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翠顿了顿又说,“可这轩凌王天生就不甘只有那一小块封地,这内乱不成,他自然就想在别处扩大自己的地盘,寻了个理由就请旨想朝素国开战,那龙傲国的君主就是个昏君!一听能扩大自己的国土,立马就同意了,拨给了轩凌王三万兵马。”

梨夕慕心下戚然,一个小国自理都尚且困难,一旦遇上外侵,就是近乎灭国的危险。

梨夕慕又问:“那姑娘可是和这素国危机有关系?”

溪翠点头:“她是素国最小的公主慕容菀絮。”

梨夕慕讶异,那姑娘居然是个公主,想到她离开时不断抹着眼泪的动作,心想溪翠的那些话估计从没有人敢对她说吧。

溪翠又继续说道:“那素国的皇帝虽不残暴,可是却懦弱无能,一听龙傲国要攻打他们,就派人去风都国求援,说是将这菀絮公主嫁去风都国。说是公主,也只不过是素国的公主,出了素国谁还把她当个公主。”

果然世态炎凉,昔日风光的公主终究还是沦为了政治的牺牲品。

“可她现在为何在这?”梨夕慕很是不解,难道这月律昕还和素国有什么渊源不成?

溪翠眼里浮出同情:“风都国有个传说不知梨姑娘可曾听过?”

“什么传说?”

“世人都知晓风都国有个很美的鸠鸣湖,被风都国的国民称为圣湖,那个传说就是关于那个湖的。”

溪翠说话的语气玄乎,梨夕慕自然对她说的那个传说十分好奇。

溪翠也不卖关子,娓娓道出:“传说风都国以前有两大灵兽,鸠和凤。那鸠与凤本是一卵同生,凤生的异常美丽,而鸠却一身剧毒,有一天鸠与凤同时在此湖畔遇见了凰,一见倾心,凰被凤的美丽所折服。却厌恶浑身是毒的鸠,鸠很自卑,爱却不敢言,知道凤与凰磐涅重生为一体时。鸠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痛,在湖边凄厉的鸣叫,相传那鸣哀催人泪下,断人柔肠,碎人心扉。”

梨夕慕心里为这个故事动容。却听溪翠继续说道:“风都国以鸠为图腾,善使毒,传言他们的皇帝在一次研毒中伤了自己的面容。”

“男子伤了容貌又何妨,皮相而已。”梨夕慕不以为然。

溪翠见她不以为然,忙又说道:“他可是伤了一整张脸啊!那样的男子,谁嫁了都可悲。”

梨夕慕没再纠结这个问题,说出了自己的猜测:“是不是那菀絮公主也听说了所以不愿嫁过去?”

溪翠一听,讥笑了一声道:“可不就是,公子那时候正好从风都国回来,路上就遇见她一身男子装扮。她说她是出门游玩的,非得让我们捎上她,然后就跟回来了。”

梨夕慕想到刚才她两人的争吵,觉得那么一个还算没长大的孩子,就要独自面对这世态炎凉,让她有些戚戚然。

溪翠看到梨夕慕的表情,也知道她是在同情那个公主,当下又不冷不热的说:“梨姑娘,你可别看她年纪小就心疼她,为那样不知廉耻的女子不值当!”

梨夕慕不解。眼神疑惑的看着溪翠。

“那菀絮公主看上去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啊,你对她怎么成见如此之大?”梨夕慕觉得一个这么小的女孩就背负着这么重的任务,也的确可怜。

溪翠不再解释,起身拎起收拾好的食盒:“您以后就会知道的。这人与人的想法各有不同,就算现在说了您也不一定认同,梨姑娘要是累了就在里见好生歇歇,溪翠先下去了,一会儿就来,您有事就唤我一声。”

梨夕慕点点头应了一声。溪翠这才帮忙轻掩上房门离开。

有风,微拂。

后院,水榭中。一琴、一香案、一人。月律昕依旧是一袭红衫,头发松松散散的绾上,随意的斜倚在亭台边缘,半阖的眉眼透出丝丝慵懒显得好不惬意,微微敞开的衣领下露出精致的锁骨以及细腻的肌理,渲染着他的不拘小节和肆意轻狂。

这时,一人来到水榭中,轻唤:“公子。”

“嗯?”半阖的桃花眼睁开,映着蓝天碧水显得格外摄人魂魄。

来人正是刚刚的林叔,只听他道:“我已让溪翠去照看那位姑娘了。”

“溪翠?”月律昕唇角勾起,低低轻笑:“呵呵,林叔多虑了,那位姑娘只是我在路上救下的。”

林叔眉头皱起,眼神精练:“那公子为何让她住进明月阁?”

“林叔,那个女子你无需担忧,我自有安排,溪翠就让她待在她身边就好,不过不用监视,注意保护她的安全就行。”月律昕支起身子伸手轻拨了一下面前的琴弦,悠扬的琴音飘散很远。

“是,公子,那我先下去了。”林叔朝着月律昕行了礼退下。

月律昕起身负手而立,望向湖中大片大片盛开的荷花,其中还有好些朵还未开全,月律昕心情尚好,一挥袖,只见湖中荷花相继开全。

春开粉荷,想来也只有他的别院才能见到的奇景吧。

只是他没注意到的是这不经意的举动却被不远处的一双眼睛尽数收入。

溪翠离开后,梨夕慕又坐在那出神好久,想着自己为何会在一觉醒来就出现在距离家乡锦州足有半月路程的帝都,也想不出来什么头绪,心中不免烦闷。

幽幽的叹上口气,起身开门,步入闲庭。

有悠悠的琴音隐隐传来,梨夕慕顺着琴音传来的方向走去。来到后院的荷塘,遥遥的望见那抹赤红。

刚准备过去,却被匆匆走过的一个女子撞了一下,梨夕慕踉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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