皆是门内所发,他也不需要去铁匠铺买兵器。”
他看着前方的太清派山门,悠然道:“况且这么热的铁匠铺内,他却穿着长衫。仙姑你听说过铁匠穿长衫的吗?他明显是在掩饰什么。据在下想来,他应当是要掩盖断臂的伤口形状。”
张羽不解:“师父既然知道,那为什么......”
为什么不宰了他?
“因为这是道兄的心魔。”吴穷瞥了她一眼:“这是紫阳真人留给道兄铸心用的工具,为了防止他跑远,想必紫阳真人用了什么法子让他安心的留在太清城内。比如认为他已经改过自新,所以对他过往的所作所为既往不咎。”
“师父他只是一个天天吃喝嫖赌抽的老道士而已,顶多武功比较厉害,他怎可能......”张羽喃喃道。
她感觉自己的三观被颠覆了。
吴穷无奈道:“我的傻仙姑哟......贵派数十年前曾遭大难,门中高手死伤大半。若紫阳真人真的是那种老好人,那太清派凭什么这几十年依然稳如泰山?别跟在下说是因为你们太清派人缘好。”
“吴兄......”张羽轻咬嘴唇,迷茫道:“小道该怎么办......”
骤然得知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